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是不可能用这种语气和安迹沉说话,即使她再听话再温顺,那种带着淡淡撒娇意味的语调也不可能出现在面对安迹沉的时候。
“我不是和你说的······”宁?恐惧的往里边缩,惊慌失措的解释。
安迹沉的脸色更加阴沉。
“我以后不会在你面前提起他了,对不起,你知道的,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联系了,我只是有些恍惚才说出那句话的······”宁?低头轻声泣诉,凄婉动人。
安迹沉看着柔和的灯光下一副风中残花让人忍不住想去呵护的宁?,心里的火就那么平息了下来。
这样的宁?,总能轻轻的撞到他内心最深处,让他莫名间变得无比柔软。
“你最好死了对慕烟的那条心,别以为他说要和我按规矩办事你就能离开。按道上的规矩,慕烟只有死的份。”
安迹沉低头注视着宁?面无表情的开口,只是声音中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劝抚。
但这份柔软的劝抚在此刻紧绷的气氛中嘶嘶燃烧殆尽了。安迹沉没有察觉,惊愕的宁?也没有察觉。
“所以,不要再幻想慕烟能救你。”安迹沉深深地看了眼宁?,转身离开了。黑色的背影带了一身的冷霜。
安迹沉的话让宁?惊愕的无法平静。
什么叫“按道上的规矩,慕烟只有死的份”?安迹沉的意思······
宁?突然明白了过来,道上的规矩,安迹沉和慕烟是要决斗的,直到一方认输才算。
可是z市黑市近乎一大半的势力都掌握着安迹沉手里,另一半则是在近几年迅速崛起的洛家手里。
而慕家手里的,则是z市三分之二的商场和官场,与黑市的渊源只是金钱交易。他们手里并没有自己的黑色势力,所以与安迹沉硬碰硬的话,只有等死的份。想要对安迹沉下手,只有采用迂回的智斗。
而慕烟这么做,只会害了自己,只会害了他······
宁?顿时觉得坐立不安,她想起那个亲昵的揉着她的头发笑容淡晴的慕烟,心里一阵阵刺痛。
心里的痛,加上病痛。
因为安迹沉突然发作的脾气,他并没有帮宁?倒来水。宁?沉寂的躺在床上,心头的刺痛更加密集,疼得她白皙的脸上晶莹的冷汗荧光闪烁,几乎无法呼吸,因为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忍了好久,她才终于起身,慢慢下床。
脚还痛着,不敢沾地,便扶着床沿一脚轻一脚重的往卧室外走。
经过门口那一片玻璃碎片时,宁?注意着脚下,但还是被一块小碎片硌到脚,另一只脚又使不上力,于是整个人倒在了那一片碎片上,玻璃扎了满手,像是个刺猬,鲜红的血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宁?呼出的闷痛声引来了因为不放心而守在外面的夏景阳。看到倒在一片锋利的碎片中的宁?,夏景阳惊慌的跑了过去,将宁?扶起来。
“药······”宁?顾不得手上的伤,心头的刺痛让她无法忍受。
夏景阳闻言,慌忙从身上拿出一瓶药倒出一粒给宁?:“我去给你倒水。”说着跑到客厅。
宁?没有等夏景阳倒水来就把药给吞了,口中满咂咂的全是苦味,难受的她想吐。
夏景阳端了温水和处理伤口的药和纱布过来。宁?喝了几口水冲冲口中的苦味,夏景阳便给她受伤的那只手处理伤口。
宁?的病,病发时来势汹汹,但只要吃了药,很快就能压制住。
没有了病痛的折磨,她沉静的坐在床沿上,茫然无绪的看着夏景阳给她处理伤口。
夏景阳极认真的帮她把手上的玻璃碎片一片片的清除,然后拿着棉签浸了双氧水帮她给伤口消毒。
很痛,她条件反射的想抽回手,他轻轻的抓住,帮她吹来凉风减缓疼痛。
温暖的灯光照亮了夏景阳温和的眉眼,他认真而细致的帮她包扎伤口,小心谨慎,满脸爱惜。
那一刻,宁?突然想起了慕烟,记忆中的他也曾这么对待过她,认真而谨慎,满是疼惜。
可是这两个爱她的人,却······
宁?突然一把推开夏景阳,手边的双氧水打翻在地,棉签散落,一片狼藉。
夏景阳被宁?猛然一推,猝不及防的退后了几步才堪堪站住。
“滚!我不想看到你!”宁?冲夏景阳大喊,疯了一般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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