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天宝同意,那我去取把刀来!”小云也笑道。
凌寒笑道:“姐姐还是不要去了,我怕血污了青砖,不好擦拭!”
“没事!我帮你擦!”天宝抹了抹油腻腻的嘴,道。
“还是不劳您大驾了!”凌寒和小云哑然失笑,凌寒道:“这狼孩茹毛饮血的习惯得慢慢改过,不能急于一时。还烦劳姐姐去后厨寻块生肉”
小云觉得有理,就姗姗而去。
天宝此刻方才酒足饭饱,往椅子上一靠道:“兄弟,别说是生肉了,再给我一块熟肉也是吃不下了!呃……”说着,打了一个饱嗝。
片刻,小云果真寻了一块精肉回来。
那狼孩一见小云手中的生肉竟是大为兴奋,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块肉,鼻子还不停的抽搐着,像是十分喜爱这生腥的气味。
凌寒把这块精肉扔到那狼孩的嘴边,只见他先是一口咬住,之后蜷着被捆得结实身子,用脚掌按住那块肉,头猛的一抬,借助锋利的牙齿就撕下一块肉,略略咀嚼就吞咽进肚。
头还不时的抬起,眼睛冷冷的盯着几人,鼻孔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好像还在警告众人,不要靠近。
凌寒见他浑身像是沾满树油狼毛等物,就对小云道:“还得麻烦姐姐,弄桶热水,给他洗洗澡!”
“是该给他好好洗洗!简直臭死了!”小云道,说罢就去准备。
此时,那块精肉已经被那狼孩吃个干净,他似乎有些没有吃饱,一双眼睛仍瞅瞅凌寒,瞅瞅天宝,好像在看着两块肉一般。
“天宝,你能点了他的穴道么?”凌寒问道。
“这还不简单!”天宝有些小得意,来到了狼孩跟前,那狼孩立刻呲起犬牙,威胁天宝。
天宝并不害怕,在那狼孩的身上“啪啪啪啪”的连拍了几下,手法竟是十分的精妙,之后自信的说道“这回你可跑不了了!”
此时,小云已和几个丫鬟将那洗澡的热水准备完毕,凌寒见那狼孩一动也不动,眼睛微闭,便道:“天宝,先松开他吧!”
天宝便解开了那狼孩身上的勒得结实的绳索。
那知,那绳索刚一解开,那狼孩的眼睛突然睁开,放出了森森寒光,两腿又是用力一蹬,前面两手挥舞着,直扑向刚给他松绑的天宝。
天宝猝不及防,竟被他一扑而倒,接着那狼孩一口向天宝的咽喉咬去,显然是早有预谋。天宝反应也是极其敏捷,竟像是本能一般,一头撞向咬来的狼孩额头。
这要是真的饿狼,天宝这么撞怕会直接撞到利齿之上,因为狼吻细长,而这狼孩五官与常人无异,都是扁平,所以天宝一撞之下,正中狼孩的脑门,“咚”的一声,将狼孩撞晕。
凌寒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才知道这狼孩竟也不是那么头脑简单,竟还会假寐诱敌。殊不知,狼孩就以这招,诱杀了多少貂狐狸豺。
并且这孩童身上的穴位竟是与常人不同,不然已天宝的手法即使大罗神仙被点住想挣月兑也是困难,何况是个孩童。
“啊,哈哈!这小子,居然冲破了我点的穴道!定是绝顶高手!”天宝见这孩童竟没有被自己点住,有些不好意思,急忙为自己找个台阶。
“是啊!我一见这小子就知道他是绝顶高手,也就是天宝哥能把他制服!”凌寒憋着笑,恭维了天宝一句。“天宝哥,把这小子放到木桶吧,简直熏死个人!”
天宝乖乖的将这狼孩抱入木桶之中,里面是冒着热气的水,小云不停的舀着热水,浇在那狼孩的头发上,肩膀上。
几人的一起洗刷,将那狼孩身上的污物一一清洗。
那水原本是清的,没待洗完,便变成了乌黑之色。
于是小云又让丫鬟换了两遍水,方才清洗干净。
小云趁着那狼孩昏迷,还减掉他那长长的头发,只剩下两寸多长,并把狼孩手脚上尖利如刀的指甲一一剪短。
待几人将那狼孩擦拭干,发现这狼孩竟是个眉清目秀的俊俏男孩,鼻梁挺拔,嘴唇微薄,浑身竟如雪般白皙。
凌寒怕着孩童清醒后还会伤人,就教天宝将他的双手双脚又用长布绑好,之后将他放在床上,盖上了棉被。
但刚刚盖好,那孩童就两脚蹬开,**的身体一览无余。
凌寒叹了口气,看样这孩子已是**惯了,身上沾不得片缕。
那几个倒水的丫鬟围在门口指指点点的,也是感到大为好奇,沐浴过后的狼孩就是一个长相俊俏的小孩,单从外表看,谁也不知他能有异常,这几个小丫鬟一见竟是大感兴趣。
“别议论啦!你们这帮懒货,快将那桶脏水倒了!”小云吼了一通,这些小丫鬟才纷纷离去。
傍晚时分,廖泉来见。
“师弟给大师兄请安!”廖泉虽说年长,但依然对凌寒恭敬有加。并不一定是因为凌寒是大师兄,似乎廖泉心里,也很是敬佩凌寒。
“嗨!和我就不要客气了!敬来敬去的!”一把排在了廖泉的左肩。凌寒感觉和廖泉的关系似乎也十分亲近,这恐怕就是在那终极考验的幻阵中同生共死之后在潜意识里留下的烙印。
“哎呦!”凌寒拍向廖泉肩头的手并没有用力,但廖泉像是很疼一般,竟叫了起来。
“怎么了?”凌寒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用力,便疑惑的看着廖泉。
“没事没事!”廖泉的脸涨得通红道。
廖泉越是这样,凌寒越是好奇,道:“不对,定有事情瞒我!快月兑下上衣,给我看看!”
“不!不!大师兄你就放过我吧!”廖泉央求道。
“怎么,廖公子是怕我在这里不方便么?”小云道。“那我先告退!”
“没有没有!云姐姐多想了!”那小云也是与露琼一起长大的,虽然名为主仆,实际也是亲如姐妹。小云与廖泉也是总角之交,虽然长大有了男女之防,但依旧没有那么生分。
“那就快月兑,大不了我闭上眼睛就是了!”小云道。
廖泉见执拗不过,便月兑下了一半的上衣,露出了红肿的肩头。
“这是怎么弄得?”凌寒一见,关切的问道!
小云一听凌寒的声调有异,也是睁开了眼睛,一看廖泉的肩头果然红肿一片。
“这是今天,第一堂课,师尊告诉大家,这几个月没有特别的学习科目,唯一的一项就是让我们这九个人打倒每人面前的一个黑衣人!”廖泉道。
“哦,那你面前的黑衣人修为如何?”凌寒问道。
“我以为自己是练肤高级,怎么也可以对付几招,没想到那黑衣人竟是练肤圆满,马上就要突破舒筋!结果可想而知,几下就把我撂倒!而且要是我倒地一刻钟没有起身,他就开始攻击!拳打脚踢,竟是并不留情!”说着,将自己的上衣全部月兑下,凌寒一见,竟有些惨不忍睹。
廖泉那肌肉匀称的上身此刻都是紫青之色,显然是饱受拳脚。
“那师尊知道么?其他师弟怎么样了?”凌寒问道。
“师尊他说完一句话就离开了,其他的师弟比我更惨!我在家里多少还经历过一点抗击打的训练,但都是家里的武道者,碍于情面,怕我母亲心疼,都是浅尝辄止。而那些师弟有的显然是娇生惯养,没几个回合,都被打翻在地,小师弟甚至被打的晕厥过去!”
“竟有此事?”凌寒问道。
“这还不是最让人生气的,最可气的是我面对的这个黑衣人,不禁下手毒辣,还不停的出言不逊!他道:“你就是那廖家的小子,听说你还是城中的统领,今天就让我见识见识你是不是靠你老子的才混的头衔!”我一听就气,于是就抢攻一拳,谁知他竟不避不让,用胸口竟直接接我这拳!”廖泉道。
“结果怎样?”小云紧张的问道。
“自然是廖泉败了,连傻子都能看出来!”天宝插了一句。
“我一拳打到,竟感觉他的胸肌如铁,不仅真气攻不进去,而且力量还反弹回来,竟震得我自己胳膊生疼!练肤圆满,果然不同凡响!”廖泉道。“那黑衣人见我面露难色,又出言讥讽,“原是绣花枕头一个!中看不中用,对付你我都不用出手,免得脏了我的手!”说罢竟将自己的双手绑在了身后!”
“这黑衣人到也是托大!看来定有些本事!”凌寒道。
“我哪里受的这样讥讽,心中大怒。我见他双手的确绑的牢靠,以为这是个良机,也不管许多,就是一阵急攻!拳拳都使出全力!就想一拳结束战斗”廖泉略微顿了一下。
三人无不盯着廖泉的嘴,急切的想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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