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全肉宴结束后,裴妙妙总算有惊无险的从皇宫回到了裴符。
坐在浴桶里舒服的享受着,提心吊胆一整晚浑身骨头都泛酸,半蹲在她后面的玲珑帮忙擦背。
“小姐,刚户薯宝舌忝徐谨的嘴,那场面别提有多大快人心了。”她佩服裴妙妙的报复手段。
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户薯宝是夜无眠的爱犬,徐谨就算再气也不能动分毫。裴妙妙的用意很简单,说穿了就是耀武扬威。要那个丞相女咽不下那口气,最好气到吐血才好。
用手掬起一把洗澡水,裴妙妙懒懒的翻了个白眼。
“那是,对付那种肥猪流洗剪吹,小姐我多的是办法。”她颇为得意的得瑟着。
徐谨被户薯宝亲完后,当徐戎扶她起身,头发的造型,简直就像刚做完洗剪吹全效护理三部曲。美呆了……
停下擦背的动作,玲珑略有所思的讲。
“据说徐谨一向仰慕王爷,只是三年前皇上突然赐婚,所以对于这桩婚事,她素来怀恨在心。”
裴妙妙自穿越醒来后,还真没问及关于这具身体前任主人的一些重要事。原来是被横刀夺爱,难怪洗剪吹在全肉宴上处处针对自己。
“玲珑,这种事我不愿浪费精力去想。”她仰头吐气,“你小姐我啊,凶无大志,只想好好吃肉,吃一辈子。”
天下事由皇帝操心,家里事有老爹和娘亲操心,所以,她只要安安心心吃肉就好。
“也是,不过小姐,此人用心不良,不得不防。”玲珑一本正经的劝着。
听着丫头的关心裴妙妙的手指在浴桶边沿弹动着,就好像是在弹奏钢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莫担心莫担心。”她出声安慰玲珑要放宽心。
其实,玲珑总觉得裴妙妙比起以前来,性格要好很多。尤其是这种豁达的表现,要换做以前,要么忍气吞声,要么就是胡作非为。
回到王府的夜无眠将户薯宝放在了笼子里,它已经在打鼻鼾,睡得很安稳。
它有两个笼子,一个在屋子里,一个在院落。晚上进屋,白天放风,只要主子爷不在,就有专人伺候,狗生无比舒畅。
安顿好爱犬,夜无眠走到了庭院中,夜风习习,白衫下摆随风飘逸,冷鸷站在他身旁。
“王爷,那个传闻……”
扬起手打断了贴身侍卫的下言,“以后不准再提此事,否则本王也保不住你。”
没人比夜无眠懂得夜无邪的脾气,不杀裴妙妙一是看在他的份上,二是碍于裴精光的背景。若非如此,发生今晚的事,她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也难以平息皇兄心中的郁闷。
“不过裴小姐明着得罪了徐戎,事情恐怕不乐观。”冷鸷有所担心。
夜无眠自然也懂这一层的利害关系,好在裴精光的真实身份没几个人知晓。这么一来,徐戎能收敛一些。
“也好,她算是替本王出了一口恶气。徐戎在朝堂上暗中勾结党羽,连皇兄也难以下手。今晚这一出戏还算精彩。”夜无眠想起裴妙妙逗户薯宝的场面,唇边不由浮现笑意。
贪肉的她次次令他出其不意,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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