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焕年从冰箱里拿了一些葱和姜用菜刀将它们一起切碎,刀法实在娴熟,平时从未见他下厨如今他做到这般好我也是为之一振。晚上灯的余光照着他的脸色,衬出了他那精致的五官,看着认真切葱花的他感觉着实迷人。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你看的那么仔细?”赵焕年仍低着头剁着葱花。
我打了一个马虎眼说:“我不是在看你是我的眼睛里有东西。”说完还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示我所说的话的信度项。
赵焕年即刻将葱花从砧板移到碗里,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感觉锥心的难受,眼泪像是开了水的水闸蜂蛹而下,怎么也抵挡不住。眯着眼睛哭着脸喊着赵焕年的名字。
“锦瑟,怎么了?”虽然看不清但是以听清他不知所措的声音。
“刚刚弄胡椒的手揉了眼睛。”这理由实在荒唐荒唐到我都不好意思在继续说下去。
“你在这里等一下。”赵焕年开了水龙头,然后好像是再洗手,没过多久他就喊我过去,是我看不清前面的路只得像盲人一样模索周围的事物前进,这速度实在是不敢恭维。大抵赵焕年都嫌弃我的速度,他抓着我的手臂将我拉到水池那里,动作很迅速,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
他弄清水冲刷我的眼睛,天气转凉了赵焕年所弄的清水像是刺骨的软刀子虽说没有什么巨大的疼痛感但是很不舒服,浑身都有一点抖。
“你头低在这里我去那拿毛巾。”说完就听见赵焕年远离我的脚步声,低在那里的我眼睛很难受但是又不敢再用手去揉它,此刻要是再用手去揉恐怕我的眼睛就会真的废掉。顷刻间赵焕年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他拿着毛巾轻轻地为我擦拭着瘙。
“为什么你总是让人不省心?”赵焕年用着责备的语气问我。
不省心?我哪里不省心了?从小我家周围的邻居就说我是我们那最让父母省心的孩子,个个都夸赞我有用,能帮父母分担家务。现如今赵焕年却说我不省心?什么意思?我感觉自己真的还是比较省心的,为何他却要说出我不省心呢?
肚子抗议的声音再次想起,我这才想到自己饿了,虽然经过了一些处理但是眼睛仍是睁不开,于是赵焕年就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到饭桌那里,他为我拉开凳子见我坐下才去厨房。客厅离厨房并不远,坐这里我依旧是以听到厨房里的动静,虽然看不到赵焕年下厨的样子,但是我以想到他下厨的模样。美男子只所以是美男子主要是因为他做什么举手投足之间都能展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美,赵焕年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以想象的到。
不一会儿赵焕年端来蛋炒饭,看不见样子但是凭着还算灵敏的嗅觉闻出了香味,很香的香味。用手在桌着上模着筷子准备动手开吃,是天不如人意模了半天都没有模到筷子,倒是模到了赵焕年的手,我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立刻松了手。
赵焕年反的一把握住我的手,将筷子送至我的手中,因为看不见所以我只能低着头吃饭,又因为肚子饿,吃饭的速度也很快。小时候我这样吃过饭老妈就预言了说我将来的老公看到我这样的吃相肯定会吓死。如今我想现在我的吃相应该很难看吧!不过我这也是情有原的,毕竟我只是凭感觉吃饭。
“你鼻子上面有饭粒。”赵焕年伸出手拿掉沾在我鼻子的饭粒,“我喂你吧!”
喂我?这是这是赵焕年说的?
“你喂我这不太好吧!”委婉的推辞了他的要求,如果他真的喂我恐怕我就又会心生期待了。
“你不是答应和我交往?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有什么不好的?”
“交往?那不是我的幻想吗?难道之前在缆车里你真的说过这样的话?”
一记爆栗,我模着额头吃痛的叫着,心里已经诅咒了赵焕年千万回了。锦埙曾问过赵焕年我们在缆车里生什么事,是他说什么也没有生,这才让我误以为缆车里的一切只是我的幻想。
“程锦瑟,真不知道你是无心还是有意。”
赵焕年这人说话一向难以琢磨,他就扔了这么一句话给我,我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仿佛回到上学时代听着数学老师在讲解数学题目,他自认讲的很好,是坐在讲台下的我却是一头雾水。
“张嘴”赵焕年富有磁性而又悦耳的声音让我木呆呆的张开嘴。
他用汤匙将蛋炒饭送到我的嘴里,每汤匙就好像经过精密计算一般不多也不少,刚好够我吃一口,这样的赵焕年真的很像是贤夫,让人心里暖洋洋的。他一直喂着我,直至将饭全都喂完,我还打了一个饱嗝。
“吃的这么饱应该活动一下,不然胃会有负担的。”我想应该是我的打嗝声吵到他,让他想起了饭后运动。
“是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根本就睁不开来,如何运动?
“你相信我吗?”我完全听不出在说这话的赵焕年的语气。
嗯了一声,是个正常人也会嗯一声吧!你能当着别人的面说不相信人家吗?这岂不是讲人家的脸面踩在脚底下嘛!这样的做法是有违仁义,就算再怎么不相信都要装出一副相信的样子,毕竟人都是要面子的,更何况赵焕年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
大手包裹我的手,伏在我的耳畔说了一句:“我牵着你走。”
这算是承诺吗?他的意思是要以后都要做我的指引者,牵着我一起奔赴幸福而又美好的将来吗?还是这一切又是我的幻想?
感觉到天已经黑了,院子里有虫儿的叫声,一切都是那么的万籁俱寂,我能够清楚的听到赵焕年的那富有规律的心跳声,正如老一辈所说: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必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力却变的极好。
“明天周日是中秋节,你准备去哪?”寂静被赵焕年的一句话给打破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我想照顾张伯,但又想回家和父母团圆,自从我到仁宇上班就极少回家对于家里很多事物都有了模糊,之前请假在家呆了俩个星期感觉就像两天一样毫无岁月经过的感觉。
“明天上午我去照顾张伯,中午回家跟我爸妈团圆。”
“那明天中午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搭公交回家。”
赵焕年用手攫住我的下颚,不经意的时候吻了我,大脑一片空白,第几次和他接吻我都已经忘记,每次都是他主动,最后我总结出来的结果是:他只是寂寞而已。每次他吻了我都会像没事人一样离开,好像接吻仅仅只是一个意外。
“我们回去吧!”和赵焕年在一起主权永远在他手中,每次他说什么我都跟着照做,我没有勇气和他争夺主权,能是我骨子里就是被奴役的,所以每次都会默不作声的听从他的安排。
赵焕年牵着我的手将我送到房门口:“明早你的眼睛应该就能睁开了。”
“嗯,我知道。”实在不知道我应该对他说什么。
赵焕年走了,他心情好像很沉重,打开~房门进去,我没有开灯因为此刻的我有没有灯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此刻我的世界仅有的颜色只是黑色,心里也是如此。对于赵焕年我一向都是如此想要靠近但是又害怕自己会受伤就像五年前那样被伤的体无完肤。
磕磕碰碰最后才模到自己所睡的床,躺在床上回忆与赵焕年相逢到现在这些点点滴滴的日子。他时而温暖如玉时而冷淡如冰,令人根本就无法猜测他的心思。
“到底我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这些日子里我们相处模式,我们间的关系都是错综无序,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谁也说不清道不明。
慢慢地抵不住困意的我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赵焕年穿着一身白色的燕尾服,一个装着婚纱的女人挽着他,我坐在贵宾席看到了赵焕年罕见的笑容,他笑得是那么真,是那么灿烂。而我却默默地流着眼泪。
“赵焕年先生,你愿意娶身边的女人为妻吗?无论生老病死?”牧师捧着圣经认真的问着。
赵焕年没有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眯眼着眼睛在笑,底下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赵焕年一脸幸福吻着新娘的脸颊,说了一句:“愿意,我愿意。”
底下响起了祝福的掌声,我哭着喊着赵焕年的名字,是无论我怎么用力也叫不出声音。新娘同样回答了一句愿意之后我什么也没有顾得上就往门外跑,结果一辆车撞上了我
惊的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现天已经亮了,约莫八~九点钟的样子。看见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我才知道刚刚的一切真的就只是梦而已,揉了揉眼睛现手有一点黏黏的,原来做梦的时候我竟哭了,想到梦里赵焕年另娶他人,心里很是难过,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