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数次,天下笑柄:嫡女狠妃 vip第一百三十二章,梦境的苏醒。(逗比雪儿不解释。)

作者 : 沐若花汐

嫡女狠妃,vip第一百三十二章,梦境的苏醒。

北宫晟黑眸锐冷半抬,周身不容忽却的尊贵气息扑面而来,凌霸的气势瞬间如炸破的气焰点燃整个屋子。舒悫鹉琻悫鹉琻晓

他尚未言半字,只一个线条生硬,面容冷却的眸光立刻让气压低至冰点瑚。

所有人默默垂头,纳兰兴祃uo读算叮?惨馐兜矫ё差濉Ⅻbr />

场面尴尬下来。

北宫晟举着茶盏,慢慢抚了抚茶叶,唇角挂出一抹冰冷的淡笑。“老将军说谁呢?”

明明话语不重,偏偏将警告跟威胁表达的淋漓尽致。

咳咳!每个人都忍不住轻吭一瞬,纳兰兴德更是脸涨得瞬紫瞬红,犹如烟花,极是漂亮。周身寒凉骤起的鸡皮疙瘩顺势狂生。

顿了顿,很不情愿的抱拳躹礼道:“下臣鲁莽,还望摄政王海涵!”

简直!要气死他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还是前朝旧主,未来的天龙之躯,如今手握八十万大军的天下势力最大之人!

他敢横?

可下一瞬,抬眸看了眼依旧冰冷的女婿!他咬了咬牙,身子再次伏低。

内心的憋屈如奔涌的海啸,将他的心一***推平。

虽然南枫与叶云也都是王爷身份,南枫虽然有架子,却并不傲娇,叶云虽然孤冷,但因为雪儿对他也颇是敬重。

而且一般皇室结亲的,就算只是奔个孝悌恭顺的虚名,也会对其客气三分。即便不敬重,也会虚礼应到,免伤和气。

哪里像面前这尊大佛!完全不懂何为谦让!

从第一次见面就鸠占鹊巢,毫不客气的拿将军府当自家后院,来去自入!更敢傲娇的叫板岳父,大打出手!

再到后来,非但没有半点收敛,反而愈演愈烈!

拆建将军府的事情,居然连招呼都不给他打,直接动工,天知道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卧室顶棚没了是什么感受!

而且最让他生气的是!不知这混账女婿是怎么带兵的!一般下属谁敢自由出入主子家里?可往日清静悠长的将军府已经彻底变成了人声鼎沸的闹市,连以往他的下属,伏虎营跟纳兰军的副将都被带坏!

这些日子,这帮汉子不打招呼的全部住下不说,还自由出入!!!兵器库,兵书阁,轮番沦陷!池塘,花园轮番踏平!最可悲的是厨房,彻底被攻占!

府院的厨子以前都是最清闲的活,如今是从早到晚一直工作,经常凌晨一两点爬起来给这帮大爷们做吃的!

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好吧!姑且当他“没有架子”“平易近人”所以下属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好了!

可为什么偏偏对他的时候永远盛气凌人?

气的纳兰兴德经常觉得自己才是女婿,准备娶北宫晟家的姑娘,所以在接受老丈人百般刁难!

而此刻,这混账小子针锋相对的给他找事,简直将他心火气炸。

感觉到对方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愿后,深吸一口气,他再次伏低了身子,双手交额成九十度弯腰。

北宫晟修长的玉指掂着茶盖的圆帽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黑眸悠悠而扫,看着纳兰兴德毕恭毕敬大礼,这才好像跟才看到一样发出一声低呼。

“哟,这是做什么?怎行如此大礼?弄的本王好像在欺负岳父大人一般。”

话虽惊呼,但眼底的笑意丝毫没有半分退却,更丝毫没有半分想扶身起来的意思。

纳兰兴德心肺彻底气炸,抖唇无语,难道没有欺负吗?

众人抖唇憋气,默默垂头,王爷啊!你还敢欺负的更明显点吗?

“只是增进下父子感情,岳父大人如此义愤填膺,所为何呢?”见他不开口,还一脸愤然,北宫晟心情煞是不错的笑道。

纳兰兴德板脸无语,增进父子感情?去你大爷的,别开玩笑了!有这么增进的吗?

他是攀不起这么高贵的儿子,还是不要攀亲戚的好!

沉了沉心,他深吸一口气冷笑道:“摄政王位高权重,老朽不敢妄称父子。不如摄政王高抬贵嘴,告知下老朽何事惹怒了摄政王比较好。王爷的心思太难猜,老朽猜不到。”

“真猜不到?”

“真猜不到!”

众人这下精神抖擞,都立起耳朵,说实话,他们也想知道王爷到底所是为何。

“本王听说……。”北宫晟拉长语调,黑眸幽幽扫了纳兰兴德一眼,淡笑转冷。“老将军给的嫁妆很有新意啊?”

嫌少?纳兰兴德怔愣一瞬,有些憋气。“老朽家产不如摄政王丰厚!这已经是老朽最大能力!”

天!这混账女婿又不缺钱,至于这么坑爹吗?

更何况,嫁妆二百抬,这放哪里去,都是极其丰厚了!一般高门大官家中嫁嫡女也就百抬,庶女都是几十抬,二百多抬很多了好不好!

北宫晟冷暗面色。“多少本王不计较,不过恕本王愚钝,不知二百二十二是何意?”

二百二十二抬?

一片倒吸气声音,这下众人眸光全部都聚焦到纳兰兴德身上。

他哑口,顿了一瞬,长期跟在他身边的一名亲信忍不住解释道。“王爷!大小姐的嫁妆是自出生将军跟夫人就存下的,本是两百抬,结果前几日惠姨娘跟方姨娘凑了二十二抬,说是好事成双,双双到老。这些年西防边乱不断,将军所有家产都补贴军饷,这些年并无太多存银。而且,前些阵子如秋小姐出嫁的时候,将军变卖了江东那边的祖宅都没动大小姐的一分嫁妆。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提及这,纳兰兴德面色微微尴尬,杨衡,刘源等人都默默低垂的头。

前几任南通皇帝还好,到南世君这一代,忌惮纳兰家已非一朝一夕之事,这些年大家过的什么日子,每个人都很清楚。听着威风赫赫的镇国将军,可朝廷其实已经二十年没给将军发过俸银了,这些,连大小姐都不知道。

虽然大小姐现在能弄到银钱养活三军,但嫁妆的事,都是父母给准备……,将军怎肯拉下脸面让雪儿自己准备嫁妆。

漠北等人微叹一口气,拍了拍他们肩膀。

北宫晟黑眸中瞳孔淡淡一缩,深邃些许。

气氛再度凝结,纳兰兴德觉得心头有些压抑,想开口又不知说什么,顿了许久,抱拳道:“摄政王,嫁妆的事老臣会再想想办法。”

“想办法?”北宫晟不屑。“二百二十二凑成二百五?”

“你!”纳兰兴德再度被气愕。

北宫晟抿嘴邪魅一笑,微啄一口茶将茶盏放回桌上,负手起身。

众人大喜,小声低传道:“将军!王爷不计较了!”

王爷肯定会偷偷给大小姐把嫁妆补齐。

不计较?北宫晟顿住脚步,回眸看着众人嘲讽笑道。“本王何时说不计较了?纳兰将军,没办法就想办法!反正这数字本王不喜,你看着办!”

凌烈的口吻,王者不容拒绝的气势气的纳兰兴德七窍生烟。

狠咽一口气,他抱拳躹礼道:“老臣知晓!”

很好!北宫晟悠悠看了他一眼,转头离开。

深邃眸光中迸出一道邪魅的光流。

苏子安一怔,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步步朝后退去。

***

北宫晟走回雪儿闺阁的时候,发觉她还在昏黄的烛火下刺绣。

黑眸暗了暗,走上前不由分说将她一把横抱起来,抱回了榻边。

嗯?纳兰芮雪有些模不着头脑。

“干嘛!我还一点点就绣好了!”

他端来烛台,单膝蹲跪在她身侧,抓过柔荑看起来,果然!又新晋了两个针孔。

那些密密的针孔灼伤着他的眼眸,弥漫出如潮汐般的心疼。

扫了眼绣架,他从袖袍中掏出伤药,一边涂抹,一边柔声责令道:“今夜不许绣了!绣完这一个,不许碰它!”

其实他想说,以后都不要绣了了,要知道他都后悔死了,后悔口不择言,后悔生气下理智的丧失,只是简单一句话就让她记到如此。

可还剩一点,依照她的脾气,应该怎么都不会放弃。

“为什么。”听着他言语里的关切,她唇角浮起淡笑,但还是抗议,好不容易才学会,虽然绣得不太好……,虽然只是字,还不会绣花。

“心疼!”他简单突出两个字,专注低着头上药。

纳兰芮雪一怔,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直白的表达着他的心情,记忆中,似乎他并不太喜欢表露心迹,最起码,到现在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有说过。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就让她心里如灌了蜜糖一般,唇角笑意越来越深。

莲妃教她怎么讨男人心疼,她学不会,当时她觉得自己失败到了极点,可他却如此轻易就说出这两个字,那么的自然,让她越陷越深。

北宫晟默默凝视着这些伤口,动作越来越慢,直至最后停了手。

嗯?她狐疑的看着垂头不语的他,下一瞬,他的吻轻落到她手心,浅浅的一啄让她心中好似扬起漫天飞絮,轻柔缠绵。

“疼吗?”他缓缓抬眸看向她。

想起莲妃的含泪娇泣,她浅笑着摇了摇头。“不疼。”

不料他的眸光中那股深邃的光泽更加凝远,半叹一口气,抬手抚着她的脸颊淡笑道:“雪儿,以后不用学这些,做这些。”

不用学怎么吸引我的目光,我的目光从来都只在你身上。

不用学怎么令我心疼,你的倔强已经是我最大的心疼。

接到他眸光中的话,她笑道:“好容易才学会,别打击我积极性!再说了,孩子以后出生了也得穿肚兜,穿衣衫呀!”

他愣了愣,淡笑道:“这些不用你操心。”

“我知道!可孩子穿别人缝制的不亲。”她有些无力,知道家大业大,孩子自然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但她还是想让孩子穿上她亲手缝制的衣衫,或许等技术好一点后,她也能给他制衣。

“没有别人。”他继续温润淡笑。

“没有别人,难不成我指望鬼?”她嗤嗤低笑,伸出一只指尖戳了戳他额头。

北宫晟黑眸微眨两瞬,唇角浮出两抹绚丽的梨涡,垂下头继续上药。“说不准真有鬼呢!”

纳兰芮雪瞬间哭笑不得,这死男人胡搅蛮缠的劲越来越大了,为了不让她绣花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北宫晟!我跟你说,我费了好大劲才学会,你别把我这精良的手艺糟蹋了!”

某男人唇角淡笑,继续上药。

“北宫晟!我不要孩子将来穿别的女人缝的衣服,旁山外人也不行!”

某男人黑瞳微缩,继续上药。

………。

一刻钟后,当她所有好话都说尽,而某男人自始至终都不吭声,摆明了这事没商量后,终于倔脾气再次上来。

“北宫晟!!!!你再这么霸道,我咒你孩子管别人叫爹啊!”

下一瞬,她就被一道劲风按到了榻上,北宫晟以手护着她的后脑勺,身子直欺而上,在她的周身撒下一片阴影。更快的,温润的唇瓣噙上了她的兰唇。

“你好吵!”

辗转间,他毫不客气的长驱直入,探向芳径。

深吻浅啄,她犹如狼藉在大海中,唇间空气越来越稀薄,只有他柔软的唇瓣是那么的真实。他的吻带着火灼的魔力,很快将她所有的神智点燃。

久违的男人气息,与他扑身而上时候的那种霸道,砰的一下拉断她心底某根的神经。

而他轻车熟路中越来越娴熟的吻技让她全身渐渐软如春水,只剩下无边沉浮,稀薄的空气中,她嘤咛出声,柔软的身子只想融化在这个男人怀中。

时间过了许久,他终于不再欺负她,埋头在颈项间,恶作剧般一咬。“下次不准胡说!”

黑眸悠悠荡荡,他唇角抿出炫目的梨涡,看起来似乎有些小愤怒,又有些愉悦。

唇瓣火灼般肿起,他的惩罚效果太明显,只一个吻,她就阵地皆丢。

绣花?她再也不想那事,而是满脑子都是先前自己的急速沉沦。

心中升起不服的好斗!微微侧头,也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印出浅浅牙印。

“好霸道的猴儿!”

北宫晟低笑,原本扶在腰际手慢慢解开腰带,探入衣襟,对着浑圆的蓓蕾轻轻抚模。“得有桃吃的才是猴儿吧?嗯!大了!”

她羞怯了脸颊,对着他没好气一锤。“色痞!”

他嗤嗤而笑,眼眸弯成月牙儿。

“拿出去!我怀着孕呢!”感受到他的指尖越来越不安分,大有朝肚兜内滑的意愿,她急忙挣身子,刚才已经被他吻的有些春心荡漾了。再这么下去,她真怕再次扑倒他。

她可是为了他的名节着想!否则背上禽兽的名号可不怪她。

“嗯~~!不要!给模模!”他无耻无耐,将不要脸发挥到最大极致。

开什么玩笑,不能碰还不给模了?模自己媳妇又不犯法。

很快,不安分的手就碰到了一片光滑如绸的地界,软软的触感让他脑海一紧,看着身下女人一样轻震的水瞳,有些懊悔。

他是不是点火了?

纳兰芮雪这下是彻底不愠不火,不汤不水了,郁闷的看着他,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诉说着她想要,可怀孕啊!她肚子里有块烦人的肉啊!

而北宫晟也是彻底玩火**了,暗滚的喉结,全身紧绷的线条都无声的昭告着他想死的心情,也阐述着先前的行为多么幼稚!他对自己自制力的把控是多么的不足!

两人相视一瞬,都别开头。

顿了顿,她咬牙道:“我……,我拿手帮你。”

嗯?手?

北宫晟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裤带就被她解开,他想拦住已来不及。

下一瞬间,屋子爆发出一声压抑的,颤抖的低吼。

“纳兰芮雪!你手上有药!”

很快,房门被踢开,北宫晟进行了他这辈子最狼狈的一次逃跑,提着裤子,捂着裤裆直奔浴房。速度之快,有如光影。

纳兰芮雪顿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大笑,笑了几声急忙捂住嘴,害怕等下某男人过来报复。

可下一瞬,她笑容僵在脸上,面无表情的慢慢取下手放到眼前。

她的手……刚才是不是模过什么?

唇瓣上沾上的清凉的药味一点点窜进鼻息,刺激得她眼眶越来越酸。

无比清晰的提醒着她先前发生的一切。

“啊!!!!!!”

阁内传出一声尖叫,很快,房门再次被踢开,纳兰芮雪进行了她这辈子最想去自杀的一次哭泣,流着眼泪直奔水井。

这个夜,注定热闹非凡!

***

————————————我是自杀小分队的分割线————————————

纳兰兴德:让我去死吧!被女婿欺负成这样,我不想活了!

北宫晟:让我去死吧!被媳妇坑成这样!我的命根子啊!

纳兰芮雪:让我去死吧!我的节操啊!!!

苏子安:让我去死吧!我不想演下一场戏了!

———————————————————————————————————

清晨的光刚洒进窗格,纳兰芮雪就饿醒了,睁开眼帘,看着不远处贵妃榻上睡着的男人脸又阴暗了下来,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

什么嘛!还没结婚就开始分榻睡了!

这传出去,别人以为他们夫妻生活是该多不和谐?

不过瞪着瞪着眼神就慢慢柔和下来,每次她醒来的时候,他都已经醒来,从未见过一次熟睡中的他,没想到如此……惑人心鼓。

如白玉般不含一丝杂质的俊颜上,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安合,挺拔的鼻梁下,一双饱满又性感的唇瓣此刻正在紧合,那是个似乎什么时候都不会垮下去的弧度。

美的好像一副画,那容颜似乎是天凡谪仙。

此刻他正一只手垫在头下,一只手平放在腰月复上安稳沉睡,浅浅呼吸。

阳光浮在他脸上,清浅祥和,空气游走在他身侧,清爽缠绵。

一身雪白轻薄的冰丝xie衣服帖的熨烫在他的身上,很好的显摆着他的身材,半敞的衣襟露出深邃的胸肌线,肌理修长优美,每一寸都彰显着力量,却不显突兀。

再往下看去,紧致的腰身,结实的月复肌,平滑的胯,还有修长笔直的腿。

太惑人,纳兰芮雪敢肯定,这一定是上天派来嫉妒天下男人跟女人的。

看着看着,她有些痴迷了,开始幻想着如果孩子将来长的像他那该是多风华倾城?

世间相传的天下第一的绝世俊男,马上就是她名正言顺的男人了……。

想着想着,唇角笑意就越来越深,甚至连某人已经醒来都没有发觉。

北宫晟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看着他出神傻笑的女人,轻轻淡笑,起身套上衣衫转身出去。

小半个时辰后,他端着一盅汤走了进来。

此刻纳兰芮雪已经起身梳洗好,坐在桌前等他回来。

闻到喷香的味道,馋虫更是大闹五脏庙,接过顾不得烫就急忙喝起来。

北宫晟坐在她身侧,时不时拿丝绢擦着她唇角的汤渍,笑道:“没想到你醒来会这么早,明天我早点起来,不会再饿着你了。”

嗯,她一怔,脸红起来。

他凝视着她脸上骤起的云霞,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这女人居然想歪!

当下哭笑不得的笑唾道:“纳兰芮雪!你可真够色的!”

色!哪有!也不知道谁色!

她立刻抬头不满的拍了拍小月复。“你不色这哪里来的?”

那豪爽的手劲惊的北宫晟一头冷汗,感觉她不是在拍自己肚子,而是在看西瓜熟了没。当下紧闭双口什么也不敢再说,生怕一句话不小心,让孩子再遭受一大波重创!

陪她吃过不知道算什么膳,北宫晟牵起她的手,淡笑道:“走吧,去祠堂看看。”

嗯?她怔了怔,突然想到了什么,眼露欣喜。“你……将娘的牌位请回来了?”

从纳兰氏出去那天,她带着娘的牌位一起离开。明月庵的日子,她听闻爹为此事病倒,梦中常常念着娘的名字,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

虽然娘活着的时候心底深处是渴望回苏家的,但娘一辈子呆在南通,守在爹身边,或许更想跟爹生死相随吧。

看着她眼底的雀跃,他唇角抿出一抹梨涡,微微点头。

“晟!”

伴随着一声难以抑制的惊喜之声,面前的女人一下扑到他身上,双腿更是毫不客气的环着他的腰,胳膊搂在脖子,整个人如树熊般挂着。

巨大的冲力让他不由朝后退了一步才站稳,看着咋咋呼呼,蹦蹦跳跳的女人,他皱眉低言:“你能不能慢点!”

孩子经得起你这么折腾吗!

“才不要!谢谢夫君大人。”她笑嘻嘻凑上前在他脸上“吧唧”大大一吻。

找这么好个相公,她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不得不说,这一路走来,他给她收拾了不少烂摊子。

她就如一只好斗的公鸡,冲锋陷阵,而他总是默默的守护在身后,给她善后。

北宫晟对她爱的表白很是满意,但是也很是无奈,只得抱着她的**维持身形,一瞬间,突然想起十八年前他也是这么抱着她。

那一刻,娘将她甩给他,吼了句:“接住你媳妇!”

他稳稳接住,那时候她还很小,只会在他怀中迷茫的睁着大眼睛,不如现在已经会在他怀中撒娇撒野。

而命运善待,这一刻,他居然能如此抱着她们母子。

唇角笑意越来越深,却还是对着她**没好气给了一巴掌:“下来!”

“嗯~~!不要,再抱一会儿!”

她撒着娇,突然感觉这样抱着好像挺舒服,挺自然,……挺依恋,似乎被他这样抱着很久很久,久到她所有记忆的起点。

北宫晟无奈浅笑,扶着她腰身将她腿放下来。耐心解释道:“三个月了,你再这样会挤着孩子,不想走路了我抱你过去。”

说罢,就要将她横抱起来,她急忙别开身子,拒绝了他的提议。

将军府这么多人,被人看到多难为情。

十八年,她可都没被人横抱过,却在半年内,全部都给了他。想起第一次他横抱的场景,好似还在昨日。

两人相视淡笑,最终北宫晟牵上了她的手,十指紧扣朝祠堂走去。

他的步伐较大,快她半个身子。

一路行过,她好似看到了时光的变迁,恍惚间,她突然想起那个风雪中一起牵手长大的画面。

走过风雪,走过时间,走过世间的纷纷扰扰,走过天地的变幻……。

梦境中那个踏实心安的感觉,真实中这个安稳心宁的感觉。

梦境与真实似乎在一个说不出是什么地方的梦幻中快速交织,重叠。

她抬眸看着走在侧前方的雪白色背影,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终于迸发出一股无意识的举动。

“睿!”

她低喃出声,他顿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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