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张哥!”
热情中捎带点献媚的声音传来,穿着花裤衩,躺在墙角下的躺椅上,一副沙滩上晒太阳浴打扮的牙,懒洋洋的抬眼看了下,轻微的摇了摇头,没去搭理来人。
来人叫罗成,山西人。勉勉强强算是个上了三线边的演员,生活水准永远徘徊在月兑贫先上,吃方便面,住小平房。人们永远看到的是少数几个明星在台前,荧幕上的光鲜亮丽,可这样的人相对于庞大的投身于演艺事业,渴望一朝出名,万家皆知的演艺人群,实在是说的上是微乎其微,凤毛菱角。富贵与贫穷,光鲜于卑微,这是这个社会永恒不变的主基调,而后者往往占据绝大部分却又要被前者左右着生活。
各行各业从来不缺像罗成这样无人问津,不被人知,为了那个也许永远也无法实现的富贵梦而努力专营的人。表面满脸不屑,唾弃,高兴不高兴都会骂两句上流社会人士怎么怎么样,实则暗地里羡慕嫉妒恨到死,做梦都想成为自己口中一无是处,混吃等死的那一类存在,可以被人用满是酸气的口吻骂上两句。
罗成不甘于沦为平庸,哪怕到现在为止生活从不曾对他展露笑脸,依然贫苦窘迫,活得不为人知。生活就是生活,不是小说家笔下的童话故事,充斥着大量的幸福美满和快乐,现实生活中这样的生活,不说是灭绝,也绝对是濒危级别,轻易不能得见,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上多的是人吃人的残酷。
尽管生活不曾为了他那个空中楼阁,不切实际的梦想改变分毫,尽管一次次的现实打击的体无完肤,尽管午夜梦醒有时会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活在城市阴暗面下水道的老鼠。但是罗成依然坚持自己的不同寻常,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成功,哪怕成功的日期遥遥无期。应为他比一般的人更贪,更富有欲一望。这么多年的打击依然无法抹去他对富贵的攀爬心。
贪婪和欲一望永远是促使一个人或社会不断进步的永动机。因为不知足,所以不满足现状。假若人人知足常乐,这样的社会绝对不是变成理想的乌托邦,而是迎来腐朽和毁灭。
罗成一直尽最大的努力去经营自己的人际关系,已经到了一种病态多的盲目,不管有用没用,统统不曾放过,一个溺水的人是不会去管抓到手的是根木桩还是根稻草的。
打成两个礼拜前牙一脚踹飞李行书,罗成就注意到了牙,尤其当许薇薇两女喊出老公,和见到牙开的a8后罗成觉得自己必须要巴结上这个有钱的公子哥,之也许会是自己这三十多年等来的一个机会。至于脸皮什么的对于尝了几十年的心酸,急予出人头地罗成来说远及不上一张厕纸来的有价值。
剧组开拍已经有两个多礼拜了,两女最近也是忙得脚不沾地,没人来搭理他,预料中的伏击一直迟迟未来,就像是女人迟来的大姨妈似的,干着急。
闲来无事的牙天天一副沙滩装打扮,也不知道这家伙哪整的一把躺椅天天躺在离剧组不远的房梁下“悠然见南山”说不出的惬意悠闲。好几次在太阳下挥汗如雨的许薇薇见到这家伙心里不平衡下陷入抓狂状态,于是许薇薇又在太阳底下多晒了几个小时。
光拿钱不干活的的好事牙是很乐意多多益善的,这两礼拜吃喝睡的生活牙感觉还是很满意的,除了太阳毒了点,还有就是这个罗成委实烦了点。
对于罗成打的算盘,牙心里一清二楚,不说对于这家伙功利性的接近讨好不感冒,自己就一别人请来的保姆,横竖就是个细胳膊而已,成不了粗大腿。
“张哥,张哥,你渴不?来来,冰镇的王老吉,我也不知道你要喝什么......”
“唉!”听着这家伙的喋喋不休,牙决定要开诚布公的好好和他聊聊。“额......我说。那个你是叫......叫......”
“张哥,我叫罗成。”
“哦哦,对,罗成!我说啊,罗成,你想的什么我知道,我这人是个直性子有话我就直说了。”
“恩恩,张哥你说,我听着。”罗成微弓着腰,尽量不然牙会产生自己在俯视的的感觉。
摇摇头,牙开口道,“你别这样了,没必要的,我这么和你说吧,你搁我这讨好没用的,我给不了你要的,你劲用错地方了。”仰头盯着罗成的表情,牙问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没。”
再次向下弯了点腰罗成回答道,“张哥我明白!”
注视良久,牙深深的叹了口气,“你还是没明白!”该说的都说了,信与不信,明不明白这就不是自己操心的了。
......
......
“智贤君?是我,李行书!”抬头看了看更衣室的四周角落,其实老早将各个工作人员赶出去,清了厂,可是本能的李行书还是觉得不怎么踏实。对于两个礼拜前让他颜面扫地的人和事,他可是一直不成忘记。对于一直对自己的外在形象偏执到固执的李行书,两礼拜前的狼狈足以他怀恨在心几十次,更何况他从来也不是什么宽容大度,可以一笑泯恩仇的人。两礼拜的蛰伏只是为了等一个好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应为金智贤要来华国了。
金智贤是棒子国国内的跆拳道社社副社长,在全球都能算的上是一个权威性人士。换句话说这个人就是个一眼看过去就显得特牛气的家伙。而李行书在国内的一次聚会上认识了金智贤,一个需要借助另一个的武力,另一个有需要记住另一个的影响力。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干柴遇烈火,从此以后一发不可收拾。表面上基本维持在可以一起上街偷窥女人裙底风光的那种关系,估计一个要是去做个变性手术,就两人表面的关心,绝对会在一起的。
而这回李行书挨了打第一个想到了金智贤,毕竟是在华国,李行书也知道除了在一帮的脑残粉面前自己的脸还真不怎么值钱。得知金智贤有一个交流会要来华国。李行书就动起了念头。
“行书君啊!你可是大忙人,今天这么想到个我打电话了,电影拍的如何了。”
“还好,还好,刚开拍。刚刚闲暇,听说智贤君要来中国,就打个电话问候下!”
“哦!那要感谢您的关心。”
“哪里哪里!”
......
心不在焉的客套了一阵没营养的屁话,李行书有点迫不及待的进入了主题。
“智贤君!您何时到华国来,我去机场接你?”
“哈。我是三天后的班机,怎么能让您去机场亲自接机呢!您可是有头脸的人,这样怎么好呢?上世界知名的大明星接机,你的粉丝会群殴我的,哈哈哈......”
“哪里哪里,智贤君您客气了,我算是世界知名,与您比起来我只能算是小有成就,能去亲自接你,那是我的荣幸。万望您能个我这个机会啊。”
“新书客气了!哈哈!”
“哈哈,哪有哪有,其实,智贤君,我这有点小忙,您看......”
......
......
生命的精彩就在于对于过往的不可更改和未来的不可预知。也因此回忆和期待才显得格外的美好,不念过去,不畏将来。
对于即将发生的事牙自然是不会知道的,要是能有这能力的话,这家伙老早腰缠万贯,吃油条豆浆都是吃一根扔一根,喝一杯倒一杯的。
许薇薇最近看牙是越看越不顺眼了,不为别的,就因为牙在她和司徒红颜一块努力工作的时候却悠闲的躺在藤椅上,嗑瓜子,打瞌睡。不想是保镖,倒像是来监工的。
“喂,我老爹请你来是干嘛的,你以为是来养老的?”
拿斜眼瞟了眼许薇薇,牙回头继续收拾椅子,吃饭时间到了,不和这大姨妈来的人计较,女人嘛,总有这么几天的暴躁期,血流多了心里不平衡,可以理解。
“有你这么干的吗?啊!我爹可是花大价钱找你的,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你觉得对的起你拿的那份工资吗?啊!”
“说话呀,你在不说话。”
“喂,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喂!”
牙自顾自的往前走,不打算去搭理这个陷入暴躁期的女人,自从莫名其妙挨了顿打,两人已经有近两礼拜为搭理对方了,有时见面迎来的也就许薇薇的横眉冷对,外加一连串的冷哼声,牙自然不回去热脸贴她的冷**,自己又没欠她钱,挨不着低三下四的,没有一个脾气暴躁跟火药桶似的女人在自己呱噪,牙觉得之前还是很美好的,要是能换回来再安静几礼拜的安静生活,再挨顿打其实也值得。
“喂!”见牙不搭理自己,许薇薇感觉莫名的委屈,从小到大就没人这么对自己的。委屈最后稍稍发酵了下变成了小愤恨。眼角含着泪,许薇薇跺脚,疾步前冲,一把抓住牙的衣袖,使劲一拉,没成想高跟鞋的鞋跟歪了,人没拉过来自己一个平沙落雁。
饱含泪水的眼睛用一种委屈的眼神看着牙,牙小小走神了下,低头打量了下在许薇薇以为牙回来扶她的下的时候。
“你走光了!”
许薇薇充分展现了一个正常女性对于走光的正常反应。双手抱胸低头检视。语气哽咽的吼道“混蛋......你个混蛋,我一定要叫我爸开除你,你......你......”
牙转身,向前走去,朝后挥了挥手,边走边说,“去吧去吧,首先我不是你的保镖,我财主都没说,你在那计较什么,还有,你爸要是能把我换了,真是求之不得!去吧,赶紧的,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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