一只耳对鼠王这虚伪的话语是再熟悉不过了,这就是一句空话,根本就不可信。现在,它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再也不要在风尖浪口上讨生活了,那样,它整天都会在噩梦中苟延残喘的活着了。它之所以将独眼带回来,就是想要它来代替自己的位置,然后,自己好逃离魔爪。想着,它阴险的笑道:“大王……这次可都是独眼一人的功劳,要不是它的聪明睿智,恐怕我们鼠族要难逃一劫了,您要奖励的应当是它才对。”
“哦?为什么?”鼠王一直对独眼都是戒心慎重,它太聪明,将自己心爱的滴答王子弄得是魂不守舍,对它也是唯命是从的。它可不想再自己的身边安插一个致命的钉子,想着,它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难不成,它也和青河有交情?”
“哎呀,不是啦!”一只耳对鼠王是了解甚深,从它的表情上就察觉到了它对独眼的戒心之重。但为了自己能逃出它的魔爪,它只能夸大其词道:“大王,独眼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它可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这次,就是他的锦囊妙计救了猫头鹰一族,而它现在也和猫头鹰首领奇奇成为了最好的患难与共的朋友,和青河也是称兄道弟的。它这次可是将我彻底的比了下去了,你呀,如果不重用它的话,那可是您的损失哦!”
鼠王从上到下打量着独眼,心里顿时一团重重的。他百思不解的问:“独眼,这次是你解救的鼠族于危难的?揠”
独眼慌乱的望着一只耳,挤眉弄眼惊慌失措的说:“大王,笑的只是尽了一丝微薄之力罢了,还请大王不必放在心上。”
鼠王向来谨慎,它一下就拆穿了一只耳那点小伎俩,它知道,一只耳一直都想离开自己,去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但它就不能如它所愿。它是自己忠实的奴才,胆小如鼠,是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的。重要的是,像它这样的小人自己才可以安枕无忧。它装作若无其事,喜出望外的说:“独眼,你果然对本王是忠心耿耿的,本王也是铭记于心了。但是,你可是滴答王子的亲信,我若是把你从他的身边夺来,他一定把鼠宫闹个鸡犬不宁的。我看,以后你还是继续跟随滴答王子吧,如果,本王有事,自会差人唤你来的。这样,你既为本王所用,又能替本往管教滴答王子,不是两全其美吗?”
独眼心灰意冷的看着鼠王,硬生生的挤出一丝苦笑,心口不一的说:“谢谢大王的抬爱,我自知自己也只能留在滴答王子的身边服侍它,可是,我也不能抵抗一只耳大人的相劝,所以才来听从大王的安排的。如果大王没有别的重要事,那小的就回到滴答王子的身边了,我出来太久了,它要是见不到我可是会动怒的。”
鼠王一脸的阴笑,挥着手说:“好吧!照顾好王子重要,你还是赶快回到它的身边吧!花”
一只耳上前拦住了独眼的去路,拉着它气的发抖的小手,极力劝解道:“大王!一个好的国家应当有一个好的军师,为你出谋划策,这样您的地位也能长长久久的。您不要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更不要杞人忧天。您永远都是鼠族的国王,谁都不能推翻您的。您只要放开胸怀,重用贤能,您的江山才会屹立不倒。独眼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才,您就试着重用它吧!它一定会对您忠心耿耿的,滴答王子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它一定会赞同独眼留在您的身边的。”
鼠王心知,如果它不能赏罚分明,那真的是难敌悠悠之口。它只好勉为其难的说:“好吧,就让独眼流下做一个参谋吧!我倒要看看它是如何的聪明过人的。”
独眼脸上立刻闪现出耀眼的光芒,连忙跪下答道:“谢谢!谢谢大王的重用,小的一定会竭尽所能辅助您的王位屹立不倒的。”
鼠王阴森的看着独眼这个危险的家伙,心里顿时波澜起伏着。它暗下决心,一定会将这个势利小人打入死牢,让它永远都在这暗无天日下苟活。这样,它才能安枕无忧。它阴冷的瞥了它一眼,气呼呼的转身离去,只把愤恨丢在了这里。
外面,青河一直都在忙碌不休着,对于这些人,他做不到坐视不理,那样,等大家清醒后也一定会排斥他,训斥他并且愤恨他的。所以,他一直都不厌其烦的为张水根包扎伤口。渐渐的,张水根昏沉沉的睁开了他那仅剩的一只眼。青河向他投去伤痛的泪水,哭泣的说:“大伯,你疼吗?你要是疼就哭出来,那样会好受些的。”
张水根此时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此时他汗流浃背,咬牙切齿的大骂着:“猫头鹰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杀个片甲不留!”
英子连忙用小手捂住父亲抖动的双唇,慌乱的看着四周,惊慌失措的说:“爸爸!英子求求您不要再伤害那些可爱的鸟儿了,它们也是一条命啊!它们也是有感情的,也懂得好坏,今天我跪地求猫头鹰,它真的就能听懂我的话饶了您,还用它的翅膀给我擦掉泪水,您就不要再伤害它们了好吗?万一您要是惹怒了它们,那你的那只眼睛可就不保了。那样,以后您可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也不能再抱着女儿玩儿了,那该怎么办啊!”
张水根
tang捂着他那受伤的眼睛,气急败坏,火冒三丈的说:“简直一派胡言!畜生就是畜生,它们懂个屁的感情,这次要不是我当时全身疼痛案内人,我又怎么会让那个畜生得手?再也不会有下次了,等我的伤口好了,我一定会大开杀戒,将那个狗屁蛇山给炸掉,让那些畜生无处安身,杀的它们片甲不留,这样才能以解我心头之恨!我要用它们的血来祭奠我的眼睛!”
青河恶狠狠的望着他,满脸怒容愤怒的说:“大伯,您就别喊了行不?你看看乡亲们都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这该如何是好啊?再说了,蛇含那么高,那么大,炸药这的能把它给炸掉吗?别又像上次那样没炸掉蛇山,你反倒让乡亲们给打个半死,那可就惨了,到时,大伯母可就又该和你打闹不休了,英子也该伤心了。”
张水根瞥了青河一眼,吃力的爬了起来,不耐烦的说:“你这个小屁孩儿懂什么?我一次失手不代表永远都会失手,再说了,就算是炸不掉蛇山,还炸不死那些畜生吗?你们就等着吧!就等着吃美味吧!”
“哦……”青河真是懊悔,自己就不该管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他心理阴暗,就应该让他慢慢的死去,一切才能恢复平静。只可惜,他的命太硬,又让他活过来去伤害那些无辜的生命。
这时,乡亲们已经从噩梦中苏醒过来,他们一一挣扎着爬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是血迹斑斑,惨不忍睹。他们东倒西歪,一摇一晃集结而来。
胖妞突然睁开双眼,满脸惊慌的爬了起来,目光锐利,面带杀意,疯狂的在地里奔跑着,叫喊着:“这里有鬼!有很多很多的鬼!他们要杀死我们,快跑啊!快跑啊!”
“妈妈!妈妈!”胖丫虽小,但力气十足。她跑上前去拼命的从后面将妈妈扑到在地,坐在她的身上拼命的摇晃着她,放声哭喊着:“你千万不要吓胖丫啊!这里没有鬼!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刚才只是被虫子咬了而已,现在不是好多了吗?”
张水根一听到胖丫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刚刚一定是有人做的手脚,不然,乡亲们是不会同时发作的。他连忙爬起身走到胖丫的身边,迫切的问:“胖丫,你怎么知道你妈是被虫子咬了?”
胖丫擦去脸上的泪水,哽咽着:“我刚刚在妈妈的身上看见了很多会跳的虫子,它们在吸妈妈的血。”而后,她伸出她那黑黝黝的手继续道:“你看,我也被它们给咬了,可痒了,但是我用吐沫涂了一下,就好些了。”
张水根徘徊犹豫了许久,连忙跑到大网旁边,蹲子仔细观察着,当看见那些断口的时候,顿时勃然大怒道:“我明白为什么乡亲们会是一起发病了!原来是那些可恨的老鼠!”
“你说什么?”胖妞被他的话惊醒,连忙站起身恶狠狠的跑到张水根面前,怒火冲天问:“是老鼠让我们全身发痒的?你骗谁啊?你是不是把我们都给当成傻子了?老鼠都能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