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喜啊,你这奴才倒学会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本王姑且相信你。”凤瑾毅见元喜如释重负的脸色,话音一转,“既然三弟不在,你个狗奴才还这么阻拦本王,莫非三弟的屋子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来人,给我搜!”
“哎,王爷可使不得啊,可千万使不得啊……”元喜本是想拦住冲上来搜屋的人,却被这些人推搡的只能在原地转着圈,心里不禁埋怨着他家缙王殿下:我的小祖宗啊,为了陪您演戏,奴才这把老骨头都要让他们折腾散了。
凤瑾毅由着手下开路进了凤亓的厢房,刚进门便味道了屋子里浓郁到刺鼻的脂粉味,屋里还不时传来男女的调笑声。
屋里正醉心于你追我躲这个游戏的两人显然没料到突然会闯进来这么多人,凤亓见是凤瑾毅虽然有些窘迫,毕竟他现在衣冠不整的,不过立刻就释然了,他又不是衣不蔽体,虽然不整可里衣还是穿在身上的,拦着美人做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顺便就着手给怀里的美人喂了水。
“三弟好兴致!说是同主持下棋去了,没想到是金屋藏娇啊!”凤瑾毅不屑道,在他眼里凤亓就像是扶不起的阿斗,虽然他从未将他放在眼里,而且他还中了母后的浮生毒,命不久矣,可母后却一再提醒他不可对他掉以轻心,不为别的,只因父皇待凤亓比待他们这些皇子多了许多耐心,容忍甚至是放纵。所以,他更不容许这种丝毫无还手之力却还当着他宏图大业的废物存在。若真如那人所说,凤亓就是昨夜那个武功高强的人,那更有非除他不可的理由。
凤亓从跟美人调笑中抽空抬头应付了凤瑾毅一句:“二哥说笑了,主持大师哪有时间陪着我天天下棋,再说还是美人相陪更合我心意。”
“人不风流枉少年,三弟的诠释可谓淋漓尽致啊。”凤瑾毅讽刺道,却在注意到凤亓左手衣袖因擎着茶盏而滑落,可他的手臂上根本没有伤!背在身后的手下意识的攥紧的拳微微的松了开,于心来说,他到真希望就是个普通的废物,这样对付起来才易如反掌,若是不然,既要对付六弟,又要分心对付凤亓,他可能会月复背受敌。如今这样甚好,但小心为上,还是要盯紧凤亓为妙。至于那个神秘人,要么就是六弟的手下,要么就是凤亓真的有什么是不为人知的秘密,绝非空穴来风。
凤亓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笑道:“要是二哥也像我这样短命,肯定会也选风流的。”
在门口的元喜听到凤亓的这句话,瞧着周围没人注意,便掩面一笑,这话不是骂二皇子就是伪君子吗。放眼整个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个人能同他家主子匹敌,他家主子就是损人不带脏字儿的鼻祖,要是笑着跟你说,说不定你还以为他是在褒奖你呢。
“凤亓你可不要太放肆,损了我天家的颜面!”凤瑾毅气听出了话里的意思,急败坏的带人摔门而出,看到守在门口的元喜脸上满是还未褪去的嘲笑,更是怒火中烧,重重的怒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刚刚还坐在凤亓身边的美人,脸上早已不是刚才的娇羞柔媚,而是一脸的严肃恭敬,立在一旁静等凤亓吩咐。
“去让芸娘打听一下凤瑾毅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是,主子。”眨眼之间美人便消失了踪影。
元喜进屋帮凤亓利落打理好衣着,小心翼翼的挽起左手的袖子,从凤亓手臂上揭下一层轻薄如蝉翼的假皮肤,帮凤亓重新上药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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