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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枣蹙眉,耷拉着白皙的小脸,揉了揉酸痛的腰,心里不由得埋怨了几句。是转头看着一旁正津津有味用午膳的师父,却是不由得红了脸。
屋子里味道这么重,师父居然也吃得下饭。
目光落在一侧的书案上,唐枣想起刚才的情形,立刻挪过头——她无法直视这张书桌了。
餍足之后,重羽便放下筷子,拥着唐枣亲了亲,十分体贴道:“这次有没有疼?”
还说!
虽然害羞,是唐枣不得不承认,这次师父的确是温柔了许多,不像那晚,只顾着自己舒服。那一次虽说是真正的洞房花烛夜,是她感受到到的只有疼,今日却是不一样。
唐枣摇头,又知师父看不见,咬了咬唇补充道:“没……不疼。”
重羽没说话,只是弯唇笑了笑,才两回,而且他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自然是节制了一些。那日大夫的话他是记在心里的,这五日虽然难熬,不过还是她的身子最为重要。
握着她的小手把玩着,重羽不急不缓叮嘱道:“下午好好休息。”
“嗯?”唐枣不解,她知道师父嗜睡,是她却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啊。
重羽未说什么,只是撩唇一笑。
这一笑,唐枣便明白了,忙抽回首——敢情又是那回事。方才师父让她念书,是那种书,她哪里念得出口?当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然而师父却不打算放过她,不念也以,他却是直接教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寻来的书,里面的内容,竟比魔界的还要……
唐枣转过头,干脆不去理他。
晚上还就算了,白|日|宣|yin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荒唐了。
知道她生气,重羽亦是面色柔和,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脊,动作温柔。其实这会儿虽然纾缓了一些,到底还没有尽兴,不过是怕伤了她的身子,才解了解馋。活了二十八年,他还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感觉,滋味太过于美妙,便不由的想要更多。
明明不过是相识几日,便让他觉得,这个小姑娘,应是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爱的。
“待过些日子,我便带你出去玩玩,好?”这算是破天荒的哄人了,重羽难得放低身段,这种事情,却做得极为顺溜,半点都没有觉得不适。
听师父这么讨好的话语,唐枣不由得一怔,羽睫微颤:过些日子吗?是……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算是今日,也不过只余五天。
“不喜欢吗?”重羽见她不做声,遂问道。
唐枣摇头,乖巧的靠在师父的怀里,道:“喜欢的。”只要和师父在一起,她去哪里都是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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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枣从夷澜居出来,经过长廊之时,便见一抹曼妙红影立于莲花湖畔。唐枣惊讶的翕了翕唇,刚想说话,便见这扶月已经转过了身子。
黛眉如画,杏眼桃腮,眉目间尽显妩媚。一身红裙勾勒出窈窕身姿,细腰宛若扶柳,微风拂过,吹得裙裾翩翩,堪堪入画,美得恍若花中仙子。
也对,她能在这里看到海棠,看到扶宴师叔,那么此刻看到扶月,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如今她俩不过是陌生人,她自然不能表现出异常,只是含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唐枣回了蒹葭阁,便听海棠聊起了扶月。扶月确实是少有的美人,长得跟画里走出来似的,如今却是二八芳龄尚未出嫁。庄子里都私下议论着,说是这扶月喜欢咱们庄主,这才迟迟没有提及亲事,好不容易庄主打算成亲了,娶的人却不是扶月。
唐枣不禁莞尔,在魔界的时候,扶月也同她说过,她喜欢师父,之后却说是不喜欢了。那时她还没察觉自己对师父的心思,虽然心里难受,但想着:若师父要娶师娘,她倒意是扶月。
只是——
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人也以是自己。
想起师父,方才在夷澜居的一番耳鬓厮磨便映入脑海,一时不由得耳根子烫,忍不住傻笑。
“不许胡说。”唐枣笑着戳了戳海棠的脑门,姑娘家最在乎名声,扶月以后还是要嫁人的。
不过,嫁得那个人不是师父就对了。
·
明明晌午的时候才刚见过扶月,傍晚却是出事了。
彼时唐枣正待在夷澜居,见师父同扶宴师叔有要事相商,便走出去透透气,却见一个粉衣婢女匆匆前来找扶宴师叔,说是扶月出事了。
扶宴一向宝贝这个妹妹,一听顿时着急了起来。
这婢女是扶月身边伺候着的,名唤绿禾,今日刚陪扶月出去,却不料在半路便走散了。绿禾害怕,找了许久,也没瞧见自家小姐的身影。小姐容貌出众,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此番走散,怕是会出什么事,便立刻回来禀报了。
扶宴想都未想,便出去寻人。
唐枣自然也担心,脚步不由得跟了上去,身后的重羽却是拉住了她,道:“你瞎掺和什么?”重羽自然不是半点关心也无,扶月到底是从小在庄子里长大的,又是扶宴最疼爱的妹妹,他对她亦是客客气气的,如今人走散了,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我……”唐枣翕了翕唇,如今她只不过是一个凡人,的确帮不上什么忙,低低垂着头,弱弱道,“扶月她……会没事吧?”
重羽低头嗯了一声,还想说什么,却听见不远处的扶宴唤了一声“扶月”。
这是人回来了?
唐枣一激动,便拉着自家师父的手,往前面走。重羽也依着她,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跟着。
扶月生得貌美,脾气又是被扶宴宠出来的,却不过还是个盈盈十六的姑娘。如今一身红裙有些狼狈,小脸更是煞白,愈是显得楚楚人了起来。
见到扶月,扶宴便顾不得什么,上前就将人抱在怀里,怀里的姑娘身子娇软,看见自己就像是顿时松懈了下来,不似往日的娇纵,而是温顺的靠在他的怀里。
扶宴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便低头去看。
这一看,却是不得了,正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这是——受委屈了?
扶月极少会哭,眼下却哭得这般伤心,扶宴一看心都慌乱起来,忙柔声道:“出什么事了?”
只见扶月只是低着头,半晌才抬眼,一双好看的眸子如今氤氲着雾气,泪珠子顿时落了下来,静静看着扶宴,更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哭,哭得扶宴的心都揪了起来,也不再问,只是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脊,努力安抚着。
“走吧。”重羽低声道了一句。
走?眼前扶月这副模样,她哪里肯走啊?不过师父却是拉着她的手,直往夷澜居带。
唐枣忍不住嘟囔,“扶月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她是头一次见扶月哭得这么伤心,幻境之中,扶月也是个娇弱的女子,如今只怕是出了事。
“不会有事的。”重羽知道唐枣担心,便又道了一句。
“是……”
重羽停下步子,侧过身模了模她的脸,道:“不信我?”
“我……我没有。”话至尾处,明显有些心虚。
“明天就知道了。”
明天吗?唐枣不大相信的看着师父,又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相拥的二人,一头的雾水。
·
翌日唐枣委实吓了一跳——
这扶宴居然要娶扶月!
又说这二人并不是亲兄妹,扶月只不过是扶宴收养的孤女,以说是扶宴一手带大的,只不过是当成亲妹妹一般养着的,如今却……唐枣一怔,怪不得师父昨日就说不用担心,敢情师父什么都知道了吗?
唐枣挠了挠头,还是没有明白昨日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扶宴一下子决定要娶扶月?唐枣皱着眉头想着,又想起之前扶月哭得伤心的模样,难不成是……唐枣不敢再想下去。
这事儿重羽自然是知道的,他见唐枣如此关心,不由得纳闷,唐枣与扶月素无交集,那么就是关心扶宴了?这么一想,重羽便有些不大开心了,将人抱在怀里,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只道:“外人之事,这么关心做什么?”她是他重羽的妻子,要是关心,也应该多关心关心他才是。
唐枣虽然不满,却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亲了亲自家师父的脸,撒撒娇。
这招果然有效,一下子平息了重羽心头的怒火,只低头去亲她的嘴,含着她的下唇,语气不急不缓道:“我们去榻上。”
唐枣哪里肯依,白|日|宣|yin这种事情,她不想再有第二回了。
只不过唐枣没有拒绝师父的亲昵,而且还抬头主动亲着他,待师父松懈了,便立刻从他的怀里起来,退了几步,弯唇一笑道:“若再这般,以后就不许你来我这儿了。”
——整天就想着那档子事,没个正经。
原来是使了美人计,重羽不怒反笑,只悠哉的拿起一旁搁着的茶盏,啜了一口之后,便迅速起身,直唐枣逼到了墙角。
唐枣要哭了,她只当是师父看不见,是却还是逃月兑不了。高大的身子就这般紧紧挨着她,那处更是叫嚣着抵着她的身子。
唐枣撇过头,不悦的嘟囔了一句:“你说过不欺负人的。”昨夜在榻上是说得好好的。
“昨日之事,不过是扶月演得一出戏,若是平素,扶宴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关心则乱,才没往别处想……”重羽声音低缓,伸手覆上唐枣的脸,“我原想,如扶宴这般冷静的人,怎么也会有这般慌乱的时候?不过眼下……却是明白了那种感受。”
关心则乱,他没尝过这滋味,却离得不远了。
师父的话说得极为认真,也没有继续欺负她,唐枣听了心里甜蜜,缓缓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嘟着嘴道:“净说好话哄我开心。”话虽如此,却是忍不住弯了弯唇。
重羽不再说,只是俯身覆上她的唇,水水女敕女敕的,含在口中辗转吮吸,许是师父的动作太过于温柔,唐枣的手朝着他的胸膛推了几下,便忍不住仰头迎合他。
待吻得气喘吁吁,师父才放过她,只是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头,含着她的耳垂,重羽才宠溺道:“你瞧瞧,我原先那般脾气的人,如今都被你驯服得服服帖帖了。”
这么一说,唐枣颇有一些得意,却道:“我才不敢惹你生气呢。”
饶是师父宠她,她也不敢太过于持宠而娇,只是师父过分了,才忍不住气恼一番。
“我当真有这么吓人吗?”重羽挑眉,问道。
唐枣如实点头,缓缓道:“你不知道,第一次在夷澜居看到你的时候,我都不敢说话,生怕……生怕惹你生气。”
重羽低低笑了,将手覆在她的柔软处,一本正经的揉着,道:“那还留下来?”
他那日说了,会给她休书,而且不会亏待她的。
唐枣红着脸嘤咛了一声,想往后,是身后是冰冷的墙,索性也不躲了,诚实道:“我嫁了你,你便是我的夫君,我自然不会离开了。”
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以嫁给师父。
她怕他,敬他,如今却是爱他。
抱着怀里的人,听着她说着话,重羽嘴角不由得扬起。他亲着她的脸,只觉得心里又甜又暖,只想这样抱着她,再也不松开。他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个乖巧的小姑娘会傻傻的喜欢他,更没有想过,他也会有化为绕指柔的这一天。
晚上,酣畅淋漓过后,便已到了后半夜。重羽只觉得浑身舒坦,抱着怀里的人,抚着她光|luo的背脊,却是睡不着。
是她却是累极了,像只小猫儿一般靠在他的怀里,乖巧的不得了。
想起刚才的娇|喘迎合,重羽的身子又热了起来。
第一次,他是这么希望自己以看到——若是他没有这眼盲之症,他就以看到她的脸。就如扶宴所说,她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他模过她的脸,小小的,女敕女敕的,让他不敢太过于用力。
她的身子也是女敕极了,只要他用力一下,她便忍不住哭闹。自第一夜之后,她便听他的话,没有忍着,难受疼痛的时候,都会诚实的告诉他。是做那事儿的时候,她的声音就像是小爪子似的挠着他的心口,让他忍不住想狠狠欺负她。
他俯身,咬了咬她的脸。
“唔……师父,别闹。”唐枣又困又累,阖着眼睛亲了亲他的脸。
她的声音轻,听得有些不大清楚,重羽瞬即冷着脸,语气却温和道:“……你叫我什么?”
唐枣只觉得身边的人好烦,她一向听话,自然如实回答,小脑袋往着身侧光洁温热的胸膛蹭了蹭,动作熟稔而依赖,声音甜糯乖巧道:“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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