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能,只是我真是吓破了胆,只能带你们去,之后我可不敢逗留!”那吴衣冠仍心有余悸的道。
“也好!你只需将我等带到,便可离开!”车神医道。
“如此甚好,多谢神医体谅!”吴衣冠对这样的安排十分满意。
“那事不宜迟,明日一早,我们便去上那封魔山!”马神医道,“明日就请在那风铃城东门处等我们便可!”
正在此时,就听窗外一阵嘈杂,并传来了几声高喊:“快走啊!白猿来了!”
顿时,啼哭声,脚步声,呼儿唤女声,鸡飞狗跳声,夹杂在一起。
“白猿”?那白猿却是何物?难道这城中还有那妖兽么?”车神医听到了喊声,不解的问道。
“那白猿却是神医的旧识了!”五味道,“那白猿就是那廖家舅爷全冠白!”
“原来是那个恶徒!”凌寒恨恨道。
“是啊!这全冠白仗着自己是那廖城主的妻弟,横行乡里,无恶不作,长得又是尖嘴猴腮,这世人便给他起个浑号,叫做“白猿”!他一出来,定扰得街坊四邻鸡犬不宁!但大家都畏惧他的势力,也是敢怒不敢言!就是我这里,每月也免不了给他吃几顿白食。”五味道。
“这个禽兽!”马神医一拍桌子道。
几人顺着窗户望去,只见街上众人无不慌乱,神色匆匆,摆摊的慌忙收摊,逛街的匆匆离去,甚至几家临街的铺子都安上了门板,关门大吉。一时间,原本热闹的街市瞬间变得冷清,只有那对面不远处的吴衣冠娘子仍在发粥,似乎没有听到这些异常的动静,周围还围着一群闻讯赶来的小乞丐,想是小乞丐们的叫嚷声遮住了其他的声音,被围在中间的少妇也看不到街上发生的变化。
“啊呀!糟了!方才我怕几位前辈久等,就先上来,还剩余一点皱没有发完,我娘子便在哪里继续分发,那“白猿”来了,我得马上下去!”说罢吴衣冠一拱手,急急的向楼下奔去。
空荡的街道只有那几个未来的急收起的酒幌还在飘,只见一个人背着个手,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十多个穿着玄衣的汉子。
那人正是那廖家舅爷全冠白,一脸的阴沉,而身后的玄衣汉子一个个也是神色冷峻,眼露寒光。
有几个刚从店里出来的行人,一见全冠白这阵容,立刻转身又回到了店内。
围在粥锅旁边的一个小乞丐也发现了全冠白向这边走来,低声的道了一句:“猴子来了!快走!”众乞丐转头一看,果然是那“白猿”,瞬间一哄而散。
只剩下了一个小乞丐并没有走,这个小乞丐并非不惧那“白猿”,只是他那豁边的饭碗正在那粉衣少妇的手里,想立刻跑开,又舍不得那吃饭的家什,急忙催促:“香妃娘娘,快把我的饭碗给我吧!我要走了!”
那粉衣少妇一直在专心的分粥,倒没有注意街上的变化,待那小乞丐们四散离去,她才发觉有些不对劲,方才那些小乞丐还围在这里,眼巴巴的等着热粥,怎么会瞬间都跑没了?
“给!小兄弟!别烫到!”说着把那碗热粥递给了那个小乞丐。再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带着yin笑的脸!
“小娘子!这么巧啊!又见面了,上次你打我那几鞭子,我这**现在还疼呢!这次遇见你,刚好向你讨点伤药费!”全冠白阴阳怪气的说道,那色眯眯的眼睛,直直的盯在了那少妇高耸的胸膛之上。
忽觉眼前还有个障碍,低头一看,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正在那瑟瑟发抖,却一动也不敢动。
“小兔崽子,敢拦着爷爷的路!”全冠白一挥手,将那小乞丐手中的粥碗打翻,那米粥洒了小乞丐一身一地,那原本就已豁边的饭碗掉在石板路上,“咣”的一声,摔个粉碎。
那小乞丐只有这一件不值钱的家当,本想讨上一碗热粥,带回去给那卧病在床的爷爷,但遇到那“白猿”,不仅粥被打翻,饭碗也被打碎,不禁怒目一瞪,哭喊着道:“你赔我的碗!”也不管对方是谁,竟一头撞向那全冠白的小月复。
那全冠白并没有想到这小乞丐竟敢撞向自己,也是毫无防备,惊得也是“哇哇”怪叫,只是还没等那小乞丐撞到,全冠白的身后闪出了一个身影,一把按住了那小乞丐的头,却是一个玄衣汉子。
那小乞丐双手又抓又挠,只是身材太小,根本够不到那汉子。
“小兔崽子,活的不耐烦了!”全冠白虚惊一场,见小乞丐被手下按住,一边骂一边一巴掌拍向那小乞丐的头。
躲在胡同口,屋墙后的其他小乞丐都为这同伴捏了一把汗,看样这小乞丐今天是难逃一劫了。
凌寒等人在三楼离得又远,也是只有着急的份。
眼看那全冠白的一巴掌就要搧在那小乞丐的头上,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全冠白的手腕。
全冠白抬头一看,却是吴衣冠那张含笑的脸。
“全舅爷为何发这么大的火,一个孩子,就由他去吧!”吴衣冠笑吟吟的道。
那汉子见吴衣冠过来,立刻警觉,便松开了那个小乞丐。
那小乞丐抬头朝着全冠白吐了一口浓痰,只是慌乱中准头差点,并没有落到全冠白的身上,之后转身跑开。
全冠白脸色一暗道:“吴贼!找你还找不到,竟然送上门来!这贼人是越狱杀官的恶匪,兄弟们动手!将这厮给我拿下!”
吴衣冠见他面色不对,放开了手,急忙道:“全舅爷,为何要咄咄逼人?”
那全冠白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纸,晃了晃道:“这就是当年缉拿你这要犯的告示!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看你今天还哪里跑!
那些玄衣汉子也纷纷赶上前来,将那吴衣冠夫妇团团围住。
吴衣冠环视一周,不禁心头一惊,因为他发现,这几个玄衣汉子并不是普通的跟班打手,而是具有武道修为的高手,并且修为并不在自己之下,想是这全冠白忌恨自己,做了准备,就是为了对付自己而来。
想到此节,吴衣冠反而镇定道:“全舅爷,看来你是因为我在神医谷中,伤了你的手下,又在那廖城主面前,揭了你用人失察的短,你便来公报私仇!”
“嘿嘿!你这贼人,死到临头就不要说这些废话了!兄弟们!上!”全冠白一声令下,那几个玄衣汉子立刻挥拳攻上!同时,还有几个汉子也向那“蚀骨妖姬”出手,竟也都是毫不留情。
“石妹!小心!”吴衣冠一边提醒那少妇,一边闪身躲过一个玄衣汉子的来拳,襩uo谇崞??炊?惫ハ蛲嗽谝槐叩娜?诎祝?康囊彩敲魅罚捍蛏叽蚱叽纾?茉粝惹芡酢Ⅻbr />
只是还没等他靠近那全冠白,立刻就有三名玄衣汉子联手攻上,一个双指直插吴衣冠的双目,一个虎爪直掏吴衣冠的小月复,另外一个,却是一脚斜踹向吴衣冠的膝盖。配合的竟是天衣无缝,显然是操练已久。
吴衣冠无奈,只好后退一大步,哪知身后已有掌风袭来,吴衣冠犹如背后长眼,身体一转,一掌迎去,正中那玄衣汉子的来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吴衣冠的身体竟向后腾空而起,落在了众汉子的身后。原来吴衣冠是想月兑离包围,只是卸去来掌之力,再借助他的推力,将自己推出人圈。
刚出包围,就听妻子那边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定睛一看,原是那几个围攻妻子的玄衣汉子将那铁锅打翻,剩余的白粥洒了一地,锅下的火炭被一个玄衣汉子踢起,如同漫天星雨,朝着他妻子飞去,竟将那少妇的粉衣烫出了几个孔洞,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那少妇的修为并不高,说什么“蚀骨妖姬”,只是唬人罢了,那少妇见火炭飞来烫露衣衫,又羞又急,一时间手忙脚乱,漏洞百出。
“石妹留神!”吴衣冠急忙想再杀回去帮妻子,怎奈远水不解近火,何况立刻又有几个汉子将他截下。
而那几个围攻少妇的汉子修为显然都高过那少妇,借着少妇慌乱之际,一个汉子一把勒住了那少妇的脖子,反身绕到少妇的背后,而那两个汉子顺势抓住了那少妇的双臂!
“吴贼!还不住手!”那全冠白此时也奔到了那少妇的身边,高声道。
吴衣冠眼见妻子被擒,只是被那些玄衣汉子缠住,一时间无法分身,也是心如火燎,情急之下,反而被那配合默契的玄衣汉子抓住机会,攻了数拳,也是大吐了一口鲜血!
“你们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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