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平阳突然刹步,由于停的过猛,手在她胸上狠抓了一下,这一下让岳平阳有点心惊肉跳,因为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故意还是无意。
狐女很美,虽是异类也让人浮想联翩。更何况,岳平阳已经尝过了女人滋味。
“恩公,怎么了?”狐女问道。
岳平阳使劲看她一眼,暗中与南商雨比较一遍。论相貌,狐女胜;论身材气质,各有千秋;论感情,南商雨自然胜出。
岳平阳直面考验,“我有点心猿意马,你怎么又变回来了?”
狐女浅笑,“恩公是大英雄,学道有成,气宇轩昂,抱条狗走,成何体统?”
话虽然有点拍马屁,但立刻让岳平阳平地长高了三尺,理智归位,心复平静。
“记住,从今以后,你再不要喊什么‘恩公’了,把我当朋友,因为我也一直把你当作朋友!朋友之间太多礼数,便很没劲了!”
狐女点头,“我记住了!我之所以变回来,还怕你有话要问,恢复原形后,气息不畅,说话困难!”
狐女说话时,一直轻微地侧歪着脖子,有意将右侧脸面隐藏。
“你脸怎么了?”岳平阳发现她耳前发际之下、有一道很深的伤痕,还未完全结疤。以狐女的修为,一般不会受伤,受伤也会很快平复,此伤并不重,却几天不愈,肯定是被异物所伤。
“被一野猪精抓伤!”
“哪来的野猪精?”岳平阳边问,边从口袋里掏出那只葫芦来。这只葫芦是从第四重祖师洞中所得,乃仙人鬼谷人授予,里边装着能照人前世身影的神奇之水。
这葫芦确是神物,能变化大小,此刻已然小了许多,一直被岳平阳塞在裤兜里。
岳平阳倒出一滴来,抹到她的伤处,眼见伤痕愈合,皮肤恢复如初。
狐女施礼要谢,被岳平阳一眼瞪了回去。她便笑笑,“你将眼睛闭上!”
岳平阳半眯着眼,却见她变魔术一般抓出一件外套来,“你穿上试试!”
岳平阳穿到身上,略微显得大些,但比自己身上的破衬衫派场多了。这次,她摄取的不是名牌,只是很普通的男式外套。
岳平阳道:“你的灵气修为还可以,应能跟得上我,咱们边走边谈!”
狐女介绍道:她本来附身于古青田大嫂。七天前,接到妹妹的求救信号,一路跟踪搜寻,知她被人擒到了南小寺村。她深夜进村寻找时,竟遇到一只凶猛的野猪精,敌它不过,被赶了出来。第三次去,被猪精追赶抓伤。所幸遇到了老先生,遂变成一只白狗,躲到现在。
岳平阳未免好奇,“野猪精为什么不接着追你,难道它怕这老先生?”
狐女道:“你却不知,这老先生周身上下有一团平和之气,妖戾之物近不得他身,如果不是他主动领我,我也不敢靠近他。他只用一根破布绳拴住我,试咬了几次,根本就挣不开!”
“噢,依你之见,这老者是人还是异类?”岳平阳沉下心来,还是觉得太过巧遇,心中存疑。
“是人无疑,且是大善人。人到至善,鬼神难犯!”
岳平阳放下心来,“那野猪精,你判断是什么来头?”
“此物神勇刚烈,身上带有金石煞气,似乎不是普通精怪,虽说伤我,却也并无必杀之气,否则,我等不到现在!”
岳平阳陷入沉默,此物带金石气,难道就是意欲拘拿石龟的怪物?可此物既然不是穷凶恶极,为什么又要摆下这么恶毒的阵来?它与杀害古五爷孙子的恶人又有何关联?为什么又要把狐女的妹妹捉走?
“你当时进村时,是否有一道气阵阻挡?”
“没有,稍觉气息有异,说不上是阴气还是阳气,反正甚是奇异,出入之际,感觉头晕目眩,动作缓慢,不得不变回狐身!”
“那头猪精进出是否受到干拢?”岳平阳再问。
狐女想了一片刻,“他似乎没受到阻碍,追我时依然保持人身。我还以为这是它搞得鬼呢!”
岳平阳点点头,长长地“噢”了一声。狐女这番话,至少给了两点启示:
第一,强大气阵并非一下布成,而是连续几天反复巩固所成,这说明气阵不是一个整体,很可能留有缺口或者薄弱处。
第二,石头猪精过得从容,至少说明两个问题,要么它是布阵者一伙的,要么就是气阵对石头之类的东西杀伤力要弱得多。后者可能性更大,否则,这股气墙早就将石龟吞并了,还用那道鬼影子干什么?
鬼影子出来的目的,很可能是借刀杀人,借自己之手将石龟灵气震散,好趁机将它们吸摄到阵中去!
岳平阳回过神来,突然觉得有个问题没问,就是她妹妹的情况。自己说来说去都是考虑自己的事情,却忘了问她妹妹的情况,这很不礼貌。
“你妹妹怎么样了?这是你的家事,本不想问的!”岳平阳还是虚伪了一把,为自己的欠虑开月兑。
狐女叹了口气,“唉,她呀,就是不听话,而且,性子浪荡痴迷,不守规法,四处附身惑人,前一阵子,还附了一个出车祸的女子。真不知如何教导是好。但愿这次她能吸取教训,好生安顿下来,用心修行!”
岳平阳也叹了口气,美色之诱,能拒绝的太少。
狐女不想就这个话题展开,“我第一次进村时,似乎看到了古青田魂魄。后两次进村,也多是为了找他,好将恩公交待的任务彻底完成!”
岳平阳抓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以示感谢。
刚开始,两人的速度并不太快,等岳平阳加力之后,狐女明显有些跟不上,只好拉她一把助力飞奔。
两人正行进间,却见当路上挺立着一个大汉。
这家伙高有两米多,粗有两抱,身穿大黑布褂,满脑袋硬毛,大鼻子大嘴大牙,一看就不是人。
狐女指指他,“就是这个野猪精!”
岳平阳点头,催出灵气,挥掌便打,这货登时飞了出去,惨叫一声,摔到地上。
这东西格外沉重,约有四五百斤的重量,岳平阳用了六成灵气,也不过将他打出七八米远,如不是留了四成灵气护身,肯定受反震倒退几步。
不待他起身,岳平阳再度飞身欺近,狠狠踢他两脚,又抡起巴掌,施出灵气猛掴它几个大嘴巴子。有道是打人不打脸,既然打脸便是十足的侮辱,不如此,不足以消狐女心头之恨。
这猪头脖子上系了一个小巧的铜质铃铛,随着硕大猪头的来回摇晃,脖子上的铃铛便叮叮作响。
这几巴掌是夹着灵气打出的,猪头大汉的嘴角已然冒起了血沫子,疼得五官错位,嗷嗷乱叫,手扒脚蹬,使劲一挺,滚出老远,晃了晃脑袋,现出原形,真是一头肥壮的野猪。
狐女眼尖,一指猪脑袋道:“它脖子上的铃铛便是我妹子的!”
岳平阳头也不回,问狐女道:“它是用哪个爪子伤你的?”
狐女道:“是右前爪!”
岳平阳冷哼一声,“好,我就将它那只爪子拧断送你!”
野猪将嘴巴伸到地上拱了几拱,再度打滚,又变成了人形,抬起手来晃了晃,鼻子抽动两下,“慢,慢,慢着,我有,有话,话说!”
这东西看来修为并不算高,喉部经脉并未完全打开,口齿不清,而且还有点结巴。
禽兽变人,必须全身经脉打通,才能充分吸收天地灵气幻化人形。但经脉通畅的程度也有层次之分,低层次的,就算化成人形也难月兑本来面目,而且说话能力很差。修为层次越高,幻化之象与本体形状的差别越大,表达力越强。狐女本是灵兽,修为高些,但她的本能所使及修为用途又与猪精大不相同。
岳平阳并未再度发起攻击。之前猛烈进攻,一是要为狐女报仇出气,二是要将他打怕征服,为我所用。他还想问问它是如何突破气阵出来的,能出来就能进去!一旦打过了头,它很可能会撒谎。
此外,这东西似乎并无多少敌意,妖物由人身化为原形,要么是灵气难以为继,要么就是准备拼命。它既然又变回了人身,就说明灵气够用,但不想继续为敌。
岳平阳命令他道:“有屁快放!”
猪头汉子鼓了鼓腮帮子,嘴里一阵嚅动,像是用舌头剔牙缝一般,两只眼珠还转了几转。
岳平阳不由纳闷,难道这憨货还要动什么鬼点子?或者是要念什么咒子?遂暗催灵气将狐女护住。
猪头汉子终于想明白了,两手作抱拳状,运一口气,大呼一声:“姐夫,咱们,是亲戚!“
这句话比念咒还具有打击性,岳平阳脑袋嗡地大了一圈,没想到这货竟然整出这么一句来,好玄没哭出来:我靠,南商雨还有一个妖精弟弟?
他从老者口中得知南商雨只是南千村的养女,既是养女,亲生父母便不得而知,难道她的双亲是人**合不成?
关心则乱,痛心则迷,岳平阳对南商雨异常在乎,自然想得复杂一些。但转念一想,觉得太不可能,瞪起双眼,“草你麻滴,倒会骂人!”
猪头大汉见岳平阳不信,又鼓嘴道:“妙儿,儿,已与,与我洞,洞房!”他说着,还指了指脖子上的铃铛。
岳平阳更是头大,“妙儿?妙儿是谁?”
狐女苦笑,“是我妹妹!”
“噢,我靠!”岳平阳一拍脑袋,怪不得他叫自己姐夫,原来成了狐女的妹夫,又把自己与狐女当成了夫妻!一时间真是无语。
狐女问道:“妙儿现在怎样?”
猪汉摇头,“不,不怎么样!”
“是何意思?”狐女再问。
“被,被人,抢,抢去了。老爷,老爷让我接,接,你们,到府上,上,商,商议!”
“你老爷是谁?”岳平阳问道。
“关,关老爷!”猪头答道。
岳平阳本以为他家老爷姓朱,没成想是姓关。
“到底关什么?报上姓名!”岳平阳再问。
猪头汉子有些不高兴,“这,这,你都都不知?我家老爷,姓关名羽,字云长!”
岳平阳这才回过味来,原来这家伙是关帝庙里来的,缓了缓表情,“你是谁?”
“我乃赤-兔-马!”
岳平阳顿足捶胸,当场笑翻,眼泪刷刷淌了出来。他真有点后悔,竟然没把南商雨带过来,让她也开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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