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锦为闽和县所有事收尾之时,邱白先已带了一大批人先一步赶往冯川县。拓跋将军的第一大职责在于,先保护好四殿下,其次才是剿匪、赈灾,所以顺利的留下,并贴身保护。
钟凡则是为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好久未与师傅叙旧,更何况殿边需要他。
邱白是在半夜离开的,当时拓跋寻刚好躺在床上毫无睡意。马蹄在地面上踢踢踏踏的声响非常大,尤其是对于一个长期习武的人而言,那声音就好像在耳边响似的。拓跋寻一跃而起,躲在角落处目送邱白等大批的人离开。突然间,关于苏锦的一些资料跃进了她的脑海中,曾经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也一一的跳了出来。
苏家是商贾世家,一心从商,何时和这么多高手有了瓜葛。而且一个个对苏锦尊崇有加。她来苏家这么久,却从未见过苏家老爷和夫人。
一个小小的管家身上却散发着凌冽的煞气,那是凝聚了多年的杀气才导致的,见他那一脸的肃穆之色,却隐隐让拓跋寻有一种熟悉却又不敢确定的感觉。还有那位大夫和刚到的叶叔,都隐隐透着古怪。
拓跋寻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就把之前与苏锦相遇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想……
天气开始回暖,已经有大半个月没看到淅淅沥沥的小雨了,对宫锦他们而言,此乃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气候回温,意味着百姓们可以继续农田耕种,然后到了月份有收成。只要有收成,百姓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此次的赈灾可以说是已成功了一半,宫锦不得不感慨,连天都在帮他们。
至于赈灾的另外一半,他却是无论如何都得继续走下去的。
马贼一日不剿灭,百姓们一日不得安宁,无论是民间亦或者皇室,都是一大损失。其实他带着皇帝老爹御赐的宝剑,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募捐赈灾,而是为了剿匪,顺带着为陛下考察民情,以奏折形式直接上呈皇帝老爹那。
所以宫锦的日子也不好过,让他一个柔弱少年却对上那群彪悍杀人都不扎眼的马贼,宫锦觉得自己肯定不是皇帝老爹亲生的。
不过在此之前,宫锦还得解决一个麻烦。
“花蛊都是针对男性下的,一般以会蛊术女子的心血浇灌成的蛊,喂食到相爱男子身上,若是对方背弃了这份感情,定当生不如死,最后遭到情蛊反噬。你的情况我只能说大概是天意使然吧。”
宫锦:“……”
“叶叔,你说清楚一些。”
叶向荣叹息道,“如若按照正常推断来说,早在这位寨主大人吞噬了花蛊时,她的筋脉逆转,血液背道而驰,她必死无疑。”
宫锦很想问,为何寨主大人不仅没死,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叶向荣道,“她为何没死我并不太清楚,不过我猜测大概和你有关。”
宫锦错愕的指了指自己,“我?”
叶向荣点头,“你好好想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黏着你?为什么会性情大变,对你温柔有加?”
宫锦心中的预感越发强烈了,他总觉得拓跋寻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解决。
叶向荣见宫锦情绪低落,忍不住抛出一条信息道,“这件事你可以问问你家的传家宝,兴许它知道。”
不提醒还好,一提醒宫锦立马觉得事情大条了,从当初让金蝉宝宝催花蛊成熟后,金蝉宝宝竟一次都没再出现过。他最近被这么多事搞的头昏眼花的,倒是也忘记了这个小家伙了。
“叶叔,你快看看我额头那颗红点还在不在?”
“在。”
宫锦松了好大一口气,随后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的。金蝉若是这么容易挂,它还能算得上是乌拉赫族几代的家传之宝吗?
叶向荣看着宫锦烦恼的样子,再想着拓跋寻对宫锦的黏糊劲儿以及那双眼眸中无法掩盖的爱恋痴迷,有一个大胆到不可思议的想法在他脑子中慢慢的成型。
莫不是,因为花蛊转移到女子身上,反而让其生出了一点意识。花蛊又是金蝉蛊催生而出的,对金蝉蛊有亲昵之情,倒是情有可原。
但,寨主大人和小锦却同为女子,如果两人之间的感情如夫妻般无法分割,这可如何是好?
这下,头痛的可不止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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