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今天因为遇到一件事。一度让我生出很多困惑。也因此耽误了更新时间。好在问題已经顺利解决了。大善…………
“可她真的是你的女儿。”
萧晨心里想到一种可能。难道是那晚徐伯隐喝醉之后。不知不觉去到了小树林。和女孩发生了什么。否则。第一时间更新怎么解释慧儿的來历。徐慧儿的五官相貌长得跟徐伯隐简直一模一样。甚至连亲子鉴定都不用去做也可以确定她的身份。
“这个疑问不单你有。我也有。尽管我真的什么都沒做过。可事实摆在眼前。就连苹儿。呃。就是我妻子。她走到女婴面前看了一眼。当即脸色大变。随后一声不响地冲回房里。简单收拾了几件东西。便抱着孩子回了娘家。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沒有给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就算给你机会。你又能解释得过么。”这话萧晨自在心里暗想。却沒忍心说出來。故事听到这里。其间的诡秘离奇。已经超出他的估计。
“苹儿走后。我一时也慌了手脚。想要去追。旁边又站着一对孤苦伶仃的母女。那女婴似乎知道气氛不对。‘哇啦哇啦’哭个不停。阿玉轻声哄着孩子。那双深凹下去的大眼睛却水波漾漾地落在我脸上。似是生恐我会生气斥责她的冒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徐伯隐将手头的烟蒂弹出窗外。呆呆地望着那道弧线划过后的轨迹。随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我也不能把他们娘儿俩放那不管吧。只得让阿福找间客房将她们先安顿下來。等阿玉把孩子哄睡着了。才问起这事的原委。”
这时。萧晨的好奇心也彻底被勾了起來。目不转睛地望着徐伯隐。等他替自己解答心头的疑难。
“原來。就在我失约那天。阿玉在小树林里苦等不至。便找到了我家。据她说。我当时见了她之后很高兴。说是自己一时忘了约会所以沒去。还开了一瓶红酒与她对饮。述说自己其实真正爱的是她。跟苹儿结婚是迫于父母之命。要门当户对……”
萧晨嘴皮翕动了几次。却终于忍住沒发声。徐伯隐显然也看出了他的疑惑。第一时间更新却继续往下讲述:
“阿玉说她喝下那酒后。沒多久就晕晕乎乎的。恍惚间感觉到我在和她……可她沒有拒绝。又说她并不曾后悔。参加完婚礼的第二天。她就离开了这城市。想要怀揣着一个美好的回忆去过新的生活。哪知道刚找到工作。竟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原本想自己**养大这个孩子。可世道艰难。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孤身女子。无依无靠。还拖着一个孩子。其中的艰难辛酸可想而知。她不是沒有机会。可她硬是不愿失去清白。因为我……”
徐伯隐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对这个叫阿玉的女人。他委实负她太多。可这一切都是谁之过。
“就这样。阿玉和慧儿在家里住了下來。慧儿成了我的女儿。而阿玉。却只能是乳娘的身份。苹儿最终回來了。可是因为这场变故。她心头郁结之下。一个已经成形的男婴胎死月复中。而她的身子也落下了隐疾。医生说她再难有生育的机会了。”
萧晨剥了一块泡泡糖塞进嘴里。头一次。他突然觉得这糖嚼起來竟有些苦涩。
“如此又过了三年。苹儿不顾我们的反对。硬是又为我生下一个女婴。就是瑄儿。可瑄儿倒是顺利产下。我的苹儿……苹儿却再也沒有……”
徐伯隐眼中闪动着老泪莹然。伟岸的双肩似乎也垮了许多。一时竟难以成声。
良久。他强忍住伤痛。深深吸了一口气。抖索着手模出一支烟。点了好几次才点燃了。烟雾中。他的目光转向白壁上的字迹。嘴里轻吟起來: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戏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哈哈。好一句‘梦好难留。诗残莫续’。好……哈哈。好词……”
徐伯隐嘴里哈哈狂笑。第一时间更新可那笑声却不知有多难听。萧晨却沒有阻止他。心知这男人痛失爱妻。郁气纠结。已不知憋闷了多少年。难得一朝发出。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果然。徐伯隐兀自哭哭笑笑。好一会儿竟又回复了常态。定定望着萧晨。慨然道:“谢谢你。”
萧晨沒有推辞。也沒有问他为什么道谢。有时候。男人之间的交流。并不需要过多的语言。
“故事到这里还沒完。”徐伯隐摘下眼镜。用衣角拭了拭上面的水雾。重新戴上。往下说道:“苹儿去了一年多。有一天。我记得也是今天这个日子。慧儿满六岁了。难得我兴致好。跟阿玉一起为慧儿祝贺生日。那天。我看得出。阿玉心情很好。说了很多。也笑了很多。自从她住进我家之后。我几乎再沒见她在我面前笑过。”
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徐伯隐低头轻叹一声:“唉。说來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随后又接着讲述:
“晚上。哄慧儿睡着了。阿玉到书房來找我。暗示说现在沒有什么可以阻挡我和她的结合了。说实在的。我很同情她。也不是沒有考虑过这种可能。但我却过不了自己那关。我不想因为同情而欺骗她。误了她的一生。于是我婉言拒绝了。说要认她做妹子。好好替她再找个婆家。还让她别担心慧儿。我会对她跟亲女儿一样……”
听到这里。萧晨心头猛一咯噔。“跟亲女儿一样”。那么、徐伯隐终究不是徐慧儿的生父。
疑惑中。却听徐伯隐充满懊丧地续道:“我自以为自己这番话已经很周到了。哪知道……唉。我毕竟还是不了解女人。阿玉听了我的话。一下子脸色灰白。蹬蹬蹬连着退了几步。颓然靠在墙上。浑身发抖。我被她吓住了。走过去伸手想要扶。却被她一把甩开。然后。她猛转过身子。一字一顿地开始念我写在墙上的这首词。她那样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的嘴皮微微抖颤着。很低很低地念出声來。然后。声音渐渐大了起來。抑扬顿挫。一个个字像是打在我心上。听起來甚至让我有些害怕。到了最后几句。她更是速度飞快地一口气把词念完。而当她念到最后落款那句‘恸忆爱妻苹儿’的时候。一连念了好几遍。后來……”说到这里。徐伯隐眼中现出了一丝惧意。喃喃说道:“她就像疯了一般。突然仰起头來哈哈狂笑。笑声还沒停。就‘噗’的一口鲜血猛喷到墙上……”
原來那暗褐的污渍却是一个痴心女子呕心泣血所为。难怪看起來有些凄艳。
对于墙上的血迹。萧晨心头释然。但关于徐慧儿的身世之谜。却还依然困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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