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掀开飘窗跑出去,大松了一口气,原来她只是躺在了木板上,精致的小脸蛋上洋溢着满满地笑容。
“海风吹得好舒服,我都不想起来了,晚上直接睡在这里好了。”
霍权玺也挨着容夏躺下来,本来应该做点啥情调的事,但他又立即起来了。
真的舒服吗?一点都不。
这地板明明这么烫!
“起来,我们先吃点东西啊,等晚上凉一些再躺。”
也是,晚上肯定比现在还舒服,容夏享受的就是一个情调,其实还真是蛮热的。
囧!
厨房是开放式的,冰箱里面的新鲜蔬果都是霍权玺昨天让人采购的,不过这帮人办事效率并没有那么高,也不知道买了些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基本上是不能拼成一道菜的。
幸好这帮人知道霍权玺平时爱吃西餐,买了许多酱。
他将许多蔬果切成小丁装到碗里,挤上沙拉酱,土司一片一分为四,加上培根抹上鱼子酱,塞了一块到容夏的嘴里。
容夏叫好连连,总之霍权玺做的东西,她都感觉特好吃。
本来也就不是很饿,俩人随便吃了点东西。
夕阳西下,沙滩上的人群也渐渐地散去了,周围都安静下来了。
霍权玺和容夏俩人坐在地板上,背靠着落地门,远处的大海被夕阳笼罩上一片金黄,整栋房子萦绕着一种暖暖的基调。
“想游泳吗?”
这样的氛围让人眯着眼直想睡觉,霍权玺贴在容夏耳朵旁轻声问着。
“没泳衣,你这里有?”容夏眨了眨眼睛,目光投向霍权玺,最后一份希望落在他手里了。
男人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容夏会游泳,自然也没有给她准备泳衣。
“那你问个毛线啊!讨厌!”
“等天黑了,你月兑掉衣服直接钻下去不就好了,这里晚上没人。”霍权玺伸手指了指四周,现在就基本上已经没人了。
“晚上?!我不要,”容夏立马打了退堂鼓,其实她还蛮怕水的,“万一被什么东西咬了怎么办?”
“你想游的话我陪你一起,人家要咬也是咬我,你身上能有几两肉?”
容夏被霍权玺捏了两下,立马整个人都清醒过来,爪子一伸,回捏起来,“这里就比你多。”
“你一女人跟我比胸?好意思吗?”
切!
容夏重新靠回到霍权玺的怀里,俩人眯着眼看着落日的余晖渐渐散尽。
一陈凉意袭来,霍权玺睁了睁眼,天已经黑了,随着他的动作,容夏也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天黑了啊?”
像是受了什么召唤似的,立马往前爬了一步,果然是四下无人,伸手探了探水面的温度,有些凉,还好还可以接受。
“跟我一起下去,我一个人怕。”
“好,我去拿两条浴巾。”
容夏躲在里面月兑掉了衣服,大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霍权玺先一步下的水,游了两圈,做了个热身。
这水果然挺凉的。
容夏蹲在木板上,两条腿先伸到水里熟悉熟悉温度,先是觉得有些冷,过了几分钟就渐渐适应了。
突然,一阵水花飞溅,霍权玺突然从水里钻出来,吓得容夏立马想缩腿跑,脚踝被男人的大掌握住。
这里的水很浅,男人站在水里,海水还没不过他的臀部,容夏被他这么一下,浴巾全飞到身后去了,全身基本上都真空了。
霍权玺伸手将她抱了下来,容夏缩着身子,哆嗦了两下,很快就适应了海水的温度,小范围地自由泳了起来,男人跟在她身后。
虽然姿势不怎么好看,但是越游越顺手,自顾地游了两圈回来,霍权玺正坐在木板上,肩头披着浴巾,男人伸手给她将她整个人提了上来,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开心了?过瘾吗?大晚上的。”
霍权玺将另一条浴巾披在容夏身上,擦了擦她的头发,女人抱着他狂亲了两口,“过瘾,好刺激,就跟电影里月黑风高在偷情一样。”
偷情!
呃……
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整个人的血脉往同一地方火速蔓延,身前的人只披了条浴巾。
修长的手指抚过容夏的脸颊,四片唇缱绻缠绵,男人手掌散发出炽热的温度,经他熨烫过的每一处都不由抖擞起来,霍权玺将容夏整个人抱了起来。
霍权玺抱着容夏飞快走进屋里,俩人在沙发上继续纠缠,男人伸手探向行李袋,容夏将他拉了回来,这种感觉,她不想停,“没事的,我大姨妈刚走。”
“不行,以防万一。”
容夏还是拗不过霍权玺,一个杜蕾斯先生又在十几分钟后英勇就义了。
大汗淋漓。
秋风吹入房中,飘窗飞舞着,激情挥霍之后,只觉得全身阵阵凉意。
容夏打了个寒颤,霍权玺将她抱到浴室洗了澡,俩人窝在大床上看起了电视剧。
入夜,伴随着海浪声而眠。
多希望每天都可以坐在海边过这种悠闲自在的生活,吹吹海风,看看夕阳,多希望没有学校,没有考试,没有成绩,但,偏偏天不遂人愿!
月考成绩被贴在了公告栏上,容夏简直不忍直视啊!
苍天啊!
大地啊!
谁来拯救拯救她这个可怜人啊!
“怎么样怎么样?”容夏自己没敢去看,一见王丽回来立马拉着她问着。
“夏夏,要撑住啊……第34名。”
完了!彻底完了!
全班也就40个人……
年级段排名不用问都知道是垫底的那一波了……
容夏往霍晟的位子看去,人没在,“霍晟呢?第几名?”
“他啊,好像是第三名吧,还是第二,反正在前三,但不是第一。”
容夏半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打死她都不信霍晟这货能考前三,不可能!绝不可能!倒数第三都是看得起他了。
“你肯定少看了后面一位数。”
容夏不信,立马跑到公告栏上,亲自去查证。
一、二、三!
真的是第三名!
天呐!这是风水轮流转,人比人气死人呐!
那她彻底是玩完了!接下来的家长会要怎么办?就算她这边要容安出席,霍晟那边还是得霍权玺来啊,一来不是啥都暴露了!
容夏脑门儿一阵晕眩,暗无天日了!
“霍晟!”
霍晟刚好从厕所回来经过这里,自从那天晚会以后,他就再也没跟容夏说过话,听到容夏叫他,他脚步一顿,女人便走到他前头,“喂,你能考前三?你作弊的吧?”
“大家各凭本事,有本事你考第一啊。”
“嘿嘿!”容夏腆着脸冲着霍晟笑笑,她本来就没本事考第一,“阿晟,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霍晟睨了她一眼,想想也知道是什么事,“要我帮你打马虎眼?”
“聪明!你别把月考的事告诉你老哥撒,家长会我帮你买个人冒充一下下?”
“你到想得挺周到?我凭什么帮你?”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行吗?又不要你干什么,你只要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说就行了,反正你哥也不回家啊,是吧。”
反正只要霍晟闭嘴,谁知道月不月考啊。
霍晟狡黠一笑,没有接话,算是答应了吧?
容夏跟霍晟前后脚进了教室,王丽打量着俩人,她还记得容夏说集团的东家是她哥,谁不知道霍晟是集团的二少爷啊,这两人的关系越发扑朔迷离了。
不过,王丽也没去问,毕竟刚出过不好的事,杨潇周末回家了,今天也请假没来,估计被她家老头训得挺惨。
“对了,丽丽,那个强,那个人渣陈建成后来怎么样了?杨潇没再跟那个人渣待一起吧?”
一早上被成绩弄得七荤八素,害得容夏差点忘记了正题。
“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来了一群人,把我和潇潇送回到宿舍,至于陈建成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潇潇说不会再跟他联系了,死活都不管了,真没想到陈建成是这种人,看他平时对潇潇还挺不错的。”
“那种人渣,赶紧跟他断绝关系,姑女乃女乃真想给他大卸八块。”
“你们不会真把他怎么样吧?杀人犯法的啊。”王丽那晚上都被吓得晕乎乎了,被送回宿舍之后脑袋空空,也想不到陈建成会被带去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我没见到,杀他都便宜他了,我家那个说他会处理的,让我不要管,总之他说会找出那个指使他的女人,我相信他。”
想到这里,容夏再次恶狠狠地瞪向霍晟,一定是他家的公主花找人干的,她百分之九九肯定。
下午上课时,老班李魔头将月考成绩在教室里公布了一遍,容夏反正没皮没脸惯了,不就是考砸了嘛,家常便饭啊,她只要不让霍权玺知道就行了。
反正霍权玺也很少管霍晟的事情,只要霍晟不讲他就不会知道。
翌日。
花嘉彭收到霍权玺的邀约,说是一起去打高尔夫,还说带上两个小的。
这可是千百年来头一遭啊。
霍晟到觉得奇怪,莫名其妙要他和花束子向学校请假去打高尔夫?这怎么样都不像是他老哥干的事。
花家到达高尔夫球场时,霍权玺已经到了。
男人身穿一袭深灰色的休闲套装,头戴白色棒球帽,挥动着球杆。
“霍总。”花家夫妇先一步走来。
“花董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花嘉彭只是笑了笑,霍权玺此番的用意他也能猜到一点,不就是为了城南那块地嘛,竞标单位里也就只有花苑世家够格跟集团争抢一番。
那可是块宝地,他又怎会轻易相让。
花束子穿着一套黑白相间的嘻哈风格休闲装,拉着霍晟的手臂走过来,俩人都带着黑色棒球帽。
“哥。”
霍晟冲着霍权玺挥手,自从上次闹了订婚典礼后,霍晟倒是变得特别听话。
“大哥,今天怎么这么有闲情跟我们一起打高尔夫啊?”花束子嗲着声问道。
“今儿天气好,恰巧我有点事想向花董请教请教。”
“请教谈不上,花某必当知无不言。”
俩人一来二去客套着,霍权玺的口气已经很明显了,他就是为了城南那块地。
花束子张望着四周也没见容夏的踪影,她心里暗喜,容夏也没那么重要嘛,她跟霍晟都来了,所谓的小嫂子却没来,看到霍权玺也没把她当回事。
花束子不喜欢运动,坐了一会儿,太阳晒得她想睡觉,又觉得口渴,看霍晟正打得起劲,也没喊他。
“妈妈,我去买点喝的。”
“自己小心点。”
花束子点点头,伸了个懒腰离开了位子,她知道右边有间咖啡馆,里面还有鲜榨果汁卖。
双手插着兜,她哼着小歌往咖啡馆走去,厕所也在前面,人有三急,她懒得走来走去,索性一次解决。
花束子走进女厕,将隔间的门落了锁。
一男子随后跟了进来,将厕所里的维修牌子挂了出去,再将女厕大门反锁。
听到一阵冲水声,男人朝着水响的方向轻步走了过去。
花束子穿好裤子,一推门,面前站着一个大男人,她立马吓得惊叫,还未出声,便被男人紧紧捂住了嘴。
“再敢叫一声我就在这做了你。”
容夏手机里的照片都是经过修饰的,陈建成根本无法辨认出来,但花束子戴着帽子的真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这顶骷髅头的黑色鸭舌帽就是当时交易时那个女孩头上戴的,分毫不差。
花束子一眼见到女厕里出现男人,只顾着惊慌,现在仔细看男人的脸,她更是睁圆了双眼,男人不准她叫,她听话地点了点头。
陈建成试探性地松了松手,女人果然没有叫。
“你,你,你想干什么?”花束子吓得后退了两步,她当然不敢再叫,万一这个流氓把事情说出去,那她就完了。
“还认得我吧?”陈建成噙着嘴角笑笑,他脸上的红肿淤青都还没退掉,这副样子让人看上去更觉得可怕。
“你到底想干什么?当初你拿了我的钱却没办成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花束子当时被霍晟对容夏那种暧昧不清的态度气得要死,她想不出别的办法,就去找了之前学校里的混混学长,陈建成就是那个学长介绍给她的,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我不想干什么,妹妹,你看看哥哥这脸,我欠了人家200万赌债,人家把我打成了这幅样子,还说我要是一周内不还钱,就废掉我一只手,”陈建成目光狡黠,步步朝着花束子逼近,“哥哥好怕,却没钱还,就想到妹妹你了。”
“你有没有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欠你的。”
“不欠?当初妹妹好像只付了一半的钱,”陈建成伸出满是伤痕的大掌靠近花束子的脸颊,指尖轻轻在她脸上画圈,吓得她嘴角发抖,“你你……当初说好是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你没把容夏的luo照给我,凭什么还来向我要钱?我现在身边没钱。”
“没钱?”陈建成从鼻间哼出两声笑,他拍了拍花束子的脸颊,“那就等你有钱了再说吧。”
男人松开她,开门走了出去。
花束子吓得瘫坐在地上,愣了几秒钟后,她迅速爬了起来,冲到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不断地用冷水泼脸。
双手颤抖着抽了几张纸,胡乱地将脸上的水擦干,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回到了原先的位子上。
“束子,你怎么了?怎么头发都湿了?”应琴看了看女儿,失魂落魄的。
“没,没什么,我去了趟厕所,天很热,洗了把脸。”花束子垂着头,将头发往后拨,扎了起来。
几局打完,霍权玺三人也走了回来,他睨了花束子一眼,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已经面色煞白了,“束子,身体不舒服?”
“没,没有。”花束子一惊,立马抬头摇了两下又低头下去,霍权玺平常跟她多一句话都没有,怎么会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陈建成抱着几瓶冰水走了过来,霍权玺示意他将水分给花家的人,花家夫妇对看了一眼,这个小青年浑身是伤,霍权玺怎么会带这种人过来打球?
他微微弯将冰水递到花束子眼前,女人一见他手上青紫相间的道道伤疤,立马吓得尖叫,一**摔倒了草坪上。
“束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应琴连忙心疼地去扶宝贝女儿。
花束子摇着头,被花妈妈扶到了藤椅上。
“阿晟,你是怎么照顾束子的,看她脸色这么差。”霍权玺似笑非笑地关心着花束子。
霍晟到奇了怪了,他怎么知道?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他又不是诸葛亮,能掐会算。
霍晟俯身到花束子耳边,轻声问了句,“你是不是大姨妈来了?”
女人没抬头,只是连连摇头。
花嘉彭瞪了陈建成一眼,面露不悦,“霍总,你带这样的人在身边做什么?吓到束子了。”
“花董别看他年轻青青,耐打着呢,我让他来帮我查点事情,”霍权玺睨了陈建成一眼,“查得怎么样了?”
在场的其它三人都不明所以。
花束子咬着牙,嘴唇惨白,身体的神经全都紧绷了起来,两手紧紧握在一起,这一定是霍权玺安排的,肯定是被他查出了蛛丝马迹,才抓了这个男人把他打成了这样。
“已经查好了,”陈建成从兜里拿出一支录音笔,花束子微微抬头,一认出是录音笔,她立马扑到了霍权玺跟前,吓得眼泪夺眶飞出,“大哥,哥,我知道错了,我,我当时真的只是气昏了头,我只是想给容夏一点教训,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她的……”
“束子,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你今天魔症了?”花嘉彭莫名其妙,还以为是昨晚上没睡好,现在胡乱说话。
霍权玺手臂一扬,甩开花束子的手,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花束子的头顶被一团黑影笼罩住,“不是故意会买人去做?”
“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开始以为容夏要跟我抢阿晟,我才一时间脑热想要她出洋相……我,我真的就是想吓吓她而已。”
花束子哭得梨花带雨,花嘉彭云里雾里,哪里见得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这幅样子,他上前将女儿拉了起来,“束子,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花束子一直垂着头哭,她说不出口。
“四个月前,这个女人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要我去拍别人的luo照,可惜我当时没有得手,还被打晕过去了。”
“你胡说八道!我女儿从小养尊处优,怎么会干这么恶劣的事,你要是再敢诬陷我女儿,小心我告你诽谤!”花嘉彭哪里忍受得了这种事,揪起陈建成的衣领就挥拳头上去。
霍权玺站在一旁也没有阻止,他该打。
“听听你女儿自己说的话,你就知道是不是我胡说八道。”
陈建成将录音开了起来,两个人的对话清晰地传了出来。
花嘉彭抖动着双手,再也落不下拳头,他从小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儿竟然找人去做这种道德败坏的事,他扭身大步走到花束子面前,一个巴掌响亮地落下下去。
“啊!”花束子锁着身子,吓得惊叫,几秒后,没有感觉到痛疼,她睁了睁眼,是霍晟挡在了她前面,那一巴掌狠狠地落在霍晟的侧脸,“阿晟,阿晟,你怎么样?疼不疼?”
“你让开,我今天打死这个逆女,”花嘉彭一把将霍晟拉开,大掌再度扬起,在在空气中抖动,看着女儿哭得满脸泪水,紧紧抱着头害怕的样子,他就怎么都下不了手。
“老公,你消消火,女儿一定不是故意的,她知道错了,你看边上这么多人看着,有什么火回家再发。”应琴见花嘉彭心软,立马上前劝说起来。
花嘉彭大喘着气,扫了眼周边,他们两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庭广众动粗简直就是让人看笑话,方才真的是一团火上来硬是没忍住。
“爸,发生这种事我也有责任,如果不是我当时定不下心,束子也不会做这种傻事的,您要打就打我好了。”
“阿晟……”花束子抱着霍晟,要是他早对她这么好,她肯定不会去找人整容夏。
“大庭广众哭哭啼啼的,花董不嫌丢人吗?”霍权玺目光微敛,打量着霍晟,心意转变得真够快的,“倘若束子对付的是别人我也不会多管,但偏偏她对付的是我的女人。”
“霍总,大家都是姻亲,一家人,我女儿做出这种事是我管教不严,但也并没有对你的未婚妻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今晚我做东,我让束子给她嫂子当面道歉。”
呵!
“发生这种事,就算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单单凭这段录音就足够扔进局子里待上个两年,道歉就完了?”
花束子抱着霍晟的手不禁抖得更加厉害,霍权玺要是知道容夏进拘留所的事跟她有关,会不会真的把她也送进局子里?
花嘉彭睨了霍权玺一眼,商场如战场,一早就知道他没这种闲情特意约他们一家打球,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咬咬牙,罢了,谁让自己女儿有把柄在人手里,自认倒霉,“花苑世家会退出城南土地竞标会。”
“哥,束子知道错了,就算了吧,我让她给容夏道歉,直到容夏原谅她为止。”
霍晟感觉得到花束子抖得厉害,他尽力安抚着她。
“花董,许出去的话可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
“放心,我花嘉彭说到做到,是我女儿做错事,我这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霍总和容夏姑娘要是不嫌弃,今晚我做东,我让束子亲自向她赔罪。”
“好,我一定到。”
霍权玺将球杆插回电车内,坐上车离开了,陈建成也立马小跑着跟了上去。
凭霍权玺对容夏的了解,抓到了这个想要强暴她的混混之后必定要揪出幕后之人,就算她把花束子揪出来也不能把她怎么样,顶多骂一顿打一顿,要她真的送花束子进局子,估计那丫头也下不去手。
现在的结果,既能灭了容夏心里的火,又能拿到城南的那块宝地,一举两得。
心情真不错!
他打了个电话给容夏,说放学去接她一起吃饭。
容夏坐在教室里又乐了,明天就是开家长会的日子了,霍权玺今天还有心情带她去吃晚餐,并且听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看来霍晟那张嘴还是挺靠谱的。
花束子坐在草坪上哭得浑身无力,霍晟将她背了到了车上,两个人身上都脏兮兮的。
花嘉彭亲自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霍晟,嘴角被打出了点血腥,他那一巴掌可是用了足够的力道,真打在他宝贝女儿身上估计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自从订婚上闹了那么一场之后,花嘉彭对霍晟一直没什么好脸色,今天这小子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一番。
“阿晟,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上点药。”
霍晟舌尖舌忝过嘴角,一股血腥味,他揉了揉脸,“爸,我没事儿,我是男人,挨一巴掌不算什么。”
花束子吸了吸鼻子,心疼地模了模霍晟的脸,又想哭,明明一张又白又帅的脸现在又红又肿,“爸,你下手这么狠干什么?要不是阿晟替我挡了,你真想打死我啊?”
“你还敢说!束子,我从小怎么教你的?啊!你干得这叫什么事儿?差一点就闯大祸了你知不知道?”
花嘉彭也知道花束子娇惯了一些,但真没想到她能干出这种事,丢了他的老脸不打紧,还丢了城南的那块宝地!气得他!
“我,我也是一时间气得脑充血嘛。”
“你真是……唉……”花嘉彭也气得无话可说。
霍晟揉着脸,噙起嘴角,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看向车窗外,脸上虽然疼了点,但心情还是不错的,至少花嘉彭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
放学后,容夏跟王丽一起走出了校门,王丽的宿舍就在学校边上,容夏一眼就看到霍权玺的车子停在对面,俩人挥挥手,分道而去。
“今天啥日子啊?又是来接我,又是说带我吃饭的。”容夏一上车就跟只喵咪一样,粘了上去,霍权玺笑了笑,“不是什么日子,去了就知道了。”
每次说去了就知道的时候就会有惊喜,容夏以为这次也不例外。
既然是惊喜,那她也就不多问了。
车子驶进了齐港国际大酒店的停车场内,容夏看了眼,好好地来酒店吃大餐?还不是在青藤,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霍权玺从后座拿出一个袋子,“去厕所换身衣服,不止我们两个人吃饭。”
他带一穿着校服的女学生进出别人的酒店,像什么样子?
原来如此,容夏听话地躲进厕所换了身衣服再出来。
花家三口,连带着霍晟都已经落了座了,主位空了出来。
按理说花嘉彭才是这里的长辈,他坐主位是当仁不让的,可惜,谁让他有个尽会出幺蛾子的女儿呢?
录音笔还在别人手里攥着,能不态度好点嘛。
“束子,你妈教你的那些话都给我好好用上,你要是再不态度好点,看我不打死你。”
花嘉彭无奈地瞪了女儿一眼,四个人坐在位子上等着,一见包间大门被推开,立马起身迎上前去,阿谀奉承是商人的必备绝技,花嘉彭这点功力自然是不会差的。
花束子站在一旁,瘪了瘪嘴,连她都快听不下去了。
容夏一进门见是花束子,立马狠狠瞪了她一眼。
搞什么东西?
竟然是跟这家人吃饭,早知道这样她还换什么衣服?真是什么什么心情都没了。
花嘉彭见容夏拉着一张脸,立马将花束子揪到了她前面,“束子,你还杵在这么做什么?还不跟你嫂子道歉。”
容夏闻言,竖了竖眉头看向霍权玺。
“容夏,对不起,我不该找人去,去拍你照片。”花束子避重就轻,直接把luo字给去掉了。
容夏冷着脸瞪着花束子,并没有立马暴跳如雷,她思前想后把4个月前的事仔仔细细想了好几遍,得罪的人估计只有花束子了,她启唇讽了一句,“也就你这种人才能干出这种事,幸好我平日子积德才没让你得逞。”
花束子心里有气,但却憋着不能表露出来,应琴推了她一把,她才悻悻地再度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小心眼以为你跟阿晟——”
“我那时候跟他没一毛钱关系。”
容夏心里也憋着火,懒得再说,她这可是看在霍权玺的面子上才这么忍着,否则早抽她一个大耳光,也看在刚许诺说欠霍晟一个人情的份上,她拉了拉男人的手臂,“我饿了。”
“快请快请,”应琴立马殷情地替容夏拉开了一个位子,有立马吩咐服务员上菜。
容夏先是没动,看霍权玺坐下了她才跟着坐到了旁边。
尽管是满汉全席,她也完全没有胃口。
霍权玺来吃这顿饭只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他见容夏没什么胃口,坐了一会儿就带她离开了。
“我还以为你会月兑了鞋打她一顿。”
霍权玺开着车,他想依照容夏的脾气绝对会这么干,他也不是没见过她拖鞋打人的场面,结果这丫头却一反常态,没凶也没骂,只是拉着一张脸而已。
“她要不是你弟弟的未婚妻,我绝壁抽她一顿,”容夏看向窗外,“我知道,你想让我算了才会带我来吃这顿饭。”
“不开心了?”男人伸手模模她的脑袋。
“不知道,反正就是心里不舒服,本来这件事我早忘了,”容夏将霍权玺的手拉回下来,抱着他的手臂,“你是怎么让她承认的?那个人渣呢?”
“我自有我的办法,那个人已经让他滚出齐港市了,”霍权玺将录音笔递给容夏,“这个东西放你这里,什么时候花束子敢跟你对着干,你就拿这个吓唬吓唬她。”
容夏看了眼,打开开启键,一男一女的对话播了出来……
原来如此,容夏将录音笔塞进了包里,她可要好好珍藏着,都说妯娌之间是天敌,以后花束子难免有在她面前嚣张的时候,到时候就用这个给她整的服服帖帖。
一想到这里,容夏忍不住抿嘴乐起来。
上一秒乌云密布,下一秒眉开眼笑,就是十八岁的年纪。
回到酒店,又一个大大的惊喜落入眼中,海滩上买回来的那张250的画被霍权玺表了起来,挂在了床头的墙壁上。
他们还没有拍过结婚照,原先容夏总觉得这面墙上少了点什么,现在看上去是多么地美妙和谐啊。
容妞儿得意洋洋地拍了拍霍权玺的肩膀,“哎,霍大腕,你边上的美女谁啊?怎么能这么美呢?”
霍权玺嗤笑一声,没理她,走到衣柜旁去取睡衣准备洗澡,突然又想起点什么,问道,“明天开家长会,你爸去吗?”
容夏咻地瞪大了双眼,两只小手握成拳头放在身前,咬牙切齿着,霍晟!王八蛋!
见她没应,男人扭头,容夏立即收起了小动作,“是啊,我爸去。”
“你们班主任说阿晟这次月考考了第三名,亲自打电话邀我去参加家长会,你说我去好,还是不去好?”
霍权玺一看容夏那一脸太监样儿,就知道准是考砸了。
以往霍晟的家长会霍权玺很少会去参加,因为他被请到校长室的次数都远远超过开家长会的次数了,霍晟在学校的情况他了如指掌,没想到这次到了新的学校真争气了一把。
容夏迈着小碎步小跑到男人跟前,咧着嘴道,“当然是不去的好,你看噢,霍晟那家伙以前都是倒数第一,这次突然间小宇宙爆发,肯定有猫腻,指不定就是作弊来的,你要是去了家长会,老师再一表扬他,那他那小尾巴不是要翘到天上去了啊,咱得让他养成荣辱不惊的良好品德,是吧?”
“嗯,”霍权玺表示赞同地点点头,容妞儿正暗暗想松口气,这一口气还没下去又立马被提了起来。
“那你考了第几名?”男人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我……”容夏大眼珠提溜了一圈,“我跟阿晟就差了一位数啊。”
她可没有说谎,第三名跟第三十四名的的确确只差了一位数。
“那是第几?”
死了死了,这回逃不过去了。
容夏白了他一眼,低声嘟囔着,“34。”
声音低得就跟蚊子飞过耳边一样,若不是霍权玺早就被训练得听力过人,哪里能知道容夏在讲些什么东西。
“全班?还是全年级段?”
明知故问。
“全班。”这次容夏到回答地响亮。
“班上有几个人?”只要不是只有34个人,他都忍了。
“40。”
霍权玺点点头,他食指指了指容夏,真是没啥话可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我要给你报个补习班。”
“别啊,我不要补习啦,我根本就不想去复读。”
“必须去,你这种成绩,考到什么时候才能上大学?”
霍权玺拿着睡衣准备进浴室洗澡,容夏死死托着他的手臂,拖不动,索性手脚都用上,整个人像八爪章鱼一样缠在他身上,“我不要上大学,我要天天跟你待一起。”
“齐港大学城里这么多所大学,随便你考哪一所都行,你可以不用住在学校里,我可以天天让司机接送你,但就是不能不上,”霍权玺冷下脸,“下来。”
容夏见他认真起来,只好悻悻地双脚落地了。
男人进了浴室,容夏撅着嘴走到沙发旁,整个人面朝下竖着扑了上去,仰天哀嚎!
为毛倒霉的总是她?
搞定了霍晟竟然还有个李魔头!
读书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霍权玺洗完澡,将容夏整个人连带着她书包全都提到了书房里,“今天什么作业?你待在这里给我写完。”
霍权玺将她安排在书桌的一端,自己则在电脑前看起了报表。
天呐!
还要不要让她活啊?
容夏面前摊着作业本,她看了看题目,又看了看霍权玺,压根没办法认真做题嘛。
“看我干什么?看练习册。”
容夏垂着头,跟个老便秘一样,半小时终于挤出几道数学解答题,平时的作业都是回学校照抄的,这会儿早就已经江郎才尽了。
不会做才是真相。
两手拖着下巴,容夏眼巴巴地看着霍权玺认真工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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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上学是容妞儿的硬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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