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落泪 12、情人诗意浓

作者 : 凭栏莫望月

“我昨天晚上是做什么了,怎么我一点也没有记忆了呢?知毅,从你扶我回屋,我什么也不知道了。”名蹈昨天晚上虽然醉了,由于很年轻,今天同样挑着与大家一起走,根本看不出来昨天晚上的宿醉。

“知毅,你说怪不怪,我全然没有一点儿记存,真的想不起来,我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的。”

其实,知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现在还不能让名蹈知道她是女的,要上演一场现代版的祝英台爱梁山伯。知毅真真正正地做了一回女人,那幸福是不由言说的。就是她这个女儿身,今天挑起来也是如履平地,脸上朵朵桃花在绽放。秋风秋雨愁煞人,斜风细雨里,知毅走在名蹈前面,心里乐开了花,昨夜的场景还在她的脑海里过幕,她盼望着今天晚上早点到来。

“名蹈,你知道元稹的那首《离思》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这首诗写得好呀,这是诗人终身的所托呀,他不想再有其他的女人了,没有哪一个有她好呀,真性情也。”

“那是那是,你看我们不也是在向巫山进发么,你看得见巫山的去么?”

“巫山那么远,我又没有孙悟空的千里眼,怎么看得到呢?”

“那你就看眼前的云嘛。”这一句话说得名蹈云里雾里,两个男人怎么说起这首诗来呢。

细雨还在下,名蹈说,“你小心脚下的路,下了点雨路有点儿滑,不要摔倒,油可是捡不起来的哟。”

“今天,我稳当着呢,你不用担心。元稹看到千年后的花丛了。你也看得到吗?”

“哪儿有花,寒冬将至,我的眼中只有残菊,寒风败柳了。”

“不是哟,元稹的花丛一直开,从来没有凋谢过。”名蹈越想越不明白,知毅为什么要说起这首诗来呢,还有那么深的意思。看起来,今天的知毅怪怪的。

够菊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名蹈与别的女人手牵着手,在伏龙镇上,让所有的年轻男女羡慕。这两个年轻人,还是镇上第一次看到有这么胆大的,从前从来没有见到哪个没有结婚的在大街上牵着手走,这可是伤风败俗的事呀。这事情就是有这么巧,恰好就在够菊不知情的可能下,在名蹈也不明就的黑暗里,发生了那么看似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事,这个梦也来得正是时候,让够菊有些触不及防。平淡与平凡是很多人生活主调,一日三餐,吃了睡,睡了起,起了作,风了雨,雨了雪,雪上又是霜,这是自然,自然之法则。可是,也有无可意料的,那天地一抖动,发生了地震,震垮了房屋,死了人。或者是天上突然掉下来什么东西,发生了爆炸,改变了一切。这也是正常的,这是意料之外的正常。够菊想,这么久都没有梦见过有这样的事,怎么出现这样奇异的梦呢?或许是自己想见名蹈想得太深了吧。

她把这个梦告诉她妈熊氏,熊氏说,“你呀,这是不可能的,名蹈与大家一路出去挑桐油,是不可能的,那么大一群人,会有人回来说的。”

“会不会是他到了万县过后,去红楼找其他女人了呢?”

“他一个还没有结过婚的娃儿,不可能有这样的行为的,你就安心地等名蹈归来的消息吧。”

吃了早饭,够菊就背着背蒌,装上锄头与镰刀,与妈妈一起下地去了。

甄知县回到县衙,朱氏的影子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似有趋之若鹜之感。想他一堂堂县大老爷,还缺少女人吗?况又是一寡妇,何足挂齿。但就在这样一个时候,他想起了这个女人,给他带来别样感受的女人。红楼里专门为他准备的女人,他吃了过后就忘记了,唯独记起了她,朱寡妇就是一首值得品鉴的诗,就像《锦瑟》一样,给甄尚德留下无法抹去的记忆。刚坐下,师爷送来了今天百姓打官司的状子,无非是些这家地那家的边角,那家偷了这样的鸡鸭,东氏男子多看了西氏女子几眼还有猥亵的动作呀,都是些鸡毛蒜皮之事。

“师爷,你明天把这些事处理了就行,还要弄到我这儿来,我还要你这个师爷干什么呢?”

“那我怎么办呢?我又不能开堂弄审,还得大人你来才行。”

“你当这么多年的师爷真是当懵了吗?你就不知道变通去处理,不用在堂上处理,把他叫到一边,你私下处理了就可以,弄了过后回来给我回复。”

“那我就遵大人的意思办就行了。”有了这样一把尚方宝剑,师爷就看了银子的颜色在不断向他挥舞。

名申在尖峰山下,离家也不过五十多里路远,他想已经有三四天了,家里没有他的消息,一定会把他父母急得团团转,要怎样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二老呢?

名申对服侍的人说,“你把赵哥叫来,我有事要对他说。”

赵哥来了,“兄弟,你是不是想家人了?我也正在想办法把你受伤在这儿的消息带到陈家沟,免得你父母牵挂。”

“我们不是想到一块儿去么?”

“那是。我会安排好的。”既不要让陈家的人知道名申在土匪窝中,又要把这个消息传到陈家,这让赵范着实动了一下脑筋。于是,他写这样几个字:尔子伤,于吾处养,勿念。便差人送往陈家沟。当陈祖仁收到这封信时,他不喜不狂,看不到脸上有什么表情,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他大老婆二老婆是喜上眉梢,名申安全了,也不用那么急火急心地想了,总有一天他的伤好了会回到陈家沟的。陈祖仁问送信者,名申是怎么受伤的呀,送信者回答的是不知道。因为赵范给送信者说了,只要把信送到就可以了,问什么都说不知道,竟直回来就可以。陈祖仁想,看来是我儿福大命大,遭了殃还有人救他,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他更进一步想,是什么人,不是有些神秘么,为什么不说在什么地方呢?应该说个准确的才对嘛,免让我猜个老半天也猜不到是怎么回事。他一想到这儿,也差不离了,可能是尖峰山的人把申儿给救了,那还有什么说的。其实,陈祖仁与尖峰山早有交情,只是只有他自己心中明了,从不与人示下。每月初一与梁道在秦仙沟相会,交流情况互通有无。那次送出去的钱,不是梁道安排,方圆几十里还没有人有那样的本事的。

“老爷,申儿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呢?”周氏急切地问。

“我也不知道,你现在知道他是安全的就好了嘛,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我说名申会没有事的,真是佛祖的造化呀!”胡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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