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棵大树两米开外,水若禾依看着锥生零熟练地钻进树洞拿出行李箱,不由得无奈摇头。
似乎锥生同学也知道这两棵破树的事情,就自己不知道,还被老爸算计到这个漩涡里了。
本来不好意思让锥生零钻进去拿的,毕竟人家可是男主角啊凑!钻树洞神马的最卡脸了。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锥生同学始终让她离开树两米以外。
把行李箱往水若禾依身边一放,锥生零问道:“是这个?”
“额……是的。”结果行李箱,水若禾依礼貌一笑:“谢谢你了锥生君。”
“……”
望着锥生零转身就走的北影,水若禾依抽抽嘴角,果然主角神马的就这么**这么有个性么?
拉出行李箱的杆,水若禾依跟上锥生零的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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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静谧的,零星的一点光亮射在漆黑的屋子里,给无限的压抑添上一丝盎然的色彩。
这是水若禾依离开家过的第一夜……失眠了呢。
墙上古老的欧式钟‘咔咔’地响着,每走一秒就响一次。
水若禾依靠在床头上,内心莫名的烦躁着。
也许是钟声的催促,也许是离开家的思念……
至始至终,水若禾依都觉得这是一个笑话,诡异的冷笑话。
眉宇间还透露着精明的气息,可她仍然很迷茫。
动漫里的人物……和现实混在一起,那是怎样的不可思议?
黑主灰阎对她很好,也很亲切,甚至有种感觉他是她的第二个父亲,但是她仍然以礼相待。
她会说‘谢谢’、‘不用客气’、‘请……’……
无时不刻散发着疏离和淡漠的气息,她在强调着自己与这个世界不一样。
水若禾依一直都觉得,这只是在别人家做客而已,即使这个家庭……不在三次元。
揉一揉犯困的眼睛,明明困得要死,却睡不着……
“呵。”
自嘲的笑了笑,这是在折磨谁呢……
突然,门外的一声轻响让水若禾依从肃然的气氛中缓过来。
夜晚能听到细微的响动,有时候不是因为耳力好,而是因为周围的静止给你的听力让了道。
大晚上的不睡觉,动静又不大,坏人是不可能了,只可能是黑主灰阎或者是锥生零。
穿着三次元连体的黑兔子样式的睡衣,踩着拖鞋,水若禾依移到门口,伸手打开了门。
门外的人一愣,银色的碎发也随之浮了浮。
“锥生君。”因为早就料到是他们俩的其中一人,所以声音像平常打招呼一样,并没有多大起伏。
“……嗯。”
半晌后,水若禾依听到了面前的人轻应的声音。
“有事吗?”
因为知道为了夜间部锥生零还得值班,所以没有傻乎乎的问为毛还没睡觉之类的……
锥生零没说话,只是将手伸出,递给她一样东西。
白色的布条,上面是红色的蔷薇图案……
异常眼熟啊!
正欲抬头问这是毛线,却瞟见锥生零右胳膊上的风纪委员标志……
……
非法把自己扣留在这里还得帮他看着吸血鬼?!
瞬间皱起眉,不愿去接锥生零手里的破布条。
见她如此,锥生零也不勉强,收回手,目光转向窗外,淡淡的道:“理事长的意思。”
“我知道。”水若禾依没好气道,一猜就是好不?!
听着她略带温怒的语气,锥生零转过头看着她,问:“为什么不愿意?”
刚想气冲冲的反驳一下,但又转想这与锥生零也没关系不好迁怒于别人,所以别开脸,不对上锥生零的目光。
“我很快就离开了。”
“去哪?”
“回家。”
锥生零这次没有说话。
门外门里这么相对着却无言以对,水若禾依复杂纠结的看着风纪委员标志好一会,最终叹口气伸手拿了过来。
“告诉理事长,我会帮忙的。”顿一顿,水若禾依继续道:“就这几天。”
语毕冲着锥生零点点头,带上了门。
回到房间里,顶着在月光下白的发亮的袖标,上面红色的蔷薇似血染红的一样。
她是不是心太软了,要知道,接下了这个,就等于接了一个好大的麻烦。
将袖标扔到床头柜上,水若禾依躺在床上,望着昏黑的天花板,静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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