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开仓救灾是好事,但是物质最后到老百姓手中究竟有几斤几两,大家都心知肚明。三谷十二洞的当家们都表示,既然物质在官员手中无法发挥极致作用,倒还不如抢夺了过来。
第一批官员从关谷雁地走时,她放了行。结果,还是遭遇到了那帮杀人不眨眼的马贼给抢夺,物质被抢的一干二净不说,百姓还在受苦受难。
拓跋寻也没料到都城会这么快又派遣了第二批物质,她得到了最新消息,知晓这批物质将从关谷雁地经过。
于是,就在刚才她邀各位当家门议事,想到每个人的意见,拓跋寻忍不住扶额。
房中早已亮灯,大概是婢女为她掌了灯。
“四喜,四喜?”
唤了几声,也没见个人影,拓跋寻忍不住往室内找了一圈:“这鬼丫头,又不知道去哪会情郎去了。”
宫锦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踮起脚尖,躲在帷幕后,后面有一可容下一人的大浴盆,此刻正冒着热气,显然是房间内另外一人准备好了的,几乎是掐着时辰,不迟不早,刚刚好。
拓跋寻栓上房栓,边解衣服边朝着内室走去。
宫锦唯有眼睁睁的看着她越发靠近,好在两人同为女子身份,该有的,大家都有。
不过,抱着欣赏的态度,宫锦还是在心中默默的将这个寨主的肤色以及身材与都城中的女子相对比了一下,大概是因为拓跋寻长期练武,身上的肌肉线条非常明显,双腿修长有劲。再加上她的肌肤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白女敕,整个人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也让宫锦越发觉得她与众不同。
眼看着她已经将全身衣裳解得干干净净,宫锦立即动手。
“谁!”
衣服快速的披在身上,干脆利落的系了一个结,拓跋寻以手中腰带为武器,招招打向宫锦的放下。
来之前,宫锦特意穿了一身黑色劲衣,小小的伪装了一下自己的外貌,估计就算站在他面前的是最熟悉他的将军大人,也认不出他来了。
宫锦玩也似从各个角度扯开她的衣裳,只要逮到机会,必定会亲手模上一模。加上那双邪气的眼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猥琐。明理暗理都赤果果的在表示,他宫锦正在调戏她。
拓跋寻渐渐的也发现了对方的企图,一口血差点被气得喷出来,想她一寨之主,以往只有她调戏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调戏她?
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何方宵小,竟将主意打到老子的身上,老子今日非要剥了你的皮,切了你的jj,剁碎了喂猪。”
每次耳朵中听见寨主的粗俗言语,宫锦就自动的略去,这种话语实在是非正常女子可以说出来的。两个人边打边移,从内室渐渐的移到了外室。
拓跋寻大概是气疯了,招式越大越凌乱,倒是宫锦,老神在在的,一点也不慌张。
“美人,爷会好好伺候你的。”
宫锦一个侧身,贼手就模上了拓跋寻的腰身,曲线完美,手感异常的好,宫锦还不忘嘴上继续占占便宜。
“你死定了!”拓跋寻咬牙,若是兵器在手,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被动如此。
宫锦又模了两把,再听见逐渐朝这边靠近的脚步声,才道,“美人,乖乖等着爷,三日后,爷必好好宠爱你一番。”
说完,直接翻身离开。
拓跋寻整个瘫坐在地上,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自己不太对劲,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什么力气也使不上,更别提与那恶贼纠缠了。
若是再继续下去,怕是会后果不堪设想。
“寨主。”
屋外的四喜有些着急的敲了敲房门。
拓跋寻拢了拢衣服,颇为狼狈的起身,道,“进来。”
四喜进屋后,立即发现了屋子异常的凌乱,再加上刚才听到的声响,立即智慧的联系到了一起,“寨主,刚才是否发生了什么?”
拓跋寻整理了一下心情,差点咬崩了一口牙,“传令下去,封谷。”
“啊?”
四喜愕然,翻云寨唯有发生了重大事件,才会有封谷一说。一旦封谷,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甚至一年,翻云寨都不会与外界联络。
四喜很难想象寨主是发生了何事,才会严重到要封谷。
拓跋寻怒斥了她一眼,“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宫锦回到自己的屋子内,心情愉悦。若是没有一只金蝉到处在他眼前飞来飞去,他想,他的心情大概会更好。
“我看你长相如此腼腆,不如就唤你肥肥好了。”
宫锦手指轻轻的撵住了金蝉宝宝的身体,看它养得肥肥胖胖的,名字就这么闲手拈来了。
金蝉还当是好话,兴奋的上蹿下跳,惹得宫锦哈哈大笑。
隔日,宫锦一大早就被屋外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苏家小弟,快快开门,有重大事情。”
宫锦一听这声音,就知晓是前面屋的范建,连忙回应道,“范大哥,且等一等,小锦很快就好了。”
谁知,和范建一同进屋的还有斧刀洞当家的得力助手付言,后面还有几个身材高大的人,一看这架势就不太对了。
“范大哥,这几位是?”
宫锦拖着自己累赘的大腿,若无其事,仿佛什么都不知晓的侧过身,邀请他们进入他的房间。
大方得体的态度倒是给付言留下了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
付言将之前寨主所形容的男子与眼前这个对比了一下,立即第一时间就将宫锦排除在外。在房间内转了几圈后。
“昨日夜里你可听到过什么吗?”
付言例行公事的问了这么一句,目光却是死死得盯着宫锦的表情,希望从中可以发现一些什么。
宫锦面露迷茫之色,歪着脑袋道:“夜里吗?”
“恩,你仔细回想一下,你昨日可曾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见到过奇怪的人?”
宫锦连忙摇头,“近日来外面气候阴湿,腿疼得厉害,昨日我吃了毛大夫的药,早早歇下了,直到刚才范大哥敲门时我才醒来了,不知道这位大人问这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付言并未回答,而是将他这间小小的屋子又再次打量了一圈后,嘱咐道,“最近几日谷中不太太平,入夜后,不要到处乱走。”
宫锦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将人送走后才细细的思考刚才付言说的话。
貌似,他昨日的试探似乎的有成效了。
两日后
拓跋寻正坐于室,左右两侧坐满了三谷十二洞的当家们。
“各位当家们,你们各自下去歇息吧。”
拓跋寻实在受不住他们了,就因为她嘴贱,说了有个色胆包天的家伙说三日后要好好“伺候”自己的事儿,就把这群个大爷们吓得个个魂不守舍的。
“寨主,我们势必要在这里守着,将这恶贼抓住。”
“对,寨主,此恶贼一日不除,我们一日不安。”
“这恶贼究竟是从何处上山的呢?我们一直找人把守,不可能放这样一个人上山的。”
“说来也奇怪,最近几日山谷下面也不太平,过路人比往常要多出三倍不止。看他们急匆匆赶路的样子,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儿。”
“会不会和此事有关?”
“喂喂,你们似乎跑题了,今晚上我们不是要将恶贼捉拿,然后交由我们寨主发落吗?”
“对呀,来一招瓮中捉鳖,我就不信以我们十二人拿不下那么一个人。”
“……”
一人一张嘴,十二个人就有十二张嘴巴,拓跋寻光是听他们说话,就顿时觉得一个脑子都不够使的。
“各位当家的们,你们若是执意要守在此处,那老子可就走人了啊。”她从未见过请君入瓮有这么请的,这么一大群人镇守在此,摆明了是想告诉那恶贼,快来呀,我们挖了个坑等着你跳。
当今世界,有这么蠢如猪头的恶贼吗?
说罢,也不理会他们各自的表情,拓跋寻径直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熄灭灯火后,拓跋寻就坐在凳子上,耐心恭候恶贼的到来。
一更天,屋外悄无声息。
二更天,屋外寂静无声。
三更天,屋外细雨连绵。
四更天,……
拓跋寻的耐心已经被磨尽了,开始磨牙,心中将恶贼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恶狠狠的想着,“你千万别让我逮住你了,逮着你,就作死你!”
被人惦记了一晚上的人此刻正抱着被窝睡得香熟无比,什么三日誓约,什么好好伺候,都是宫锦扰乱翻云寨的一大计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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