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高人,就算不住在世外桃源,怎么也得住在巍峨的高山上啊!可···君如亦万万没想到啊!眼前这破破烂烂的篱笆院里面既然住着她内心膜拜多次的高人,而且还是在这一望无际的荒地上。
“爷爷,你会不会来错地方了?”
“老夫记性再差也不会忘了这个地方。”殷甫老者入神的看着前面十分破烂的篱笆院。
“会不会搬走了?”君如亦不死心的问。
殷甫老者摇摇手说:“怎么会呢!老夫虽然与他再无师徒关系,可老夫每年都会来看望一次。”
君如亦不得不接受眼前这个现实,从自己一来这个世界,君如亦就睡山洞,好不容易换个地方睡,竟还是个被风一吹就会垮的危房,高人啊高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品味独特啊!
“吱呀”一声,摇摇欲坠的木门打开了,一个身穿浅蓝长衫布衣的人站在门口,殷甫老者见到那人,立马上前抱拳恭敬的叫道:“师父。”
“师父?”君如亦惊讶的叫出声,仔细打量挺立于门前之人。
君如亦清楚的记得殷甫老者说过自己师父比自己只小三岁,可君如亦怎么觉得眼前这人的精气神看着和青年小伙儿都有的一拼,他不似殷甫老者有满头的白发,他头发反而乌黑发亮,只有几根不易被发现的白发夹杂其中,脸上除了眼角有些许皱纹,别的地方竟和年轻人无异,这人眼里放出的神采是殷甫老者所不及的,如剑的眉毛使这人看着更添几分英气,勾起的嘴角平添了几分亲近之意,微风拂过,只见这人衣袖微起,站在这破门只见,竟一点儿也不影响他形象,君如亦只觉对面这人宛如谪仙,引人打心里崇拜。
“殷甫,你来了。我不是说过你已不是我徒弟,你我可平辈相交。”这人的声音浑厚有力,他走进殷甫老者问:“你怎么今年提前来了?这两个小娃儿是?”说着还望向君如亦和毛孩儿。
“师父对殷甫曾有传授武艺之恩,训我为人之道,救命之义,于情于理,殷甫也不敢忘记师父与殷甫的莫大的恩德。”殷甫老者恭敬的说完就转身介绍到:“这两个小娃儿,曾对殷甫又搭救之恩,只因他们孤苦无依,又想学的防身本领,殷甫看他二人生性单纯善良,特带来希望可以拜入师父门下。”
阮京慕不语,看向眼前的两小人儿。
“晚辈叫毛孩儿,无父无母。”毛孩儿取下斗笠丢于一旁,拉着君如亦恭敬跪下道:“她叫君如亦,与晚辈一样,亦无父母,恳求前辈能收我二人为徒,晚辈二人一定准从前辈教导。”
“嗯!对对对,我会很听话的。”君如亦赶紧配合道。
“哈哈哈···”阮京慕仰天大笑几声,走进扶起君如亦和毛孩儿,含笑道:“我已独自一人生活十几年,你二人正好来和我作伴,我看这丫头倒是可爱的紧,以后必是个开心果。”阮京慕仔细打量着毛孩儿,沉思一会儿问:“你可还有什么别的名字?”
“没有。”
“这名字还是我起的呢!好听吧?”
“哈哈哈···好听好听。”阮京慕看起来比殷甫老者更加和气,君如亦起了亲近之意,上前抓着阮京慕衣袖问道:“真的啊?”
阮京慕还未回答,殷甫老者斥责道:“丫头,不得无礼。”
君如亦瘪着嘴,放开阮京慕的衣袖,活月兑月兑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儿,惹得阮京慕再次大笑道:“无妨!无妨!”
君如亦听见,立马对殷甫老者做个鬼脸,再次拉住阮京慕的衣袖。殷甫老者自然不再好说什么,只得暗自摇头。
阮京慕对着毛孩儿温言道:“我给你再取个名吧?”
毛孩儿听出阮京慕有答应收徒之意,连忙恭敬道:“请师父赐名。”
阮京慕满意的颔首道:“世间万物皆离不开光,景,日光也。你名就叫景吧!”——
“景谢过师傅。”
“都随我进来吧!”阮京慕说完,转身进入院内,君如亦等人随之进入。
这内院和外面看的一样破烂,并没有如君如亦所希望的那样别有洞天,君如亦小声嘟囔句:“电视剧果然都是骗人的。”
“什么?”离君如亦最近的毛孩儿问道,“君,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
屋内倒是打扫的很干净整洁,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简单的放着几张旧桌子、旧椅子。桌子上放着个做工还算精细的大瓷壶,瓷壶旁边就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大碗,一看就知道屋里的主人是独自一人生活。
殷甫老者熟门熟路的跑到厨房拿来几个海碗,给每人倒上热水。君如亦好笑的看着眼前比自己脸还大的海碗,更加肯定阮京慕品味果然独特。
“如儿是在笑我”
君如亦听见阮京慕含笑的声音,立马抬头望去,看见阮京慕勾起的嘴角,正等着自己回答,君如亦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如儿就是自己。
“我···我没有笑师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和我想想中的高人不太一样。”君如亦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笑的有那么明显,竟然被阮京慕发现。
“哦?在如儿心中我是高人?”阮京慕眉开眼笑问道:“那如儿觉得高人该是怎样”
“我一直应该高人隐居的话,怎么也该住在世外桃源,要不就是巍峨高山。”
“那我这样岂不是让如儿失望了?”阮京慕一副惋惜的样子。
君如亦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只能证明师父是高人中的高人,所以品味独特。”
“哈哈哈···得如儿这个开心果,为师倒要感谢殷甫了。”
阮京慕用“为师”二字,那就是确定收下君如亦二人,殷甫老者自然高兴,立即回道:“不敢,这丫头调皮的紧,只怕师父以后有的心烦。”殷甫老者恭敬的说道,提到君如亦时,殷甫老者嘴角微不可查的向上翘起。
君如亦撇撇嘴,并未说话。
“景,你小小年纪倒也沉稳,冷淡与你,你也能安心静坐,可贵可贵。”毛孩儿侧身扭头仔细听阮京慕讲话,“不知你与如儿有多大了”
“景今年十三有余,君九岁。”
其实这是君如亦告诉毛孩儿他十三岁,自己九岁,反正君如亦是努力拉近自己和毛孩儿之间的年龄差距,要不是君如亦现在的身高完全没说服力,我相信她一定会告诉毛孩儿自己十四岁,君如亦觉得自己怎么也是个28岁人的思想,怎么甘心叫一个十三岁小娃儿兄长呢!
“我也有余。”君如亦忙补充道,惹得屋内的人大笑不已,只有毛孩儿伸手模模君如亦脑袋道:“对呢!君是九岁有余。”
君如亦满脸黑线,毛孩儿这是哄小孩儿呢!君如亦想着,也不自觉的说出这句话来,惹得阮京慕和殷甫老者都大笑起来。
“你这丫头,你不是小孩儿,你是什么”殷甫老者笑的脸上血色更浓,他笑意未尽的道:“你个丫头天天净说不着边的话。”
君如亦扭头看向门外,不搭理,那生气的小样子实在招人疼得紧,这次连毛孩儿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