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她愿意没名没份的跟着我?!
古筝声声,茶烟袅袅,静室悠悠!
叶梓宸推门而进。
早上的时候云琛的紧急电话突然打进来,他当时正搂着睡得死猪一样的女子。凤眸一眯,一脸的不悦,直接道:“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有什么事,都给我扛着,什么人,也给我拦着。”
那头云琛一脸苦逼的看着对面的夏雨,“我们老大忙着哀伤,没时间……”
话还没完,电话就被夏雨劈手夺过,对着电话十分冷酷的道“叶少公子,我是夏雨。麻烦你在百忙的悲痛中抽一分钟给我,阁下有事找你。”
夏雨,总!统的贴身秘书!
云琛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又愣愣的看着人家将电话十分迅速的放在她手上,转身的背影果决而利落。
十寸的高跟鞋踩的咯咯作响,走起路来风风火为,摇曳生姿!
这真的是女人吗?
难怪一大把年龄了,还没把自己嫁出去!
叶梓宸眼梢略过边上的桌子,挑了挑眉。每次与他的谈话都像古代女子的裹脚用的布,又臭又长。偏偏每次选的地都是极度的仿古,十分的……附庸风。
关键是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儿,你整的如此诗情画意,做什么?多浪费金钱,最主要的是浪费时间。
再说,风花雪月这玩意儿,他还是习惯于和她媳妇儿来玩!
“阁下,你找我。”
男子徐徐转身,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西服衬的更加的冷漠,出口的话也是冷冷的“你终于来了。”
叶样宸听后,神色淡淡,态度温和“劳烦阁下的秘书亲自走一趟,实在是梓宸的不对。叶某在此向夏秘书赔罪。”
“实在是,没有闲情……处理其他的事情。”说完还十分标准的向侧面的夏雨的欠了欠身。
夏雨唇角一抽,这人模狗样的谦恭与温顺,实在是折煞她了!
真是城门失火,央及渔池,流年不利啊!
自那位传说中十分……呃,传奇的叶少夫人死后,叶梓宸的行踪就飘忽的像天上的云,找不到痕迹。
好不容易有探子回报,他曾在墓地出现过,等他们去找的时候,那时人家影子都不在。
谁能想到,叶少夫人追悼会上都不出现的人,却会在墓地上出现,而且出现的时候还是在所有人基本都拜祭完了的时候。
这人做事,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
直到近日,才将他那跟他影子一样的云琛给逮到,这才有了今日的见面。
早就听闻,叶少公子十分低调、神秘,媒体几乎找不到资料。那时只以为是物以类聚,圈子所致,今日看来,果是如此!
黑衣西服略微摆了摆手,夏雨会意,转身从室内拿出一盘棋放在紫檀木桌上。
“下一盘,怎样?”男子这时,眼角眉梢蕴着点点的期待。
“阁下的棋,梓宸自是乐意奉陪!”
两人相视一笑,接着落座。
桌上那盘棋,黑白交酉已,密密麻麻,俨然是一盘残棋,黑白棋子对对峙,寻不到出口,找不到解法。
俨然是玲珑棋局!
玲珑,玲珑,珑者,笼也,如笼子一样精巧、坚固不可破!
史上争议最多,也最难解的棋局!
叶梓宸蹙了戚眉,这盘棋一下,不知要耗多长时间,那丫头指不定早醒了!
到时候,找不到他,又该闹伤心了!
年轻的总统手执白棋,先自杀一子。
叶样宸自是一样,玲珑棋局的解法妙就妙在此处,不过现下,他到觉得有些兴趣了!
不肖几子,盘中绞死的棋子终于清出一条道路,拨云见月,棋局也越来越白热化。
“人生如棋,棋局万变,棋势不定。”
叶梓宸自是知道,他在说棋却也不在说棋,一个在位者想的自然深远,微微一笑,黑子棋开一着,“这世间万物,万变不离其踪。若是棋局需要,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也未偿不可?”
季霖看着他刚刚杀出的一条血路,转瞬进入对方早已设置好的包围,被赌了死,不得不说,此人布局能力不可小觑!
“呵。”季霖冷嗤,不咸不淡的开口,“岁月如棋盘,光阴如棋子,棋子越下越少,日子也越过越稀薄。没有爱情为基础的婚姻,注定是一个坟墓;没有感情的在一起,注定是一种折磨;没有真诚的爱情,注定是镜花水月。”
“再者,好男儿志在四方,保家卫国,家国天下,让你的能力之花开给祖国的繁荣浇水施肥,不好吗?”
叶样宸下拿着黑子的子一顿,快得让人找不到痕迹。面上虽温润如常,但眸底深处,却寒光闪闪。
他在讽刺他,别人听不出来,他又何尝不明白。他与她的婚姻,别人可能不清楚。他怎么会不知道,可……
“话虽如此,理论也是十分合理。但明日如空山烟雨,不可预知。最终的结果,要涉过千江水月,放能抵达。我们只是寂寞的棋手,以为能守住棋子,就可以看清世间黑白,就能掌控世事命运,就能拯救世界。”
“子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家不治,如何平天下?日后就算是平了天下,却途守一片荒凉,又有什么意义?”
“阁下若需要叶某的地方,叶某自当尽力。叶某相信,自己的能力足以偿还国家对我的培育之恩。”
他要跟他咬嚼字,他自是当奉陪!
“c国小公主想在我国浏览一番,点了名要你去做导游!”
“阁下的外1交部养了一大批人,能言善辩的、长袖善舞的哪个不是比梓宸合适,怎么会选我一个大老粗。”
叶梓宸毫不客气的拒绝,“叶某刚死了妻子,怕是会给公主带来晦气,还是不要去的好。到时候真要丢人,还丢的不是我一个人面子。”
季霖也不高兴了,这老总1綂老来得女,宠得不行了,到现在都没走,吵着闹着不行,他也头疼的厉害。
“只是让你陪她四处看看……”
“阁下,天下人都知道,这c国的小公主那是你的未婚妻……”
“放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是你可以置喙的吗?“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无权过问,也不感兴趣。“
一子既落,话却并没有停歇,只是语气却不再温和,棱角分明,锋利的像是跳出剑鞘的千年宝剑,“可你如今,你却变相的制造机会,让她和我相处,这我就不会不说句话了,不是?别说我刚死了妻子,还处于伤心阶段。叶梓宸又不是一个圣人,拼不出陈世美的宏大魄力。”
年轻的总统拿着棋子的手僵住了,相识这么久,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他除了温和之外的其余表情。
有人说,总统季霖是个隐藏情绪的高手,他虽冷漠,却并不是没有情绪,偶尔小小的泄露一下,还是有的。
可他,自相遇、相知到现在,他的情绪从来就没有外露外。温和就像一张长在他脸上的脸皮,摘都摘不下来。
一个宿舍的人,曾有人打趣他:你那情绪是无价之宝么?需要你把它藏在心里,万年都舍不得拿出来晒一晒。
他们之间要说是上下属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准确。他们相识在大学校园,志趣相投、相互欣赏,那是一种英雄相惜、朋友相知的福份!
他叹了口气,话也不再含糊,既然都摊开了,也没有必要再遮掩,“她终究还是死了,不是吗?一辈子子太长,给别人一个机会,不好吗?”
“啪”黑子定落在棋盘之上,落子无悔“没错,她是死了。即使,她死了,我叶某人的妻子,也只有她!“
“a国奉行一夫一妻制,还是说,她愿意没名没份的跟着我?!”叶梓宸眉目冷冽,室内平空多了一层寒气,“叶某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处理,今日的棋,我看也不必下了。”
末了,站起来十分不客气的道“叶梓宸可以相信阁下吗?”
季霖笑,“当然,君子一言。”
“但我不相信那匹老顽固,还有阁下最好让人把他们清理走,省得到时候,我一动手影响两国邦1交。”说完就转身,也不管夏雨那带着吃惊与愤怒的脸!
季霖低头看着棋盘,死局再成,残棋一盘,一语不。
再抬头,那人已拉门而出,途留一道略显僵硬的背影!
“阁下,这叶少公子……”夏雨近一步上前“也腻狂妄了吧。”
当然,后一句是小声嘀咕的,她也是实在看不过眼了,能与总统接触的哪一个、不是才高八斗,惊才艳艳的!
扫了一眼棋盘,这才现,赫然是玲珑棋局!
“他的确有这个资本。”季霖眼角的余光从棋盘上移开,淡淡的开口。
夏雨不满,陪在他身边的人哪个没有资本,“难道就没有人能替代吗?”
“替代?!”季霖一愣,嘲讽地道“诸葛英明,却贪恋权势,否则怎么会有阿斗?哪一个人,能在权利的争斗中,给自己留一分节制,给家留一份温暖?”
“再者,将才易找,帅才难求。他不仅有才,更将权利看得极为通透,也极其的淡薄!”
“有才华的人就像是上好的宝剑,便剑有两面,握不住刀柄的,就会被完成割伤。一人在位,不仅要懂得识刀的价值,更要善于找一刀能够用的好刀。“
当然,这些话,他没说出口,一个在位者的悲哀,就在于你的身边明明围满了人,却满世界的孤寂,叹了口气,“将棋盘收起来吧。不要动乱了。”
夏雨愣愣的听着,所谓贴身也仅仅贴身而已,她又怎么贴近一个在位的心思呢?
好像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叶梓宸情绪外露。不过,那又怎样,谁让他对总统不敬的!
叶梓宸出来的时候,就觉得心里有一股郁结之气在荡漾,他们的结局,他要自己经营,任何人说的都不算,不算!
扫了扫腕上的表,9:45,不知道那丫头醒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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