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你看是这样吗?怎么收脚?怎么换线?”
“表小姐,你又错了,是往左边插针,你插反了!”
“哦哦,知道了,哎呀——”绣花针再次不偏不倚地刺进手指头上,惹来一阵刺痛。
皖清洛可怜兮兮地看着晴儿,又看了看千疮百孔的手指头,一滴血珠刚刚擦掉,另一滴又涌现出来。
“表小姐,还是我帮你绣吧,反正大少爷也不知道。”
“不行,这样做出来有什么意义,到时候让他知道了,又要嘲笑我,才不能被那个大魔头看不起!”
这几天,皖清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躲在房间里绣着她要还给周廷浩的荷包,晴儿也只好每天陪着她,每次看着皖清洛受伤,她都很无奈,也很心疼。
所以不管皖清洛提出什么要求,晴儿都会尽力去做,这天皖清洛说想吃汤包,晴儿早早去了厨房吩咐,中午便去取来。
看来皖清洛今天又不准备去和周新泰一起吃饭了,每次周新泰问道皖清洛都是晴儿过去回话。
很多次周新泰还亲自去看皖清洛,皖清洛都会把她手上的针线活藏起来,她害怕被周伯伯笑话,看着皖清洛还是活蹦乱跳的,周新泰就放心了。
“耶、耶、耶——完工了!”
老远地就听见了皖清洛在房间里肆意地又蹦又跳地欢呼着,晴儿好笑地抿嘴一笑。
进了房间,一眼就看到皖清洛正拿着她那件费心流血的宝贝荷包一番狂吻。
“表小姐,你的汤包来了,刚出锅的,香喷喷的!”晴儿也是一脸的馋相,这样更加诱huo皖清洛。
把荷包递给了晴儿,便匆匆接过包子,她凑近使劲地闻了闻,“嗯,真香。”
“表小姐,我现在才看懂你绣的东西。”晴儿看着皖清洛的成品,仔仔细细地鉴赏了一遍,才肯定地说道。
“是不是很传神?”皖清洛一口咬着包子,一边洋洋得意着,“今天这个包子里的肉汤好鲜美。”
“可是,这个大青虫为什么不用绿色的线,而是用黑色的线?”晴儿带着疑问问道。
“噗——”皖清洛口里的汤汁全部都喷了出来,“你说什么?大青虫?”,皖清洛哭笑不得。
“哎呀!”晴儿急忙用手帕擦拭着,“表小姐真对不起,这个荷包弄到了汤汁!”
皖清洛倒没有特别紧张,而是很沮丧的模样,“晴儿,你说它像一只大青虫,不至于吧?”
她拿过那个荷包,“这明明是一条龙嘛?怎么变成一条虫了?”皖清洛嘴里喃喃道。
晴儿蓦地笑出了声,“表小姐,原来这是一条龙啊?其实你一说我就越看越像!”
“是吗?是吗?我就说嘛?这明明是一条威武不凡的黑龙!”被晴儿这么一说,皖清洛立刻找回了自信。
“表小姐,你把这荷包放这里吧,我下午把它洗一下,你看被你的汤汁溅到了!”晴儿指着那块油渍提醒着。
“也好,那我们一起吃包子吧!”
把那个荷包放到窗户前的桌子上,两个人便进了屋内吃午饭。
吃饭的时候,晴儿和她说了一些近内府中发生的一些鸡皮蒜毛的事情。
听说前几天莲嬷嬷抓到了抓到了一个从账户里拿钱的丫鬟,被逐出了府,那丫头一直到最后都没承认呢!可是莲嬷嬷一句话认定是她谁都不敢说话。
皖清洛心想这个莲嬷嬷还是个厉害的角色呢,一想起那天跟她唱反调,皖清洛倒有些心有余悸。
陌潍城的罗喜掌柜把结婚用的凤冠霞帔特地从波兰运回来了,据说这几天就要送到周府试身……晴儿随着管事的人去店铺看过一眼,和皖清洛描述地十分夸张,说什么用天雪山蚕丝制成,布料轻如蝉翼,江南名绣绣出的凤凰花鸟栩栩如生,红稠丝底衣共好几层,鲜艳的大红色更添喜庆。
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就在这时窗户闪过几抹掠影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