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平阳脑子高速运转:据杏仙所说,那羊精并不好对付,她曾预言,关鹏打败羊精的把握顶多只有六成,而事实是他连三成的气力都没有用到,擒拿羊精太过容易了!
岳平阳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急忙又将洽卿唤了出来,掏出那颗黑丹,“你看这灵丹是不是那羊精的?”
洽卿将灵丹拿在手里,仔细打量一番,摇头道:“不是,这绝对不是羊精的灵丹,倒更像是人工做成的药丸子!”
岳平阳“啊”了一声。
“以羊精的修为,灵丹应该充满灵气,圆润光滑、异香扑鼻才对,而这颗丹药毫无灵力,且还散发着毒性!”
岳平阳“草”了一声,猛一跺脚,千算万算还是中招了!他急忙抄起手机,想给中年男子通话,告诉他立即停止让金先生服用丹药。
手机刚刚抓到手中,却响了起来,是老者的声音:“平阳,你怎么搞的,送来的丹药居然是剧毒化学药物!”
岳平阳问道:“金先生吃了吗?”
“他要吃了,就地报销!你呀你!”
岳平阳长嘘一口气,“没吃就好,没吃就好,我也是刚刚回过味来,被那怪物给骗了!”
“好了,平阳,你那里发生的事情,我一清二楚。你现在的任务是,在最短时间内把金先生医治过来!他的身份特殊,如果出事,你我都不好交待!明天,你就出来!你有许多神秘朋友,他们保护你比我们可能会更周到。记住,七天之内,务必找到解药!我相信,你能办到!联系我时,就拔打那个号码,我的代号:青红!”
岳平阳将电话撂下,“草,弄来弄去,我倒被装进去了!”
洽卿问道:“怎么回事?”
岳平阳苦笑,“他们让我七天之内抓到羊精!”
洽卿皱了皱眉头,“七天?!”
“依你所见,那个羊精长得什么模样?修为如何?”
洽卿道:“羊精乃是地之阴气所凝,化身乃是一美貌女子。异类化人,大都带着本体特征,能彻底月兑离其本来模样的,修为就算相当高了。再加上它吸食了金先生灵气,更难对付,单靠你一人之力,甚为棘手!我先前也低估它了!”
岳平阳叹口气,“怪我行事粗疏,准备不够,如果早些知道她是个女身,也不至于被糊弄,弄得如此被动!”
洽卿道:“当前最为紧要的,是你务必要集聚灵气,只有这样才有把握抓住她!”
岳平阳再度苦笑,“我还没过天劫,又不断透支,灵气一时很难积累起来,五天之内能达到五成灵气就算是很不错了!”其实他也只是说了一半实话,蒙面人嘱咐他半个月不能动用灵气的。
“你打算怎么办?”洽卿问道。
岳平阳摇头,“不知道,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真要收拾那羊精,还得把关鹏找来帮忙!”
洽卿沉吟片刻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加快恢复你的灵气!”
“什么办法!”
“吃我的灵果!”
岳平阳没有应声,因为她看到洽卿说这话时明显脸红了一下,好像很不好意思,故而没有应声,搞不懂“灵果”到底是什么东东,莫非是“豆腐”的意思?
杏仙解释道:“所谓灵果,就是我本体杏树上结的果子,每十三年只有这么一颗!”
岳平阳这才“唔”了一声,“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吃?”
洽卿回答:“它虽是我的果实,我却消化不了,只有被阳**物化掉才能反补于我!”
岳平阳反应了过来,笑着问道:“以前,这灵果是不是都留给了观音庙后的银杏大仙?”
洽卿点头,“对,我是女身,他是男身,但现在他也消化不掉了,化掉灵果需要灵力的!”
岳平阳心中暗笑,原来他的相好是那个银杏。这个灵果也相当于她的**之物了,怪不得脸红!
眼见洽卿面色又有些不自然,岳平阳赶紧岔开话题:“灵果是怎么回事?”
“万物有灵,每棵树上都有灵枝灵叶,就是一棵最普通的小草都有伟大之处。”洽卿慢慢说道。
岳平阳笑笑,“我的老大姐,你体力有限,就不要讲这些‘平凡而伟大’的道理了!”
洽卿连忙摇头,“不是道理,真真是如此。不必说我,单说院中任意一棵小草,都能治疗人类的绝症!”
“怎么可能?你这话太玄了!”岳平阳连连摇头。
“真的,但其采摘条件相当微妙苛刻!比如最常见的狗尾草,此草可以使三年之内的盲者复明,可以完全医治肝部绝症,但采摘时机很难把握!”
见岳平阳听得认真,洽卿放慢了速度,“必须在某月某日某时某刻摘采,摘抄之时须是半阴半晴,还要伴以南风;男人要以右手拇指、四指摘,女人要以左手拇指、食指摘;摘拔之后不得遇狗、驴等物,晾晒接连三日,都需在午时,差半刻不可,晾晒时需要三只雀子盘旋其上。还有煎煮等等,所有条件具备了,一口下去,疾病必去!”
岳平阳不由一咧嘴,“太精确、太偶然了,这谁能碰得上?”
“所以古人云‘圣者察时’!便是此意!”
“那你那个灵果是不是也需要这么多条件?”
洽卿摇头,“灵果之灵,就是因为不需要如此之多的因缘巧合,明日夜间丑时,你到后边院中,绕树左转三圈,右转五圈,右脚跺地,右手掐剑指向右猛挥,喝一声‘开’即能见到。”
岳平阳点头,“我知道了!”他这句话纯属应付,他对灵果本身并不抱有多大希望,果子是洽卿所结,她都这个样子,果子能有多大威力?这就像个穷光蛋给你一个存折一样!其情虽厚,其值甚微!
就在洽卿要走之际,岳平阳突然心头一动,他想到了那个能吸食他灵气的铜鼎:这东西既然能吸附灵气,会不会也能储存灵气?
“大姐,你帮我个忙,如果你精力允许,帮我察察铜鼎所在。他们抓我的时候,带回来一个鼎,我觉得那东西有用!”
洽卿点头,“好,我可以帮你看看!”
岳平阳已然想好了,不管这鼎是好是坏,对自己有没有用,都必须得到它,或者藏起来,或者毁掉。
南小寺村遇险,羊精使诈,黑影暗杀,一系列事件,让他感到了一股巨大威胁的存在,而这种威胁并不是单一、偶然和散乱的,更像是有策划、有目的、环环相扣的圈套布局,让他想到了经远集团、青锋堂和清霄居。
这口鼎万一落到他们手里,早晚都是祸害,必须预先下手,杜绝后患!
黎明时分,岳平阳做了一个梦,梦见洽卿过来,告诉他,她查遍了所有的房间,独独不见那只鼎。岳平阳知道,这不是梦,而是洽卿来过。
他翻了个身,这回又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南商雨,看见她哭得伤心,泪落如雨。
岳平阳嚯地坐起来,抽了支烟,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青红迟迟没有露面,倒是唐啸雄来了,告诉他,龙耕云说实话了,说酒就是他买的,在散酒坊打的酒。还透露说,这些信息是中年男子提供的,他们直接找到了酒坊老板证实后才问的龙耕云。
岳平阳当然知道,中年男子的信息也是通过监控从自己嘴里得来的。他笑笑,“别为难龙排,不就是瓶酒吗?”
唐啸雄摇头,“不是酒的事,是人品的事!”
岳平阳冷笑,“不是人品的事,是品人的事!”
唐啸雄沉默一会儿,“你怎么知道地会塌陷?”
岳平阳再笑,“我会巫术!”
唐啸雄喘口气,“你想到警界混混吗?我们有招员的计划!”
“住够了,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快了吧,应该很快!”
傍晚时,李春风来了一趟,将腰带、鞋带等物品带来,“恭喜你!”
岳平阳小声问道:“春风,你知不知道那只鼎去哪儿了?”
李春风没有吭声,掏出手机写了一行字:头儿当古董送给领导了!
晚上九点,中年男子过来,把岳平阳带上一辆越野车,驶出刑警支队,先绕外环,半个小时后奔向了高速,在高速上换了一辆轿车,再到县城,又换一辆破旧的金杯车。
青红就在车上等着,陪着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老者笑笑,递过一根烟来,“平阳,坐,化一下妆吧!”
岳平阳摇头,“又不演戏,我化哪门子妆?”
“为了安全起见,你必须化,身份证也给你做好了!”
岳平阳看看身份证上的照片,长得倒是不丑,稍显得老了点,只是名字有点怪:郭火宝!
岳平阳看了老者一眼,“青红先生,你们倒底是干什么的?又要让我去干什么?”
“这个,现在还不能说!”
“你必须说,不说,我就走!”
老者笑道:“你走就有性命危险,你的处境不太妙!”
“危险我也得走!绝不能让谁把我当‘活宝’玩!”岳平阳态度相当坚决,转身就要拉车门。
身后传来声音:“二蛋呐你,走个试试,信不信我把你拍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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