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夜无眠不肯说,欲言又止。
裴妙妙虚弱一笑,紧紧握着他的大掌,抬眼对上男人的眸光。那张苍白的病容,在月光下看去显得无比憔悴。
“早晚都会知道,隐瞒是藏不住真相的。”吃货出声安慰。
继而面朝皇帝,“皇上,我中了毒。”
简单的一句话,让夜无邪整个人都不好了。
“王弟,肉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皱着眉头,“朕没能理解,你来解释一下。”
中毒,是他听错了吗?
夜无眠无力的长长一叹,“原本有血草解除了醉梦癫的毒,天有不测风云,有一晚在市集买了一种形状特殊的花,而那花和血草相生相克。凡是用过血草解毒的,闻了那种花就会中毒。”
皇帝听得认真,心也悬得高高的。
“难道,无药可解?”夜无邪沉重的开口,询问眼前愁眉不展的王弟。
轻微点头,“束手无策,千树一花毒性特殊,据说能解毒的草生于塞边王室的王陵。”夜无眠把知道的一一告知。
裴妙妙哈哈大笑,“哎呀呀,你们不要愁眉苦脸的好不好。不死也就一世,死也就一时。何必太较真呢!生死有命,我们只是凡胎,早晚要轮到。”
她说话时,偷偷握紧夜无眠的大掌。
最心疼的还是身边这个男人,还来不及好好爱一场,却被天没收了机会。
“朕就不信这天下没人能够解除千树一花的毒性。”皇帝双眼里闪过犀利的眸光,身姿挺拔。
离陌说的话,夜无眠不曾怀疑过,他好歹出生医学世家,祖上三代行医救人,悬壶济世,岂会有假。老友说解药难求,那必定是棘手。
“皇兄,若是你有办法让臣弟得到塞边王陵的进入令牌就好了。”他一副痴人说梦的开口请求。
毕竟夜无邪是历朝国的天子,塞边王陵的进入令牌,哪里能轻易得手。
她没听说过千树一花的解药在塞边王陵里,听夜无眠的意思就觉得极麻烦。
“好了好了,不要想不开心的事,再过几个时辰就是太后寿诞,我们应该要高高兴兴的。”裴妙妙不想将坏情绪带到寿诞上。
站在石阶上的夜无邪望着湖面上漂浮的河灯,成千上万只远远望着无比壮观。
在翁公公的搀扶下太后也来了,一见到许多河灯,她的心情有着说不出来的喜悦。
“皇儿,这是……”她问皇帝河灯是怎么回事儿。
夜无眠走上前,“回母后的话,河灯的事是妙妙想出来的。”
想不到这吃货还有如此细腻的一面,太后心情尤佳。
“翁公公,扶哀家上前一些。”她唤着近身伺候的公公。
带着太后靠着湖面近距离,皇帝,夜无眠和裴妙妙也上前陪同。
“河灯用太后喜欢的荷花形状做的。”裴妙妙向太后细心解释。
喜悦在心,面色不改。
“难得你有心,明儿哀家寿诞随眠儿一同进宫来。”她轻声开口。
算是邀请,有裴妙妙在的地方总会热闹,而明天是个适合闹腾的大好日子。
“是,民女谢太后。”
站在一边的皇帝双眼半眯着,偷偷打量着牵着王弟手掌的裴妙妙。
在生死关头,居然能做到面不改色,换作一般人病急乱投医。她确实与一般的人不同,令人心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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