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的祈祷总算沒有落空。华拉拉在接下來的比赛中的表现再一次刷新了萧晨对这个霉女的认知。
在萧晨的印象中。华拉拉虽然迷糊了一点点。发飙的时候分贝高了一点点。但总的來说还算得上斯文秀气。甚至因为性情懒散而不与人计较长短的。沒想到一听到比赛开始的哨音。华拉拉就立刻就变身了。
只见她一改往常对凡事都无所谓的姿态。就像一头好勇斗狠的老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双眼放光。特别是运球过人的时候。那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大有“人挡过人、佛挡过佛”的气概。在篮球场上。华拉拉甚至忽略了自己和对手的性别。华拉拉就像个男生一样冲撞争抢。
看到华拉拉跟一组的男生争抢的时候。萧晨心里就莫名地涌起一丝烦乱。这丫头。真拿自己当铁人么。
终于。华拉拉为了争夺一个篮板球。在跳起來的时候跟“黄天棒”那堵“肉墙”撞在了一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身子倒飞出一米多远。
看到华拉拉跌坐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的样子。萧晨再也忍不住了。几步奔上前去。从“黄天棒”断下球。看也不看便随手扔向篮筐。
球应声入网。刘燕、jimmy、朱宝儿三人自然大声叫好。萧晨回防的时候。跑过华拉拉面前。寒着脸对跌坐在地上的华拉拉哼了一句:“用得着那么拼命么。女孩子家。成什么样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华拉拉被“黄天棒”撞倒在地。跌得七荤八素的。起初根本沒意识到萧晨那话里的意思。自顾一边揉着摔痛的手掌。一边慢慢回味。猛地。华拉拉那张原本红通通的苹果脸顿时煞白。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沒有出声。眼圈却不争气地红了起來。
尹之娴原本站在场外观战。正为萧晨这记神投鼓掌叫好。眼光一转。蓦地发觉华拉拉的异样。便飞快冲到她面前。第一时间更新蹲下來关切地问道:
“拉拉。你怎么了。”
“沒……沒什么……”
华拉拉长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有点痛。沒事。”
尹之娴“哦”了一声。一边伸手把华拉拉搀扶起來。一边开口埋怨道:“你也是。跟谁撞不好。偏去撞‘黄天棒’那个大块头。何苦呢。”
华拉拉并沒有答话。第一时间更新只是吸了吸鼻子。挣开尹之娴搀扶的手。又往场中跑去。
“拉拉……当心点……”
尹之娴原本想劝华拉拉休息一下。话沒说完。便见华拉拉已经又加入战团了。
“苍天啊。拉拉是属牛的么。还真倔……”
自这个小插曲之后。华拉拉一连几天都很少说话。训练的时候却比谁都要拼命。最初大家还不觉得异样。到后來就连“黄天棒”都看出不对了。可是不管谁去过问。华拉拉非但不会搭理。还会更变本加厉地增大运动量。吓得其他人再也不敢多说。
同学们私底下都在猜测华拉拉是不是被“细小虫”的魔鬼训练法给逼疯了。从而把罪名强加到了“细小虫”身上。
可怜“细小虫”那天虽然把细节都看在眼里。偏又不能说出口。只好自己委屈自己承受这不白之冤。心里头那个郁闷啊。可郁闷有啥用呢。总不能出卖老朋友吧。只好不断增大训练中的虐人指数。以求得心理平衡。
如此一來。众人的训练强度一天比一天大。大家心里压抑已久的怒火又开始隐隐复苏。只等着出现一根适当的“导火线”。“火药桶”便要爆发。
***
这两天。似乎每个人都处在极度敏感的“生理期”。这种微妙而奇特的气氛萧晨自然有所觉察。
华拉拉怎么回事。吃错药了。还是刚好碰上了“每个月的那几天”。
萧晨自然打破头也不会想到。华拉拉的反常行为。连带后面这一连串的连锁反应。都是当天自己一句话引起的。
华拉拉其实是一个好胜心极强的女生。萧晨话里对她的轻蔑之意。固然不是出自有心。但听在华拉拉耳里。这个刺激却无异于一个强有力的助推器。女孩子家怎么了。女孩子家就不能跟男生平等地对抗。就该抱着琵琶只露半边脸么。
你说我不行。我就偏要做给你看。
女人心。海底针。要是迷糊的萧晨早知道华拉拉会生出这么多想法。就算打死他也不会多嘴说出那番话的。
***
“你这片毛肚打算要煮多久。”
看着那片原本只需要十秒钟就可以烫熟的毛肚愣是在萧晨手里足足夹了一分钟。“细小虫”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萧晨“哦”了一声。把那毛肚从锅里夹起來径直塞进嘴里。
“咝……啊。好烫……”
萧晨嘴里含着这片滚烫的毛肚。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最后猛灌了一大口啤酒才生生咽了下去。
“怎么。你也被传染了么。”“细小虫”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萧晨。似笑非笑地问道。
萧晨的舌头还有些隐隐作痛。含含糊糊地随口问道:
“传染。传染什么。”
“细小虫”脸上戏谑之意更盛。一边往火锅里加着菜。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大家不是说有个美女被我虐疯了么。我以为你也被她传染了。”
萧晨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哈哈:
“话说。你虐人的本事还真见涨。连我都被罚了两次。唔。好久沒舒活舒活筋骨了。活动一下也不错。”
“细小虫”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笑道:“就那些菜鸟能让我们的暗客受罚。呵呵。你要不是心不在焉。十个人加起來也沒有机会。”
“心不在焉。”
萧晨喃喃重复了一句。随即朝“细小虫”破口骂道:
“你丫的还好意思说。每天伙食搞得跟喂牛喂马似的。除了青菜就是豆腐。就他妈不能换点别的。操。要是每顿都能有酒有肉。老子会心不再蔫么。女乃女乃的。这嘴里都淡出鸟來了。不说了。老子睡觉去。一早还要被你虐。靠……”
看着萧晨夺门而出的背影。“细小虫”心里暗暗好笑。
“这家伙。这么些年过去了。一心虚就拼命找词骂人的老毛病还是沒改。嘿嘿。这么看來。那个美女可不是被我逼‘疯’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啊。呃……为什么刺激美女的人是他。背骂名的人却是我呢。沒天理啊。”
是夜。几乎所有睡着的同学都在噩梦听见“细小虫”鬼哭狼嚎的那一声“沒天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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