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女孩叫祖哲,是经远集团公关部的经理助理,大学毕业后就到了该集团,嘴直心快,自从岳平阳上车,嘴就没有停过。她一路大骂周小四不是东西,仗着余津天撑腰,到处欺男霸女。
据她介绍,周小四原来在市里“海底龙宫”看场子,因为打伤了人,就跑到了这里来负责警卫工作,时间不长,连逼带哄,就把两个新来的女大学生玩弄了。之前,还帮着余大少“处理”了一个女员工。
岳平阳问,“处理”是什么意思?
祖哲叹口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岳平阳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自从他听了南商雨关于雷击的解释后,心神不定,情绪由懊恼而至低落,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祖哲说着,权当解闷。
祖哲听见岳平阳叹气,有点失望,“岳先生,您身手这么好,功夫这么厉害,魄力这么大,为什么要叹气?”
她这么说着,还看了岳平阳一眼,眼光中满是崇敬之情。这个眼神倒是让岳平阳得到某种满足,挺挺身,顺口问道:“那个女孩子是什么情况?”
祖哲说:“那个女孩叫秦紫然,挺漂亮的,余大少曾经追过她。她后来却同一个退伍兵好上了。对了,那个退伍兵就是古阁村的,叫古青田!”
“什么?青田女朋友?”岳平阳来了精神,“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祖哲的手机响了,一直聊了很久。她挂了手机道:“这样吧岳先生,你把手机给我留下来,我抽时间仔细说给您听!”
岳平阳苦笑一下,“我没有手机,你把你的手机号码留下吧,我回头给你联系!”
车到古阁村后,祖哲将一个名片交给岳平阳,掉头回去!
南商雨一路没有说话,见车走远,方才提醒岳平阳道:“这个女人贫嘴多舌,你最好不要沾!”
岳平阳点点头。正在这时,兜里的手机却响了,掏出来一看,却是“董大脑袋”打来的,估计是打给周小四的。
岳平阳接了电话,肉瘤脑袋董卫军却问道:“是平哥吗?”
岳平阳嗯了一声,“怎么着,你要替周小四打抱不平?”
“平哥误会了。他不是我兄弟。我是想让人给你送部手机过去,您这样的身份,别说手机,拿挺机关枪都是小意思!还有啊,青锋堂的人不会吃亏的,听说已经召来了三名高手对付你!还有你朋友,都要小心啊!”
岳平阳挂了电话,问南商雨道:“家里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吗?”
南商雨摇摇头,“关键地方,我都布了阵法,一般人破不了。怎么了?”
岳平阳稍微松了口气,他担心青锋堂的人会去南商雨那里搞破坏。毕竟,他们的人是在南商雨家被打伤的。这帮人心狠手辣,断然不会善罢某休。如果青锋堂誓要血耻,再弄得她无家可归,自己真可谓恩将仇报了。
岳平阳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行事,都要克制远虑,一味意气行事,只会招惹更多的麻烦,能不能摆平姑且不说,连累了朋友,良心难安。
岳平阳进村便打听古青峰的住处。
古青峰在县里、市里都有房产,安在古阁村的家也格外阔气。岳平阳进去时,古青峰正同几个人在院子里说话。几天不见,古青峰瘦了一圈,眼睛发红,头发扎开,像是顶了一个黑刺猬。
他见岳平阳进来,禁不住跳了起来,“平阳兄弟,你可是回来了,我娃怎么样?”
岳平阳安慰他道:“你娃没事,绝对没有生命危险,八天前,我还见过三个孩子,南女士也作过法,但没有成功。目前,我们已初步掌握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古青峰长长的啊了一声,差些站立不稳,“那赶紧找啊,还等什么?”
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从屋里冲出来,“八天前是六十月十五吧?啊,我梦见娃了,他说饿,说有人喊他回家,可他迷了路,找不见门儿啊!大兄弟,你可得帮我们呀,求你了!我真是受不了啦!”
岳平阳又好生安慰了几句,拽着古青峰走到一边,要借副墨镜,最好是女式的,名牌的。
古青峰立刻找了两副出来,交给岳平阳。
岳平阳出门后,将两副墨镜递给南商雨,“你试试!”
南商雨进村后跟着岳平阳串闲门,心里很不痛快,她不愿走门串户,更不想跟陌生人打交道,刚才一直恨恼着,眼下方才释然。
眼镜就是自己的眼睛,与鸟怪斗法时镜片破裂,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但迫于情势,一直忍着,没想到岳平阳竟然如此心细!心里一阵感动,换好眼镜,歪头冲他笑笑。
两人直奔古青田老宅。
岳平阳知道南商雨不愿同生人打交道,故而有意避开了五爷家。没想到,这里人也不少。他不由心里一紧,难道青田又出情况了?七八天时间不算短,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故。
柳斌首先看到了岳平阳,猛跑了过来,边跑边回头招呼古青月。
古青月猛甩头,疾步走过来,边走边责怪:“岳平阳,七八天时间,你去哪儿了?”
她这么责备着走到近前,却主动伸出了手。
对这个女人而言,主动握手示好的难度不亚于献吻示爱。
岳平阳有意慢半拍伸出手去。
不成想,当古青月看到他身边的南商雨时,立刻把手撤了回去,表情屏闪一下,恢复正常,“她是谁?”
南商雨来得更硬,拍拍岳平阳,“我们进去!”
岳平阳本来还准备要介绍一下南商雨的,被她瞪了一眼,立刻闭嘴,低头跟着走进去。心里嘀咕骂道:妈的,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倒更像一场仗!
人们见是岳平阳,纷纷闪开。
南商雨靠近岳平阳道:“这里确实有异常气息。你看到没有,外边落雨地是湿的,这院里头却很干燥!”
她的语气格外柔,嘴巴也贴得格外近,料想是作样子给古青月看的。岳平阳心里好笑,嘴里却道:“你是我请来的大师级人物,最好端起架子来!”
南商雨哼一声,“我不端,要端你端!”
五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岳,平阳啊,哎,这事闹的!”
岳平阳见五爷满脸疲惫,又带着羞愧之情,料想有新情况发生。
古青月走过来,小声道:“五爷女儿杏诗刚回来就发疯了,赖在这里不走,都五六天了!”
岳平阳知道五爷有个女儿在读医学博士,乘机介绍道:“这是我请来的南商雨女士,法力高强!”
五爷一把抓住南商雨的手,“辛苦了,请赶紧想想办法!”
南商雨简单问了下情况。
五爷说:“这孩子倒也没有疯折傻闹,话也很少,看着很正常,就是不离开这个院子。问题是,她后天就该要回去啦,有急事要办,耽误不起啊!
岳平阳问道:“人呢?”
五爷指指西屋,“整天都在那里坐着,四五天了,不吃不喝!”
岳平阳看看南商雨。
南商雨看看人群:“你让人撤开,布一张香案上来!”
趁人们忙活时,岳平阳跑到堂屋,看了眼古青田,他没有太大变化,依旧昏沉睡着,身上衣服也换过了。古霄亮说:“这两天先是柳斌过来照料,后来就是杏诗姑姑照顾了!”
岳平阳问他,古青田醒过没有?
古霄亮看看外边,轻声道:“醒过一次,谈了谈条件,说他走也可以,要回孩子也行,但得用古氏的老家谱交换!老爷子不同意!你保密啊!”
院里的人们屏气围观。南商雨拜香之后,将三道符放于一盆清水之中,静视片刻,又画符拜送神灵,缓缓站了起来。
岳平阳问道:“什么情况?”
南商雨扶扶眼镜,挑挑眉毛,“这事,我管不了,人家是冲着你来的!你收拾局面吧!我得回去啦!”
岳平阳一脸茫然,真不知道她为什么又发起了脾气,苦笑一声,紧忙拦住,“你别着急,这到底怎么回事?”
南商雨用下巴指指西屋房门,“她要出来了,你马上就会明白!”
她的话音刚落,西屋门推开,古杏诗疾步出来,走到岳平阳面前,扑嗵跪下。
尽管她并未开口说话,岳平阳心里一紧,他已然看出了个大概,这是狐女妙灵,妙灵竟然附了五爷女儿的身体。
岳平阳要说话,却被妙灵用眼神止住,回头看看西屋,示意他进去单独说话。
岳平阳有些为难。一院子人大眼瞪小眼,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五爷也颇为诧异,看看女儿又看看岳平阳,面子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岳平阳既要照顾五爷面子,又要帮古杏诗圆场,还不能把狐女的事挑明,只有难为自己。
他赶紧蹲身扶住古杏诗,“老同学,别开玩笑啊,你看你看饿得,浑身发软!我扶你进去,正巧,导师让我带话给你呢!”
他这边要跟着狐女往屋走,那边南商雨咳嗽一声,转身就要出去。
岳平阳赶紧又回身追向南商雨,她是主角,身上有招魂之珠,完事还要教自己修习道法,哪能得罪?也就是在此刻,他突然明白了老和尚的意思。
老和尚曾指点过,说有位老师正在等着自己。他说这话时,还瞟了古青月一眼。现在看来,那个老师并非是古青月,而是指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南商雨!
对待老师,怎么能不敬?
岳平阳点头哈腰,满脸赔笑,“商雨!老大!你干什么去?”
南商雨仰仰头,“我到外边走走啊,你跟过来干什么,去说话吧!”
“好,你要小心,我很快就出来!”
南商雨笑笑,“好啊,给你五分钟!”
岳平阳皱皱眉,扭头就走。
南商雨又咳嗽一声,岳平阳只好再转身回来,“什么指示?”
南商雨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没事,我可能有点感冒!”
岳平阳转头冲柳斌叫道:“柳斌,快拿感冒药去!”他真恨不得说“安眠药”。
女人,一个女人就是一台戏,而且还是烂酸戏。
岳平阳进屋,同狐女一聊就是二十分钟。
狐女猛地站起身来:“不好,女巫有危险!”
她的话音未落,便听见古青月大喊道:“岳平阳快出来,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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