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是被蒙着黑布带上的山谷,云里雾里,也不知道这群匪徒的聚集地。
“好好在这边呆着。”一个不擦,宫锦直接被后面的人推倒在地上,眼前的黑布也顺势从脸颊处滑落。
入眼是一个简易的木凳和四四方方的桌子,宫锦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被人带到了一件屋子内,屋外还有人看守着,看来他是被人看押起来了。
混入土匪窝,第一步计划算是成功了。
“毛先生,今个我们在路口遇到了一个耍无赖的人儿,脚崴了,暂时走不得路,你且好好得为他整治整治。”
宫锦老远就听到了两个脚步声朝着他这间屋子走来,其中一人脚步轻快,显然是有几把刷子的。想起之前在山谷下那守卫头头却是嘱咐他们喊个大夫来为他瞧瞧,指不定就是那位“老毛子”先生了。
想到这,宫锦淡然的眼中闪过一丝狠绝,将自己的脚腕露了出来,手轻轻的在骨节上模了模。然后就听闻一声轻微的闷哼声。
“吱嘎。”
“毛先生,这边请。”
宫锦抬了抬眼皮子,细细地打量眼前这人,青衫白褂,手持折扇,悠哉的来回摇晃着,这一身装扮和钟凡那个时常背着医箱的大夫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眼前这人若是真要他用词来形容的话,身上的气质更倾向书生。
“先生好雅兴。”这么个气候居然还扇风。
在宫锦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他。
毛志平是第一次见到长相如此俊秀的人,尤其是身为男子,宫锦的额头上竟有一颗美人痣。这样的容貌简直是……瞎了一大群美人的眼。不过也难怪风狼会主动送人进山了。
“听闻你腿受了伤,无法赶路?”
宫锦颇委屈的点头,然后伸出了自己的脚,期间似碰到了伤处,他还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先生帮在下看看是否伤到了筋骨,还需多久才能恢复?家中母亲还在等候,可是如今……让我如何不着急,还请先生伸出援助之手,先生的恩情在下必当铭记于心。”
毛志平从进来时就开始注意宫锦的脚腕,白女敕的脚腕还真的看不出什么,近日来关谷雁地不太平,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对每一个踏足山谷的人都多了几个心眼。
不过在他检查了一番后,心中的那点猜疑又开始动摇。眼前这人,唇红齿白,看他双手指尖就知是个不占阳春水的人,可是为何又会流落至此?
“你这腿伤势颇为严重,伤经动骨,需好好调养,否则,他日必定废了。”
宫锦一听这话,脸色都白了,唇抖了抖,一脸的不可置信,“先生可是说真的?”
毛志平点点头,“近日来是没办法赶路了,小兄弟不如安心住下,待伤好了再下谷,否则伤上加伤,后患无穷。”
宫锦沉默良久,微微叹息了声,“让我如何是好呢?”
毛志平心思转了转,“小兄弟有难处可以提,若是力所能及之事,在下也愿意为小兄弟代劳。”
宫锦一听,喜了。于是将家中母亲生病,派遣家丁外出寻他,如今他迟迟不归,怕母亲担忧,到时候病上加霜就是他的不孝了。
“若是兄弟相信在下,可以将家中住宅地址告诉我,我派人给你娘亲送上一份信件,小兄弟且看如何?”
若是对方不答应,此人嫌疑更甚。毛志平还在不断的试探,他绝对不会让一个图谋不轨的人留在山谷中。
宫锦一脸惊喜,激动地握住了对方的双手,差一点都直接抱住对方了,道,“先生太仗义了,小子先谢过先生。”
于是不假思索的将闽和县中的地址爽快的报给了对方,末了还忍不住叮嘱道,“先生送信即可,万不可将小子受伤之事说与娘说,不然小子真怕娘亲她……”
毛志平从宫锦那出来时,心中的疑虑几乎消散。怀揣着手中的信件,叮嘱了手下两人几句话,静听结果。
果不其然,闽和县有这么一家姓苏,长期做买卖生意,是商贾出生,苏家有一子,名锦,乖巧听话,年方十六。
这下毛志平算是真正的放下心来。
殊不知,躲在苏家大宅的邱白却是将那封被毛志平看了数遍的信给拆了,看了又看,最后找到了一行宫锦留给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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