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生生的喊声从远处的胡同传来,正是方才那逃月兑的小乞丐!
吴衣冠听到这一声喊,心里一热,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原来果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原以为自己此时已是孤立无援,竟还有个小乞丐愿意与自己共抗强敌,虽然只是一声喊,却让吴衣冠唏嘘不已。只是目前的情景,饶是他诡计多端,现今也是无计可施。
“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全冠白作势要去捉那小乞丐。
哪知那小乞丐竟掏出了一个弹弓,一扬手,一颗石子正中那全冠白的脑门,登时起了一个大包。
全冠白恼羞成怒,道:“快把那兔崽子捉到!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立刻有两个汉子朝着那小乞丐追去,那小乞丐见有人追,紧忙向胡同里面跑去。
凌寒等人在楼上并没觉得会有此纷争,但一想那全冠白那睚眦必报的小人心肠,怕是真的要为难那吴衣冠夫妇。待众人缓过味来,吴衣冠的妻子已落入敌手,而吴衣冠也被击的连连后退,还在做那困兽犹斗。
“姓吴的!再不罢手!我可要扒了这小娘子的衣服了!”那全冠白一手捂着红肿的额头,一边狞笑道,手指却抠进了那少妇方才烫露的衣洞中。
那少妇又羞又恼,拼命挣扎,不想让那脏手碰到自己的肌肤,但被那两个汉子牢牢按住手臂,也是动弹不得。
“你敢!”吴衣冠双目充血,狂吼了一声,但又被那些玄衣汉子攻中了几拳,又是吐了一口鲜血。
“看我敢不敢!”那全冠白yin笑着,手指一用力,只听“嚓”的一声,巾帛破裂,那少妇的衣襟被撕开,露出了红色肚兜和雪白的胸脯。
此时,那两个去追小乞丐的汉子奔了回来,气喘吁吁的道,“妈的,那小乞丐钻进狗洞跑了!”两个人的头脸都有些红肿,显然是那小乞丐弹弓之威。
“废物!连个孩子都捉不住,怎么在七扇门混!”全冠白骂了一句,那两个汉子羞愧的低下了头!
全冠白转身道:“姓吴的,再不住手!我可真的不客气了!”其实他一直也没有客气,一只咸猪手在那少妇丰满的胸脯上揉来揉去!
“官人,别管我!你快走吧!”那少妇绝望的叫了一声,气恼之下就要咬舌自尽!哪知身后的玄衣汉子十分机警,一点点中了那少妇的穴道,令那少妇双颌不能再动。那少妇美目含泪,情急之下,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石妹!”吴衣冠高喊了一声,见娇妻被擒,也便丧失了斗志,双手垂下,立刻有那玄衣汉子上前,将他按住。
“哈哈!兄弟们今天捉到杀官恶匪,江洋大盗,明日我定找那福尔摩为诸位请功!”全冠白笑道。
“还请全舅爷提携!”
“都是全舅爷的功劳,我们只是打打边鼓!”
“是啊!全舅爷才是这风铃城第一神探,隐藏这么深的贼子都难逃全舅爷的法眼!”
那几个玄衣汉子竟都是七扇门中的捕快,难怪不乏硬手,溜须拍马之功也是够硬。
“这娘们儿的胸倒是很软啊!”那全冠白的yin笑道,那只手一直没有离开那少妇的胸部。
“狗贼!放开她!我跟你们走!”吴衣冠怒道。
“你定是的跟他们走了!这贼子你们可以看好了!这娘们儿我看定是被掠到山上的!”全冠白色眯眯的道。
“定是,定是!”那玄衣汉子立刻领悟了全冠白的意思,“还请全舅爷安抚安抚,问清来由便送她回家!也是美谈一件!”
“哈哈哈……”
“啪!”
全冠白的笑声未落,就听到了一记清脆的耳光声,众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就见到了一个灰发少年,怒目而立,冷冷的道了一句:
“无耻!”
“你他妈敢打我!”全冠白方才拿下了一直揉捏那少妇胸部的脏手,捂住了被打的火辣辣的脸,抬头一看,竟结巴起来,“凌……凌……凌公子,你……我们这是七扇门办案,你为何要阻拦,难道你与这盗匪有瓜葛?”全冠白见是凌寒,也知道凌寒的厉害,并且自己还有把柄在凌寒手中,所以并不敢轻举妄动。
那些玄衣汉子也都听过见过凌寒的大名,这沈庄第一高足在他们心中,自是仰望的存在,一时间也都不敢动手。
原来凌寒见情势紧急,从三楼直接运用那“贪吃蛇步”的身法,借助屋檐栏杆,几个起落便落在街上。落地之后,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原来这“贪吃蛇步”竟也能飞檐走壁。看得郭有瑜,车马神医也是暗暗称奇。落地之后,凌寒也不迟疑,狠狠的赏了全冠白一记耳光!
“我倒要看看你们办的是什么案!”凌寒“贪吃蛇步”轻移,众人又觉得眼前一花,定睛再看,凌寒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好似并没有移动,只是手里多了一张黄纸,正是那全冠白说的缉捕告示。
众玄衣汉子见凌寒这来去如风的身法,无不震惊,心道:不愧的是沈庄的第一门生,这身法,真让人望尘莫及。
此时郭有瑜,车神医等人也都下楼围了过来。
还有那些在门缝里窥探的百姓,见那“白猿”被打,心里都暗暗叫好,只是不知那“白猿”会不会还手。一时间好奇,也都各自从商铺里,路口处探出了头,远远的围观。
“这就是你说的告示?”凌寒拿起那黄纸看了一眼,便高声念道:“夏至多雨,通乡路衢泥泞不堪,各乡里须出青壮年十名,修缮道路,不得有误!全舅爷,你就是拿着这文书缉拿要犯的?”
全冠白被打的脸早已红肿,并留下了五道指印,凌寒这一巴掌并没有留情,一是恼怒这全冠白暗中毒害,二是恼怒他丧尽天良,当着吴衣冠的面,羞辱人妻。
听到凌寒念后,全冠白的那一边脸,也是憋得通红。嗫嚅道:“定是我拿错了!”
“别找借口了!你们七扇门就是如此办案的么?”凌寒环视了一周道“光天化日之下围攻百姓,街井闹市之中侮辱人妻!好个七扇门,我看不如改成“专欺良善,无耻之门”!”
那些玄衣汉子无不低头,不敢应声。
“好!”
那些围观群众见凌寒正气凌然,言辞凿凿,也都慢慢的围了上来,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
“那吴善人天天施舍米粥给那些乞儿,怎么会是大盗呢?”
“是啊!定是你们官差胡乱定罪!”
“冤枉好人啊!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法律了!”
“定是那“白猿”垂涎吴夫人的美色,便诬陷好人!”
“诬陷好人!诬陷好人!”
……
围观的人一见有凌寒做靠山,纷纷指责全冠白等人,最后竟是异口同声的喊道“诬陷好人”!
凌寒见引起了众怒,心道:看来民心可用啊。自己脸色一凛道:“还不把人放了!”
那些玄衣汉子一听,急忙松手,那吴衣冠顺势接过晕倒的妻子。
“官人!我们是在那?是那阴曹地府么?”那少妇此刻幽幽转醒,看到了吴衣冠的脸,听到周围的嘈杂,以为已经命赴黄泉了。
“不是!是凌少侠救了我们!”吴衣冠月兑下外衣,披在了妻子身上,而自己又露出了雪白的上身,看来是一直没有摆月兑“无衣冠”的命运。
那全冠白见形势已是一边倒,便捂着脸,道了一声:“算你狠!我们走!”心里却暗想:凌小子,这一巴掌我迟早要还回来!
说罢就想灰溜溜的逃走!
“且慢!”凌寒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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