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狠妃,vip第十六章,叫板。
扫了眼院子,疑惑道:“他们俩呢?”
青萝一怔,缓缓摇头。舒悫鹉琻“我也不清楚。”
沉了沉心思,凑到她身边小声道:“小姐……,你跟他们俩……。”
提起着,纳兰芮雪青眉半皱,颇是无奈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
北宫晟本来就是个我行我素,极其霸道的人,如今叶云也变得怪怪的,似乎有太多地方不一样,渐渐让她感到有心无力眭。
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如果放以前,叶云肯定是二话不说便会月兑掉衣服,今日他拒绝的好奇怪。纳兰芮雪想不通,隐隐总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事瞒着她。
青萝点点头,突然眼前一亮,拉着纳兰芮雪的手就往阁内钻去。
行至书桌前,青萝将一卷轴画递过来,眉眼含笑道:“小姐,看看。炸”
纳兰芮雪眉色疑惑的瞟了眼青萝,缓缓摊开画卷。
画卷之下,漫天飞雪,少女踏马而奔,衣决翩翩,眉目间的清冷孤傲活灵活现。
风雪之中,遗世**,似乎天地间唯有此女子的笑容能与日月争辉,在山河广原的衬托下,一种近乎自由的放纵让她心头砰然一动。
几乎不用猜,她也知道画的是谁。
只是这手笔,气度,着实让她震惊,更让她震惊的是……题画之人竟如此懂她。
青葱的指尖一寸寸摊开,秋瞳瞟到一行题字,细细轻读。
北岳寒山凌溯远,黄岐漠漠乱风闲,迎茵瑞女踏雪渡,共缠青舞兰玉颜。
素凝冰肌镶傲骨,踏马英策北冽前,朝言明露盈双岁,骋眉正纳宫语弦。
青萝偷瞧小姐的表情,果然,看到画后眼底淡淡的光晕以及面部渐渐柔和的线条,唇角微微弯出一道恬静的弧度。
不由心中为小姐感到欢喜,十八年了,小姐终于等到了一个她喜欢的人。青萝这一路陪来,知道她这一生对于感情的失望,南枫的恶意诋毁,众多世家公子的嘲笑退婚,最亲近的叶云却又太过隐忍,明明对小姐极好,却总是给不了小姐想要的心安。
直至此时,青萝终于相信,上天还是公平的,经得起多大诋毁才能受的起多大赞美,现实造就了小姐的与众不同,所以才会有天下如此卓越的男子倾心相守。
突然,青萝发觉她脸上浮起淡淡红晕,疑惑不已,朝画又瞟了两眼,并没见什么特殊之处,不由问道:“小姐?这画有什么问题吗?”
纳兰芮雪一震,面颊红晕更深,尴尬的侧过头,急忙将画卷起来,吩咐道:“收起来,别让人看见!”
不让人看?为什么?
但却只见到她匆匆离去,颇有落荒而逃的感觉。
疑惑摊开,仔细看了几遍诗,突然了然,偷笑着将画卷好。心中不由对晟王爷多了几分敬佩,竟能将求婚写入诗内,还隐的如此深,诗词造诣且不说了,这种心思只怕没几人能有吧。
朝言明露盈双岁,骋眉正纳宫语弦。
表意是说女子年华正好,犹如朝阳中的露珠盈盈惹人垂爱,眉间飞驰的神色犹如宫中最美的音符令人神往。
而最后一句又何尝不是暗语?骋眉正纳宫语弦,也可以译为晟媒正纳共御弦,弦一般有指琴瑟之意,琴瑟又通常代指夫妻,此句意思再明白不过。
晟王爷这是表面要明媒正娶小姐,结秦晋之好。
而且仔细寻找便知,晟王爷已经将小姐跟他的名字都融入诗句之中,这份爱慕,看似低调,实则张扬,满满全是霸道的宣告,难怪小姐看了会脸红。
伺候小姐完全躺入浴桶,青萝偷笑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死丫头!才回来几天,竟跟青芙学不好!”纳兰芮雪嘴上虽然愠恼,可眉色间完全没有一丝气愤,倒是嘴角有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青萝笑着凑到跟前,眉眼止不住戏谑,道:“再坏能有晟王爷坏?啧啧啧,瞧瞧这身上,真真哪个地方都没放过啊……。”
青萝的调笑让她面颊浮起一阵红晕,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痕迹,不由眉头一皱,这家伙!今日竟又给她添了这么多,南通这几日已经渐热,也该穿夏装了,这弄的她该如何见人?
浮在热气袅袅的水中,不由想到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个雨夜。
这才回想起他的轻功似乎特别好,可那个雨夜为什么还能被她堵到?难道他在那个时候已经开始试探自己了?
想起他出现的目的,不由心中一黯,终究还是为了国土而来的吧,对于这样的一个男人,迷恋或许可以,托付便只能是痴心妄想了。
他的心很大,即便是两人同榻而卧,他还是会背着她去见人,他在做什么不清楚,但她在越来越接触中,明白了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谜题,他似乎会的很多,每一样都是那么的卓越,每一样又都出乎她的意料。
直至目前,她从未见过他出手,他的武功到底有多深?她感到好奇。也从未见过他遇事有过慌乱,似乎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
这样一个男人,不迷恋很难,但是,也深沉的让人感到危险,直至目前,她只是凭借细微的感觉做事,对他的一切,可谓一无所知。
“等你爱我。”
想起他的那句话,她又不由得心情暗了一截,唇角牵起一丝苦笑,缓缓沉入水底。
***
沐浴后吹灯躺在床上,头发也懒懒的不想去擦,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床榻一沉,嗅着空中传来淡淡熟悉的味道,她慵懒装睡。
感觉到他温暖的手先模了模自己的额头,随即又转向素手,最后又模了模脚心,人便离去。
她有些疑惑,不知他在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空气中夹带着一丝潮湿的气味,混合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看样子他去沐浴了,正想睁眼,便感觉到他的手模向她的头发。
手微微停顿,传来一声浅浅的叹息,过一会儿,她便感觉到他开始给她擦头发,动作很轻,似乎怕弄醒她。
心中一颤,心头有一丝震惊,又有几许酸涩,也意识到了他先前是看她冷不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懒懒的不愿动,只感受着他让人贴心的照顾,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呵护着的小女人,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暖心。
似乎感觉到差不多了,他翻身上床,将她小心搂至怀中。
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让她贪恋,而他的温柔更如一记毒药,缓缓流入心海。
他给她捻好被角,柔软的唇在她额心微啄,便安静睡去。
但纳兰芮雪的心里犹如掀起巨浪,她从未想过,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呵护至此,这种暗处的温柔比平日的呵护更让人感到幸福,踏实。
这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没有目的,没有刻意,也没有假装。
他做的是如此自然,自然到犹如春雨落入心尖,砸出千万条小溪,终汇成一条河流。
这条河流的名字,叫喜欢。
***
一夜安稳无梦,清晨,纳兰芮雪还未睡醒,便听见门外叩门声传来,有些许急促。
“小姐!小姐!”
她蹙眉,有些不情愿的蹭了蹭。
北宫晟瞧着怀中如小猫一样蜷缩着的女人,唇角抿出一丝淡笑,手刚将她凌乱的额发拨至耳后,便听得青萝急声道:“老爷来了!”
什么!纳兰芮雪立刻睁开眼帘,瞧了眼身边的男人,一把推开。“穿衣服!”
话音刚落,便听到青萝在门外怯生生请安道:“老爷。”
“老爷,你不能进去!小姐……小姐还没起床。”
“这都什么时辰了!她怎么可能没起床,让开!”
纳兰芮雪瞬间吓怔,飞速穿衣服的同时,瞟了眼身边慢吞吞的才穿亵衣的男人,心急如焚。
两三下系好自己的衣衫,便抓过北宫晟的衣服给他穿起来,横抱过精键的腰身,系上腰带,整理衣襟,突然愣住,这……似乎有些像妻子伺候丈夫。
抬眸对上他噙笑的目光,不由嗔怒低骂:“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
北宫晟就势搂过她的纤腰,在她额心一啄,笑道:“早知道以前就不自己穿衣服了。”
似小孩子赖皮的话让她心头一跳,莫名脸红。
而阁门终于在这一刻被踢开,她尴尬回头,对上爹眼底隐蕴的怒气,无意识的头往北宫晟怀里一埋,刚埋完又发现不对劲,一把推开他,急忙站好。
纳兰兴德一身湖蓝衣袍在大步流星下衣决翻飞,他几步走到纳兰芮雪面前,瞟了眼凌乱的床铺,以及站在床边的两人,气的身子开始发抖。
他的女儿!很好!很好,前两天刚传出去一个女儿不知廉耻灵山寺苟合,今日又一个女儿又被他抓个现行,闺阁私通!
纳兰兴德只觉得怒气鼎心,手掌微颤。
见她凌乱的衣襟边那深深紫紫的痕迹,纳兰兴德只觉得心口犹如焯燃烈火,狂风怒吼,火舌横生。
纳兰芮雪微微抬眸,瞧到父亲的脸色,心中一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被父亲呵护在手心长大,哪怕她退婚,父亲都没有苛责过什么。
在父亲眼中,纳兰家的女子一定要自尊自爱,自强自立。这才不失将门虎女的风范,而如今,看到父亲眼底的那抹失望,她心头揪的生疼。
见父亲手掌高高扬起,她认命的闭上眼睛。
“啪!”一巴掌带着虎威,风声鹤唳。
下一瞬,她却感觉到自己被一只胳膊迅速搂过护在怀中,巴掌没落到她脸上,但响亮的声音听着都知道那一巴掌该有多疼。
睁开眼帘,父亲的巴掌不偏不倚拍在了北宫晟左肩上。
她心尖一震,不置信的回望了身侧男人一眼。
纳兰兴德也微怔,没想到他居然敢挡着一巴掌,虎口的痛麻也说明了这一巴掌不轻。但敢动雪儿,没要他命那是跟他客气,若不是不方便对皇厮动手,否则,按照自己的脾气,非将他大卸八块!
可他敢能挡着一下,着实也令其惊异。
只愣少许,鹰眼闪过狠厉,冷笑道:“晟王爷好雅兴,放着北昌王爷府邸不住,跑我纳兰家借宿来了。”
北宫晟瞟了眼怀中有些怔愣的女人,黑眸闪着无畏,也不管肩上的疼痛,淡笑道:“府邸再大也不及将军府住着舒坦,老将军不必客气,既然觉得借宿不太合适,那本王便常住好了。”
什么!纳兰芮雪简直要被这男人的狂妄惊的心脏都要飞出来!那可是她爹,他居然敢如此说话?公然——叫板?
紧跟入内的青萝闻言,不由诧异的瞟了几眼晟王爷,额头虚汗爬过。
这天底下敢见面就跟岳父横的,只怕也只此一家了。只是,老爷什么脾气?那向来是说一不二,全府上下都胆寒的人物!
纳兰兴德闻言气的胡子微翘,这堂堂战神王爷,怎么说话竟是如此德行!抖了抖唇瓣,不置信道:“堂堂晟王爷,说话岂非太过儿戏!让开!”
说罢,想抓起芮雪的胳膊揪出去。
而北宫晟将她转手一拨护在身后,淡笑道:“本王并非儿戏,老将军有话好好说,何必这么大火气。”
“王爷金贵,老夫高攀不起,还望借让一步。”
“不让又能怎样?”他噙笑。
纳兰芮雪惊愕,比起先前父亲发怒的忐忑,此刻她的心更如云霄之上滑翔,而且一波比一波高昂。
一边是这男人将她紧紧呵护,那种坚定让她震撼,让她恍然间有这男人哪怕天崩地裂,也会替她遮风挡雨,不皱半分眉头。
一边是这男人狂妄无极,连她爹都敢如此说话。那可是她爹!真想将这男人一巴掌拍死得了!到底有没有什么是他会怕的?
“你!”纳兰兴德看着眼前不惜找死的男人,勃然大怒。“我教训我女儿,王爷是否管的太宽!”
“将军教训别的女儿我自然不管,可这是我女人,您说我管不管?”北宫晟依旧儒雅回话,声音淡雅,但言辞中的挑衅豁然可见,而他更让人可气的是,明明话里锋刺皆露,偏偏笑容又如此的无害。
他的女人?她心间又猛然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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