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长歌的眼眸微微暗了下去,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直至手中的鸡蛋凉了,落晴婳才将寂长歌拉到桌子旁边落座。
刚落座,寂长歌眼疾手快地将唯一一只鸡腿拿了过来,咬了一口,好不得瑟地看着落晴婳。落晴婳嘴角一僵,狠狠地瞪了寂长歌一眼。
夜晚,客栈楼下的食客陆陆续续的离去,整个客栈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四个店小二正在擦拭桌子打扫卫生,掌柜也在台后敲打手中的算盘。
落晴婳下楼吩咐其中一个店小二替她般两桶水上自己的房间,店小二也没有多问,直接转身去准备。
“客官,小店要打烊了,您”一个矮小的店小二站在某张桌子前,一脸为难地看着正不停地往嘴里灌酒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双目通红,头发有些凌乱,半趴在桌上。“爷我有的是钱,去,再拿一壶酒来。”
店小二纠结了,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朝掌柜看过去,见掌柜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再去拿酒。
本来落晴婳也懒得理会,但见青衣男子衣襟上交叉的两把长剑,便明白那男子是岳华门的人。
岳华门在四大门派中是出了名的严格的,其门内弟子必须洁身自好远离红尘,清一色童男光棍,可眼前这男子怎么看都是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
忍不住八卦的心理,落晴婳走了过去,在青衣男子的对面坐了下来。青衣男子一见落晴婳,顿时乐了。
“小姑娘,你可会喝酒?”青衣男子说着,拿过其中一个空杯往落晴婳面前一放,满上。“来,小姑娘,陪我喝一杯。”
执起酒杯浅酌了一口,一股火辣辣的热流从喉咙内流入胃中,连带胃也有些**起来。
落晴婳舌忝了舌忝嘴唇,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放下手中的酒杯,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这位大哥,所为何事要来借酒消愁呢?”
青衣男子喝得迷迷糊糊的,见落晴婳问,便回答了起来:“小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岳华门的弟子向来门规森严不允许弟子动情,额可是,我却额”
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转,落晴婳问道:“你可见过灵石?”
“灵石?听说过额没见”青衣男子话没说完,就倒头睡了起来。
落晴婳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唤过一旁的店小二,“你去开个房间,把他扶进去,明早再找他要房钱。”说着,就走到掌柜面前,只将自己的房间定金房钱付了。店小二叫过其中一个伙伴,一起将青衣男子扛了上去。
回到房中,便看见两个大浴桶,寂长歌正泡在其中一个里面。
“丫头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寂长歌懒洋洋地看了落晴婳一眼,鼻子皱了皱,“死丫头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