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圆已经偷偷给林如丽打了眼色偏偏她又看不见,她目光一转,落到汪曾琪身上的时候,一声尖叫:“老爷怎么成了这副样子!谁干的!”
她目光阴狠的扫了一圈,最后盯在平南王脸上,又开始了一轮怒骂:“好你个应无求!我呸!你还真当自己是个王爷了?!居然敢让人揍老爷!我告诉你,在八桂你这王爷当得顺不顺当,还得看这郡守府支不支持!居然敢……”
“大胆!如今汪曾琪已经不是八桂郡县!汪曾琪为官之时,欺压百姓,中饱私囊,又欺上瞒下,诋毁王爷名声,按律例当诛九族!王爷仁慈,只是摘了汪曾琪的官帽!偏偏你这夫人胆大包天,当众辱骂威胁王爷,以下犯上,目中无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莫离听到林如丽这样辱骂应无求,心中早就积压了一番愤怒,想要出声止住,又想到自己之前擅作主张惹他不快,便一直都不敢再吭声。
此时却见一名身穿藏蓝色长衫,头戴玉冠的的清俊公子从人群中出来怒斥林如丽,将她想要说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请王爷恕罪,属下见这刁妇辱骂王爷,实在忍不住,未经您允许,便出声。”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薛易辰。
长戎便是乔装一番,安排在人群中,适时振臂一挥,大喊‘王爷是青天大老爷’的人。只是他薛易辰围观了这么久,始终不见王爷让他动作,此时那妇人又辱骂得难听,顿时忍不住站了出来。
薛易辰这番举止,无疑给了应无求一个台阶,他若再和林如丽说搭话,无疑会辱没他的身份。
应无求冷峻的面上紧紧的绷着,深刻俊朗的五官有着压抑的怒火,剑眉之下,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深邃的眸子,泛着冰冷锐利的光芒,冷然的盯着林如丽,紧紧抿着唇,自带威严。
“汪曾琪压榨百姓,中饱私囊,又怀夹私心,内藏奸狡;林如丽嚣张跋扈,以下犯上,传本王命令,将二人暂时收押,移交至八桂的关宁县县守姚清知看管,并彻查汪曾琪为官期间罪行!”应无求眼中寒光一闪,唇边染着诡谲的笑。
林如丽似还没弄清楚状况,疯似的就朝应无求冲过来,却被人拦住带了下去。
汪圆却忍不住摇晃了两下,太阳穴猛烈的跳动着。
这姚家和汪家在南疆是死对头,因为他和汪曾琪联手,才将姚家一直打压着,那姚清知在这关宁县县守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五年,没有一点迁升。
这关宁县是八桂郡内面基最宽广和繁华的县,所以当初汪曾琪才将郡守府改在关宁县境内。这关宁县县守和八桂郡郡守府,根本就没多远的距离,这次那姚清知逮着机会,又有平南王的支持,那汪曾琪怕是凶多吉少了。
汪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应无求,只觉得他像是一只蛰伏的豹子,出其不意的就起了攻击,让他心生惧意。
短短一日,这汪曾琪就被平南王拿下,更是抬了姚清知起来。若是平南王知道,当初是自己故意派人指使他走瘴气林,他怕也是凶多吉少了。汪圆忍不住只打冷颤,想着他今日的手段,不由得生了莫大的恐惧。
左宗洋和西门炎已经对应无求生了钦佩之意,那西门炎更是耿直的上前给应无求行大礼,以表忠诚和信服。
“这天色已暗,大家都先回去,剩下的事情,移交给姚县守。”应无求挥了挥手,示意百姓都散了。
“慢着,下官有事要说。”说话人正是姚清知,他一声深蓝色县守官府,头戴官帽,身后跟着一群衙役,一掀衣角,朝应无求行了大礼,叩首道,“王爷仁慈,只处理了汪曾琪等人。只是下官怀疑,有人故意头煽风点火聚众闹事,将脏水泼到王爷身上。请允许下官将这些闹事之人也带回县守衙门。”
这姚清知当然是应无求事先安排好的,这才适时出现的。
他被汪曾琪打压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扬眉吐气有人撑腰,他又岂会轻易放过一丝一毫。
虽然八桂郡内经常生暴乱,这次民怨沸腾是人刻意为之,明眼人又岂会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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