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戎坐在书房,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
“相爷,计划失败。”
他举起放在手边的茶杯,用力的掷向男子。
“蠢货,那碗肉怎么会让裴妙妙给吃了?”他眼神透着锐利的精光,厉声责骂跪在地上的人。
此事昨晚就发生,他却到天亮才得知。
“属下罪该万死,求相爷网开一面。”男子不敢抬头,毕恭毕敬的跪着。
这件事要是夜无邪下令彻查,徐戎不敢想后果。
“滚出去,等风声过后本相会派人知会你。”他气的直拂袖。
好好一件事,裴妙妙却成了代罪羔羊。要是就这么死了,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她。
若不进行一番折磨,徐戎认为怎么都不解恨,解气。
男子连滚带爬的出了书房,在回廊下与徐谨碰个正着。
“大小姐……”男子临走前唤了她一声。
摆摆手,“下去吧!”
她隐约察觉到书房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头,推门走了进去。
“爹,发生什么事了。”徐谨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暗自生气的徐戎。
有些事,女儿不适合知道,他故作镇定。
“小事一桩,对了,今儿怎么起那么早。”看了一眼很少早起的徐谨。
有些头痛的伸手揉着眉心,“也不是怎么回事,今天的钟声敲了好几次,闹得人头痛。”
国寺的晨钟平常都是正常的敲击,今天自然不同寻常,是为了祈福而敲响。
“毕竟是国寺,爹也无能为力。”徐戎笑着起身,“好了好了,不要板着脸,不如陪我一起去用膳可好。”
点点头,父女俩走出了书房。
国寺,夜无眠跪在大殿中,不知磕了多少次头,一百次,二百次,三百次,已数不清……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依然没影响叩拜的动作。从生下来开始,除了跪过先帝和太后,以及皇室祖先外,他不曾下跪过。
为了裴妙妙能抛开一切,包括身份,地位,尊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主持见夜无眠一脸虔诚的样子,也不禁动容。
王府里是一片愁云惨雾,离陌又为裴妙妙把了脉,密切注意她的情况。等他们出去后,玲珑端着一盆温水。
要替吃货擦身,还要换衣衫。
几个人坐在前厅,梅金瓶和蓝幽也没回去,静等着离陌出来。
“情形如何了?”裴精光略微沉重的开口询问。
他摇摇头,“脉相很平稳,按照道理应该能醒了。”
梅金瓶也觉得奇怪,毒也解了,血魂草的药效不至于这么差劲,这裴妙妙究竟是为何还不醒来呢?
“下雨了。”冷鸷站在回廊下,有些担心的开口。
他在想夜无眠,下雨了岂不是会淋湿。
“皇上驾到。”
就在一干人等陷入沉默中时,一道突兀的通传声打破了平静。
所有人齐齐下跪,静等着夜无邪进来。
带着多公公,皇帝走进了前厅。
“参见皇上……”
梅金瓶这才注意到走进来的夜无邪,这么近接触还是第一次。
“起来吧!”
他走到了上座,径自落座。
前来是为裴妙妙的事,他不想给大家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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