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偏偏茅山派的黎千山长老却是要叫着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当时我就有些苦恼,反正不是他们掏钱,每次都挑好的吃,还有很多喝酒的,偏偏这些修道之人一个个挺能喝的,我看了看兜里仅存的一千多块钱有种想哭的冲动,千家万贯也挨不住这样的糟践,可惜就没有人看出我的难处,就连师傅也是大手一挥:“今晚上好好聚聚,咱们不醉不归,免得过两天对付三尸扛棺有来无回,死了可就没有酒喝了。”
这不是跟着起哄吗,凭啥就我付账,但是这么多的各宗门前辈在这里,那是不能落了师傅的面子,我只有苦笑不已,挨着大家师傅领着大家去了酒店,我才和师傅告了个假:“师傅,我今天有些头疼就不去了,反正也不差我一个倒酒的,我就在旅馆里歇着,你别瞪我,我会去付账的——”
师傅这才满意的离去,其实我真的头疼,他们吃的那都是钱呀,可我又不能和我父亲要钱,毕竟这也不是小数,都吃饱喝足了,可掏钱的是我呀,有没有人问我还有没有钱,当初为了活命拜师,现在就开始还债了,哎——
等师傅离开了一会,张建臣就来了电话,说他已经到了,我也和黄凯赶过去了,到了的时候,张建华和孙传明也到了,竟然还有穆青这个女人,让我不由得皱了皱眉有,每一次见到她我都会想起师傅的话,不管真假我不想冒这个险,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先应付一下,以后和张建臣说一声,千万不能领她来了。
见到我,孙传明却是很高兴:“高人,怎么今天想起喊我们过来喝两杯了。”
一**坐下,我就是一脸的苦楚,看了看在座的诸位,也不想瞒着什么:“各位大哥,我这次真的摊上事了,你们都知道,这次为了对付三尸扛棺,我们全真教请了不少宗门的高人前来助阵,大家也很给面子,一来就是几十口子人——”
“这不是挺好吗,高人,能不能也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孙传明还一脸的笑,差点没让我当时就着恼。
瞪了孙传玲一眼,我很是不满意,哼了一声:“你不是开饭店的吗,愿意认识全都接你那里去,我绝对挨个介绍给你怎么样。”
孙传明不傻,看得出我是说起话,只是讪讪的干笑了几声,回头就要酒菜,将这话题岔开了,想想也明白,几十号人这样是住上些天,还不把孙传明也吃喝的破产了,其实大家也都是聪明人,那个都明白我的意思,张建臣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道:“我那还有点钱,要不然先拿给你用着——”
“不用,我找你们来可不是来借钱的,我是这么想的,我想挣钱——”摆了摆手,我赶忙制止了张建臣说下去,不过我心里还是很感激,我知道他家里并不富裕,能说出这话那是真拿我当朋友了。
不过一说到挣钱,几个人的脸色都很古怪,孙传明和张建华对望一眼,还是张建华苦笑了一声:“要不还是我们都给凑点吧,这三两天的要挣出几十口子的花费,除非去抢银行,不然那那么好挣钱,我都混了这么多年了,也就攒了那么点钱。”
这话引起了孙传明和张建臣的同感,都是点头不已,一旁黄凯终于憋不住了,嘿了一声:“你们笨呐,也不想想我小师傅是什么人,能和你们一样呀,只要找个家里闹鬼的,那钱还不是哗哗的来,你们想想,谁知道哪里闹鬼来着?”
这话一出口,众人恍然大悟,不过随后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思来想去还真想不出来,到是一直没说话的穆青淡淡的道:“我倒是知道一家,不过并不富裕,最多也就是个三万五万的还行,”
“三万五万的也行,要不明天就领我去看看吧。”双眼一亮,我不由得兴奋起来,就是这样,其实挣钱很简单。
穆青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一旁张建臣看了她一眼,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迟疑了一下皱了皱眉:“你说的是关河他家?”
穆青沉默不语,但是显然是张建臣猜对了,看来张建臣也认识,估计这或许就是他们公安局的,我正想着,张建臣却是叹了口气,犹豫了好几次还是开口了:“兄弟,我说句话你别怪我,能帮就帮,他们家可能三万五万也拿不出来,不行这钱还是我出吧。”
看着张建臣我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望着他,张建臣苦笑着摇了摇头:“关河原来是和我原来都是刑警队的,家境本来就很一般,他老婆身体不好,父母年纪也大了,不过好人总是没有好报,偏偏他儿子七岁那年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发起了癔症,整天神神叨叨的,发起病来还打人,耗干了家底子,北京上海都去过了,也没有只好孩子的病,后来有人说他儿子是被脏东西冲撞了,这些年下来,他们家——哎——”
我愣了愣,显然那关河他家没钱,这都好几年过去了,有点钱也早就花空了,不然张建臣不会帮他说话,而且看来这关河和张建臣关系不错,我正想着,穆青却是幽幽的道:“张队还借了关河两万块钱,到现在还没还上呢,我说三万五万,那是治好了病,就算是借钱也只当看病了,关河也愿意拿出来。”
瞪了穆青一眼,深吸了口气,朝张建臣点了点头:“张大哥,什么也别说了,我也不是财迷,就当是帮你了,明天去看看,要是能行,到时候让关河请我一顿就行了,不行在找我师傅他们,正好现在高人多得是,嘿,估计这他们也都不要钱。”
张建臣一呆,正要说话,可惜我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话音落下,只是朝孙传明和张建华望去:“孙哥,张哥,钱还是待找,这样吧,你们人头熟消息灵通,就麻烦你们帮着联系一下,看看谁家闹鬼了。”
“那行,包在我们身上,明天一准有心,除非江城就没有闹鬼的。”孙传明和张建华拍着胸脯保证。
“就是没鬼,嘿嘿——小师傅,咱不会看看谁家有钱,就抓只鬼放到他们家去——”黄凯更是阴损,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不过真要是搞不到钱,或许这也是个办法,就当劫富济贫了。
这一晚张建臣喝多了,那是替关河喝的,到了最后,张建臣还非要他请客,最终拧不过他,到底是他付的帐,当场就给关河打了电话,兴奋地关河在电话里就哭出了声,张建臣办事他很放心,还约好了明天一早就去,张彩打发张建华孙传明将张建臣送回去。
好不容易送走了张建臣他们,却不想穆青却是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偏偏黄凯还讨好的和穆青拉关系,不过我借着一点酒劲却是淡淡的道:“穆姑娘,这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你一个女孩子和我们在一起也不方便,就不送你了。”
我很冷淡,冷淡的黄凯都能感觉的出来,穆青自然不可能感觉不到,但是一想到师傅的话,如果我要是和这个女人接触的话,会连累师傅丧命的,就凭这一点我是死也不肯多和她来往,即便是让人感觉我不近人情也罢了,果然穆青感觉出来了,当时脸色就是一变,不过还是强行压下火气,猛地站起来盯着我:“你很讨厌我,是因为我在局里审过你吗?”
“不是,我没那么小心眼,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就是不行和你多说话,甚至不想看到你,这总够了吧。”既然打定主意,我也不怕会刺激到穆青。
穆青果然脸色大变,眼中愤愤的盯着我,胸口起起伏伏,显然已经很愤怒了,我都担心穆青会不会甩我一巴掌走人,但是很意外的是,好半晌,穆青竟然压制下火气,然后深吸了口气朝我哼了一声:“我能单独和你谈一谈吗?”
“我实在是困了,该回去睡觉了。”我就是睁着眼说瞎话,可是看不出一点困得意思,做人总会有些羞耻心吧,朝黄凯一招手,然后大摇大摆的朝门外走去,师傅那句话始终盘绕在我心头,无论如何无放不下,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但是我和师傅已经感觉到了亲情,我相信如果换成师傅,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会保护我的,既然如此,做个恶人我也是无可奈何地事情,再说我本身对穆青并没有什么好感。
出了门,我正胡思乱想着,黄凯却是声音古怪的道:“小师傅,你也太冷血了吧,人家穆姑娘——”
“闭嘴,黄凯,如果我看见你和穆青来往,那么你就该干嘛干嘛去。”我的声音很重,我心里也很烦,穆青就是我所不敢接近的,物必须躲着她,但是事情却并不是那么简单,穆青好像有事情要找我,而且有些锲而不舍的样子。
我这个念头才落下,就忽然听到身后穆青愤愤的高喊着:“刘海,你要是不理我的话我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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