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落泪 8、无意成无意

作者 : 凭栏莫望月

陈氏商号的生意一天比一天难做,不过,在陈祖德与王知毅的打理下,还是做得走,只是把染房给关了,由于染料不好买进。虽然,不能日进斗金,但每天还是有些赚头。这天晚上,吃了晚饭,陈祖德一个人到外面转了路回来,刚好进他的房间,黄够菊一下子就进来了,把陈祖德还吓了一跳。

“德叔,你说名蹈哪一天才能回来,出去这么些年了,就是那天回了一封信,现在连消息也没有了。”一双渴求的眼睛,脸上无光,空虚的灵魂,黄够菊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够菊,这可真是苦了你呀,你要等得,名蹈迟早有一天会回来的。”陈祖德安慰。

这时,黄够菊双眼泪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无助无奈。陈祖德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黄够菊顺势就扑在陈祖德的怀中,还小声地哭了起来。

秋天的夜有些凉爽,黄够菊两只ru房贴在陈祖德的心口,他感觉到自己都有些变化,他一边说够菊不要哭了一边又抱着她,这时黄够菊把陈祖德抱得更紧了。她的两只手像皮带一样围在他的腰上,他不自觉地双手搂紧她的肩,她的微微的哭泣声已经停息,进而转化为一种激动而没有规律的呼吸,一种力量再次穿透他的身体,他感觉这种力量似乎是远古走来,不施展出来,就会天崩地裂一样,他抱起她放在床上,事情就这样顺理成章。陈祖德虽近不惑,但他那顶天立地的豪气足以让每一个少妇折服,甘愿成为他的俘虏,尽献自己的温柔。陈祖德自打在陈氏商号做管家以来,从未在外寻花,没有想到这次意外,竟然触碰了他本能的需要,而发生了天作之事。当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后,他说,够菊,天要亮了,快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居然,够菊入梦了,他推醒了她,她迅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事后,陈祖德似乎有一丝后悔,这事要是陈祖仁知道了,还不把他赶出商号吗?毕竟,够菊是他的侄儿媳妇,不是同一辈的,这叫*。然而,事实是,他们之间的确已经乱了,还能改正过来吗?阴阳五行,否而生泰泰而生否,乾坤易理也。陈祖德反而觉得没有什么了,只是在内心里提醒自己,要小心再小心加倍小心,那层纸不要被大家看穿了。陈祖德又觉得不妥,这几年在商号比自己走万县赚的钱多得多,自己环境的一改变,人也比以前长胖了些,虽然注意饮食,明显地感觉到他要走爬金马儿,大不如从前了,要是以前,挑起挑子还可以箭步如飞呢。要是再回到陈家沟,又要好久才能适应陈家沟的生活哟。哎呀,管他哟,到时候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黄士堆始终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家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被抢过,即使土匪们去了,也是空手而回。而他这里经常被光顾,还蒙受了不小的损失。当土匪走了,蒋氏看他一个人寡寡地呆在那儿,又去安慰他,只要人没有受到伤害,那些钱和首饰丢了,没有什么,俗话折财免灾嘛。黄士堆还是没有理她,还是一个人呆在那儿。他内心中,不是那财的事,就是蒋氏那些首饰和银票,也不算个什么,重要的是他的小女人被虏去了,以至于闷闷不乐。这天晚上,蒋氏也不管那么多,黄睡了过后,他就跑到他床上去了,黄也没有反对,蒋氏几年来才做了一回女人。第四天,黄士堆就到陈家去,要看看他家到底有什么法宝。

黄士堆到得陈家大院,陈祖仁迎上去,“亲家,我正说要到你家来,没想到你就来了,到屋里坐。”陈祖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哟,亲家,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吗?”黄士堆有些自惭形秽。

“非也,我们是一家人,都是儿女亲家了,能看你的笑话吗?我是想来安慰一下你,财是个鸟呀,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陈祖仁坦诚。

“就是说嘛,亲家是不可能看笑话的。我来是向你取经的,你怎么就把那些土匪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呢?”黄士堆的疑问深着呢。

“这有什么经不经的,我给你说一个字:心。”陈祖仁给黄士堆撒下了钓鱼饵。

黄士堆想了一会儿,似乎还是没有想得很明白,“亲家,你明示,莫打些哑谜。”

“心者,用心也,上下同心也,无他。”

黄士堆说,“听说肖家山内部折腾了起来,据说你知道他们的行踪,要查他们内部你的奸细,他们里头东整西整,还是没有整出个名堂来。真有此事?”

“这个事,我就不好跟说了呀。你不知道吗?我们陈家自祖上来,就没有被土匪抢过。还是我爷爷的时候,那土匪来,我爷爷抡起春春刀去撵他们,那些土匪拿起火药枪儿还来不及还手呢,一个个都跑球光光了,自那以后,再没有哪个土匪敢来。近这一二十年嘛,你也晓得,我家的枪多了,我还不怕土匪呢。”陈祖仁有些骄傲。

“高呀高呀!”黄士堆只有回家去仔细地体会那个“心”字了。

陈祖仁也看出了他的心思,“还要想那么多干嘛,事情过去了,你的小老婆也回来了,应该高兴,中午,我们两亲家好好地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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