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酸酸麻麻的感觉在我的右胳膊中萌发,我说不清那究竟是种什么滋味,但是我能感觉到风后手心的温暖,虽然还是在捏着,但是已经没有那么疼了,风后手中的白光就像是水银一样倾泻进我的胳膊之中,我仿佛能够感觉到里面的个头里面的筋里面的肉都在蠕动,虽然那种滋味有些痛苦,但是我相信当痛苦消失的时候,就是否极泰来的时候,而且痛苦正在一点点的减轻,我的骨头好像在慢慢地从新凝合在一起,随着风后的手一点点的凝合在一起。
又不知多久,风后忽然呼了口气,轻轻地坐在我身旁,看上去微微的有些疲惫,却是朝旁边的穆青看了一眼:“放心吧,这小子的胳膊已经好了一个,不信你叫他试试,你刚才踢了我一脚,所以呢,你的手机就当赔给我了。”
原来刚才穆青看见风后折磨我,就跳起来狠狠的朝风后踢了一脚,当然是不可能伤害到风后的,反而被风后用嘴轻轻地一吹,就是一股旋风卷着穆青转了半天,转的穆青头晕脑胀的,到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
不过听到丰厚的声音,穆青还是强忍着想吐的冲动,凑到我身边只是不确定的道:“刘海,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我不是听不到风后的声音,只是却沉迷于那种酸酸麻麻的感觉,不过穆青一开口,我却不想她担心,还是笑了笑,然后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果然没有一点疼痛,竟然恢复如初了,这就是巫术,我忽然想起,好像听说过这种白巫术,传说在泰国,有一个美国人去哪里做调查,结果从山崖上掉下来摔断了腿,当时是在一处丛林之中,这美国人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只能趴着希望找到人求助,却不想意外的碰到了一个僧人,那僧人只是在美国人的腿上抚模了一会,然后美国人的退竟然好了,完全的恢复如初,怎么跳都没事了,只是那僧人却是飘然而去,甚至没有留下姓名,后来美国人回国之后,将这个消息爆料出来,引起了众多质疑,当然也引起了轩然大波,掀起了一阵去泰国的狂潮,无数人希望寻找那个僧人,学习研究这个传说中的白巫术,耽误事很可惜,却没有人在见过这个僧人,所以也只能是传说,不过这种传说却并不少,在中国也有一些,可惜都是无法求证的,有这种力量的人都是一些世外高人,这种人心性淡薄,根本不会在乎什么,帮人也只是本着心去做,丝毫不会要报酬,轻易也不会施展,多半只是倘佯在深山老林之中,寻找最原始的的地方,寻找灵气最强的地方,而这些地方却是人极罕见的。
真的是这么神奇,我心中赞叹着,也不免萌发了想要学会的想法,如果我会这种白巫术的话,我可以救很多人,我发誓我不会要报酬的,那一刻我很激动,竟然一把扯住了风后的衣服,兴奋的道:“这是白巫术,一定是传说中的白巫术,你教给我吧,怎么研究我都行,我——”
“巫术就是巫术,那有什么白巫术黑巫术之分,自然之力都是一样的,所谓黑白只是看使用者的心术而已,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天巫一族是巫术的起源,所有的巫术只是借用自然之力,者只需要你和自然之力能够沟通,那些用各种手段的人只不过是最下等的手法,就像刚才的那个萨满。”风后冷哼了一声,显然很不满意我的说辞。
又一次听到了萨满,我没有问什么,但是我却记在心里,那个要海沃德黑衣人那个畜生是萨满,我听说过萨满,萨满也可音译为“珊蛮”“嚓玛”等,源自通古斯语和北美印第安语,原来的意思是:智者、晓彻、探究、等意,后逐渐演变为萨满教巫师即跳神之人的专称,也被理解为这些氏族中萨满之神的代理人和化身。
萨满一般都分为职业萨满和家族萨满,前者是以个人身份面向全社会所有人提供宗教服务,他们主要为雇主家进行驱魔、占卜、乞福、主持红白喜事等,并收取相应报酬,具有一定职业性。后者则是在部落氏族组织中仅为本氏族成员提供宗教服务的指定神职人员,这类人平时与普通氏族成员相同,也照常从事自己的劳动生产,只有在本氏族成员须要时才转而进行祭祀祖先、向神灵许愿、叙说祖先历史功绩、为本氏族成员乞福、等宗教活动。
萨满被称为神与人之间的中介者,他们与其他宗教神职人员最大的不同是能够以个人的躯体作为人与鬼神之间实现信息勾通的媒介,作为这种媒介的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神灵为主体,通过萨满的舞蹈、击鼓、歌唱来完成精神世界对神灵的邀请或引诱,使神灵以所谓‘附体’的方式附着在萨满体内,并通过萨满的躯体完成与凡人的交流;二是以萨满为主体,同样通过舞蹈、击鼓、歌唱来作到‘灵魂出壳’,以此在精神世界里上天入地,使萨满的灵魂能够月兑离现实世界去同神灵交往。
在中国只称其为巫,称萨满宗教仪式为“打段”或“烧饭”,北方民族的萨满与中原汉族的巫大有不同,但通神仪式的基本过程是一致的,中原地的巫基本为道教法式或庙会社戏所取代,偶有少数残余在民间传承经过数世纪演变成为今天的“傩戏”。
萨满有萨满教,它是原生性宗教,所以很多原始宗教的祭祀也被成为萨满,萨满教的基本特点是没有宗派、教祖或祖坛、没有具体教义、崇拜多种神灵,没有专门的组织机构、没有集中固定的庙宇教堂、没有专门的神职人员,萨满教的主要活动是跳神驱邪,与天地神鬼交流。
说白了萨满其实就是巫术的一个分支,也是巫术的一种,不过他们可没有天巫一族的手段,真正要沟通的并不是鬼神而是自然,沟通自然需要借助仪式,这就产生了傩舞,当然有些厉害的萨满只是借助法杖就能施展,而那个黑衣人就是如此。
我正胡思乱想着,风后却忽然又抓住了我的另一只胳膊,于是我又开始了新的痛苦,我都怀疑风后是不是故意的在折磨我,简直是要捏碎我的骨头,在伤口上那么揉着捏着,既便是我拼命地忍耐,却还是忍不住要惨叫出声,幸好此刻我心中已经有底了,在痛苦我也要忍耐着,还真的是没有受不了的苦,我一样坚持过来了。
虽然明知道风后是在为我治伤,但是穆青的心还是随着我的每一下而抽紧,看着我嘴唇都咬破了,全身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被冷汗所侵透,穆青终究是忍不住的轻轻抽泣,却不能为我分担痛苦。
也不知多久,风后终于将我的双腿双臂都治好了,但是我也像是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一样,当完全好了的时候,我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疼痛已经榨干了我全部的精力,我现在一丝也不想动,就那么躺着,什么也不愿意想,身体已经严重月兑水了,嘴唇被咬的血粼粼的,双手也都掐破了,但是那点疼痛比起来不算什么。
看我没事了,穆青也松了口气,只是趴在我的怀里,看着天边升起来的朝霞,真的是筋疲力尽了,好像闭上眼睛睡一觉,但是我才想起我还被黑衣人施法根本比不上眼睛,现在睁得眼皮都发酸,勉强望向坐在一边休息的风后,声音有气无力:“风后,我还比不上眼睛,被那萨满施了法,还有穆青的胳膊——”
哪知道风后斜了我一眼只是淡淡的道:“我累了,你就在受着吧,再说我凭什么管你,就算是你将我从镇魂棺中放出来,我也已经还清了你的情,以后别拿这事说事。”
呆了一呆,我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也没有力气说,索性不去理睬风后,只是慢慢的迷糊过去,也不知道穆青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当我们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下午了,远处还能见到牧民正好奇的向我们张望着。
其实我也知道我们很古怪,我一个像和尚一样,身上爬了个女的,旁边还做了个古里古怪的女人,还睡在大草原上,的确是很古怪,我自己都这么觉得,但是醒来的时候我却懒得计较这些,古怪就古怪吧,就算是千夫所指我都不愿意动弹,我真的又渴又饿,好在穆青也醒了,但是我们却发现了一个问题,我没有力气动弹,穆青的手不能动,无论是吃喝好像都挺困难,偏偏如今有牧民在哪里看着,穆青怎么好意思撅着**去咬瓶装水和泡面,趴在地上实在有些不雅。
不过幸好风后没有难为我们,随手为我和穆青解开了禁制,但是却不是无所求的,看着穆青去拿吃的喝的,风后却是看着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小子,记住你说的话,你答应过我让我研究你的,所以不要让我失望,不过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不会让你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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