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秀一听,这分明就是要赶她走啊!只不过,这才刚逃出狼爪,她又要去怎样一个地方呢?
对于的不确定、不能自主让她十分恐慌。
不由自主将目光投向景玉,那是个善良的女孩,一定会同情她的。
“我求你了!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吧。你救过我两次,就让我做牛做马跟着你吧!否则我会一辈子不安的。”梅秀恳求道,说的言之凿凿。
如此说来,她跟着景玉便是为了这样一个理由,听起来似乎也是可以理解。
只不过……景玉看了一眼墨流觞,他始终不置一词,视线永远落在窗户外面。
自然也不指望他了。
“梅秀,希望你了解,我救你,第一次只是顺便。第二次是你挡着我们的去路。”景玉说出了实情。
不过这似乎一点儿也不影响梅秀的坚决,她仍旧坚持要和他们一起。
景玉知道她意志坚决,再多说也只是浪费口舌,索性学期了墨流觞。
抱着墨流觞的胳膊,头枕着他的肩膀,轻轻合上眼,慵懒地说道:“以后慢慢再说吧!我累了,想睡会儿!”
墨流觞一听说她倦了,立马转身,将她摁倒在自己的腿上,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哄着:“好好睡会儿吧!”
景玉也不拒绝,自然地圈住他的腰,睡的很香。
墨流觞低头,在她的额头轻啄一下,复又抬起头来。只是脸上已经看不到刚才的温柔。冷峻如冰的眼神让梅秀不敢再发一言。
她低着头,绞着自己的衣摆。心里一再挣扎,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说服他们让自己跟着。
一路默默无言,安静的环境,景玉睡得格外的香甜。
然而,墨流觞却突然笑了一下。
轻轻一笑,微微一颤,却惊醒了景玉。
她一睁眼,便看到墨流觞看着她傻笑的样子。
“觞哥哥怎么了?”想来他这个在外面面前不苟言笑的怪人,怎么会突然笑的这么傻乎乎的?景玉越发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猛然坐起身来,模了模自己的脸,整了整自己的头发:“我有什么问题吗?”
墨流觞笑的更大声了。
再有景玉转交给梅秀。
“梅秀,为了你着想,我和觞哥哥决定将你安排在这里。放心,这里不错,你去不会被欺负的。”景玉解释着。
梅秀却丝毫没有听进去。
看到纸条上的地址,车夫似乎明白了。只不过他好像记得这几位皇子是才分了府邸没有多久吧!为什么这位雍王突然要去沧海呢?
他真的是雍王吗?还是自己想太多了?
不由将视线集中在墨流觞的身上,从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上,车夫都觉得,他像极了大家口中的那个冷王。
那么他身边的人是谁?为什么每次他看她,都那么温柔?
有人说,好奇害死猫。
也许有朝一日车夫会后悔,当初为什么就对他们的一切那么感兴趣。
墨流觞分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只是他选择了无视。一个小小车夫而已,知道了又能怎样?
景玉见梅秀没有反应,再次强调:“我们此去凶险,带着你只会害了你。你还是呆在这里安全。”
指尖戳了戳字条,再次朝梅秀推进了几分。
“求你让我在你们身边做牛做马吧!”梅秀最后恳求。
“……”景玉彻底服了。
“不要的得寸进场”墨流觞凌厉的眼神朝梅秀扫去,说出的话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完全能将人冻成冰块。
每次他一个眼神或者一句简单的话,便能塞住梅秀的嘴,让她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她默默收下字条,揣进怀里。
再次感激地朝景玉投去一瞥:“谢谢你了!只是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两位!”
“我叫景玉,他叫……”景玉犹豫了,不知道要不要说出他的名字,可是一旦说出来,大家就都知道他是皇子了。
“墨流觞!”事到如今,墨流觞根本不想隐瞒,毕竟他们走的光明正大。当初如此低调,只是不想引来其他人的觊觎。
现在,知道他身份的不过就这么几个人,一个是即将被送入王府的,根本无需担心。还有一个是眼中只认钱的车夫,也没什么。
只要没有外人知道,他们就少了许多麻烦。也无需再隐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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