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马相交,荀匡焦猛同时举刀向刘縯砍下。《》但是刘縯的银枪更快,不等他双刀落下,早一枪刺中焦猛咽喉,惨叫落马。但荀匡的钢刀已向刘縯兜头砍下,刘縯回枪不及,左手扬枪“当*潢色”地搕住刀柄,右手抽剑向荀匡劈去。但听“咔嚓”一声响,火龙剑砍透荀匡身上的铁叶锁子甲,将荀匡连肩带臂,劈为两半,马匹载着半截死尸咴咴惊叫而去。
刘縯连斩两将,复挺枪纵马杀向潘临。背后众刘兄弟及李通邓晨等无不惊喜振奋,不约而同地回头高喊:“弟兄们,杀向前去啊”!各拍战马率军杀了上来。
潘临早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这个叫刘縯的家伙这么厉害,荀匡焦猛这样的勇将都被他砍瓜切菜般地眨眼间给斩杀了!慌得他连忙拨马,欲逃回城里。但哪里还来得及,刘縯早旋风般地杀到了面前,大喝:“篡贼狗官,你给我在这儿吧!”挺枪“噗”地扎透潘临的后胸,死落马下。
潘临部下军见县宰将官都被斩杀,轰然大乱。刘縯拿枪指着大喝:“狗官已亡,你们但降者免死!”此时众刘兄弟并李通邓晨等率军蜂拥围了上来,纷纷拿刀枪指着莽军大喊:“赶快弃械投降,敢顽抗者必杀!”众莽军哪个敢顽抗,劈哩啪啦往下扔着刀枪喊:“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刘縯又向众莽军喊:“王莽暴虐,天人共怒。他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你们要是愿意,欢迎你们加入我们汉军,咱们一同反莽,共救天下!”
众莽军纷纷举手喊:“我们愿意,我们愿意,我们加入汉军,共反王莽!”
刘縯等大喜。《》于是就在新野城外,三千莽军被分别划入各部,刘氏大军一下又壮大了不少。分拨已毕,刘縯下令:大军不进新野城,直接向唐子乡进发!因为从舂陵出发前已与王匡等商量好了,两边分别攻下新野长聚后便去唐子乡会合的。而长聚是个土城,比新野还小,更容易攻破;估计王匡、陈牧的新市、平林两军已经攻下了长聚,并向唐子乡进发了。所以刘縯不能在这儿耽搁,得抓紧时间赶到唐子乡去——唐子乡离这儿也就六七十里,一下午急行军的话,天黑前还能赶到那儿。至于新野城,刘縯则唤族弟刘奉说:“兄弟,新野是咱汉家夺回的第一个城池,不能弃之不管——你就权领这个县的县令,并给你留下三百军士在此镇守。对县中的旧有役吏,能用则用,不能用则在咱们的军士中挑选替代,总之要把这个县份治理好了。等把王莽彻底消灭了,再对兄弟另行安排。”刘奉自然欣喜领令。另外考虑到大军需要大量粮草,刘縯便命刘奉和粮草官朱祐一起,将新野官府中的粮草装上数十车,赶去唐子乡以作军用。于是刘縯派人向后传命朱祐张奉:朱祐与刘奉入城装粮,张奉在后看护粮草。
张奉接令,不由动起了小心眼,暗想:同是粮草官,怎么让朱祐入城让我在外?嗯,知道了,新野府库中肯定有不少钱财,甚至还有金银!刘縯让朱祐进去,是想把金银都搂到怀里,然后他们几个为头的大将私分,没有我们这些小萝卜头的事!他娘的,老子名为粮草官,如果连个钱财毛也看不到,那还算什么粮草官?老子白争这个粮草官了!再说了,哪有打下城池不进去抢粮抢物的?老子这就进城去,进去便直奔他的银库帑藏;到那儿如果看见朱祐正在装金银,看他有什么脸面不给我一份?!哼,想撇开老子,没门!
于是在朱祐领着百余军卒进城去后不久,张奉也吩咐两个护粮的副头说:“你们在这儿看着粮草,我也进城看看去!”便带着他的几个“心月复人”——过去的三个酒肉朋友并另外两个军卒共五六人向新野城驰去。《》
进入城里,张奉果然直奔县衙钱库。按说,县宰被斩,城池已破,看护钱库的官差吏卒满可以哄抢了钱财四散而逃。但这些吏卒一般都是本县城里人,家小皆在城中,抢了钱财也逃不到哪儿去,而且被进来接收的汉军逮到了肯定要被砍头;还不如将钱库保护好了,完整地交给汉军,那样既可以保命,没准还可以获得汉军的信用,继续在这个官帑银库里当差役。所以当张奉跨马提刀领着人闯进县衙来到官家的银库前时,竟发现看管银库的吏卒们都规规矩矩地呆在那儿值守看护。张奉大喜,喝令吏卒们将库门打开,“让本将军进去看看!”吏卒们不知就里,还以为这是汉军的“接收大员”,便赶紧将库门打开,让这位气势汹汹的汉军大将“进去看看”。
果然不出张奉所料,库中不但有成箱的铁钱铜钱,更有两箱亮闪闪的黄金白银!张奉大喜,暗想:看来朱祐和刘奉是先去装粮去了,没来装钱。《》不过装完了粮他们就会来装钱,或者吩咐别人在那儿装粮,他们马上就要过来装钱。等他们来了,还不知怎么处理这些金银;就是看面子给老子一点,还不是跟打发叫花子一样?!干脆,老子先把这些金银弄走,运到城外再说;实在不行就卷了这些金银远走高飞,怎么还不够老子吃喝快活一辈子的?!
于是就对那些吏卒喝道:“这两箱金银本将军弄走,以后充作军用!”吏卒们哪知道这位前来“接收”的汉将是什么意图,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兴高采烈地抬了金银装车,然后推起车辆快速离去。
不过到了城外张奉又犯开了嘀咕,暗想:我还不能卷了这些金银远走高飞。看刘縯这个攻势,要不了一年半载就能攻下关东关西,洛阳长安。到那时,这个天下就是人家刘家人的——如果刘縯撒下大网到处缉拿我,我也是无处可藏啊!到时别说刘縯,就是我表哥邓晨也要扎我一百枪的,那我要这些金银何用?但是这些金银既然抢出来了,就不可能再送回去!怎么办呢?张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忽然间眉开眼笑,似乎是“妙计上心”,暗自得意说:对,就这么办!于是回军用十数袋粮食将金银盖住,到晚间再实施他的“妙计”。
朱祐率军卒从城里推着装好的粮草出来,已是大半下午了。为了及早赶到唐子乡,他便知会了张奉,下令车队即时向东起行。但是前行了十数里,暮色降临,而车队又不便夜行,只好就地住下。次日日出起行,等赶到唐子乡时,又是多半下午了。《》
此时刘縯王匡等诸部都屯于唐子乡驿站四围,专等着粮草车队前来——昨日晚间刘縯率军赶到唐子乡时,王匡陈牧两军果然先他们一步来到唐子乡并将其城拿下。唐子乡只是一个驿站,城小墙薄,又只有数百莽军守把,见数万敌军蜂拥而至,便轰然弃了城池,四散而逃了。
起兵两日便连下三城,刘縯王匡们见面自然是一番欢喜庆贺。随后便吩咐各军就地扎营,等着朱祐、张奉的粮队前来——补充了粮草,明天就进发湖阳,攻拨其城!
粮草车队在唐子乡以西停下,朱祐一边派人去秉告刘縯,一面准备往各部分粮。张奉却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兜走来,神神秘秘地往朱祐怀里塞:“仲先,给,这是你的。”
朱祐接过惊讶地说:“这是什么?”
张奉半带嘲笑:“傻瓜,这还觉不出来呀,金子,银子!”
朱祐不免惊异,打开一看,果然是黄澄澄白灿灿的金银,就更加惊讶,说:“承祖,这、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金银?”
这就是张奉昨天所想的“妙计”——把金银分掉。张奉想,这些金银既然不能自己独吞,那就干脆分掉,分给那些号称将军的大头头们。《》这样大头头们都得了金银,谁也不会对自己“怪罪”,没准还都感激我呢。就算刘縯心存不快,但大家伙都开心高兴,刘縯也只能不了了之。当然,不管他们的“头”多大,所分的金银也不能多过俺张奉去——这些金银毕竟是俺张奉弄来的。这样俺张奉既多得了金银,还能在众将军面前落好,何乐不为?总而言之,这回俺张奉一定要弄它一大堆金银!于是昨晚间扎下营后,张奉先从箱中取出五斤金子三斤银子藏好留给自己,然后把那几个“心月复”叫到帐中,每人塞给他们一块金子一块银子,然后指着两箱金银对他们说:“这些金银,明天分给那些大头头们——刘縯刘秀李通邓晨刘赐刘嘉刘祉刘信李轶这些人,每人二斤金子,二金银子;王匡王凤陈牧朱鲔廖湛胡殷尹遵申屠建这些人,每人一斤金子一斤银子。你们现在就给我分装,明天到了唐子乡,你们就背着金银到各寨给我分头去送。”“心月复”们得了金银,自然#**兴奋不已,便开始按张奉的吩咐分装金银。不过大家也有疑惑,便问张奉:“这金银还不均分?有多有少?不怕人家王匡那拨人闹意见?”张奉一瞪大眼:“他闹个**的意见!他们在随县那边都**快饿死了,赶爹似地跑到这边让咱收留他,对咱感激还来不及呢,还闹个狗屁的意见!再说,金银就这么多,哪有那么多给他们均分?就照我说的办,没事!”“心月复”们得了金银,才不管那么多,于是三下五除二一会便把金银分装停当。而且今天来到唐子乡后,又按张奉的吩咐,背起金银分头给那些“大头头”们去送。当然对同是粮草官的朱祐,张奉格外“开恩”,不但多分给他一些——三斤金子二斤银子,还亲自抱了送到他手中。
抱着一堆金银,朱祐惊异地问张奉:“承祖,这么多的金银,你从哪儿弄来的?”
张奉又嘲笑似的一撇嘴:“这**还用说吗,从新野城里弄的呗。我带人闯进他新野的官库里,从那儿弄来的。”
朱祐又惊:“啊?你从新野官库里弄来的?伯升已经留下刘奉当新野县令,刘奉以后要靠这些钱帑治理县份的,你怎么擅自把这些金银给抢来了?!”
张奉大咧咧地说:“咳,有个**啥呀。恁大个新野县,用不了仨月俩月的又可以征缴大堆的银钱,哪在乎这一点?再说,打下了城池,哪有不进去弄点钱财的?刘縯打下了新野就走,也不怕弟兄们埋怨!”
朱祐说:“那你抢了多少,怎么分的?除了给我的,都是谁还有份?”
张奉说:“当然大将军们都有份了。刘縯刘秀李通邓晨刘赐刘嘉等等都有,还有王匡王凤陈牧那些**人,也给他们一点。说实在的,给刘縯刘秀李通邓晨这些人吧,都是咱自己人,我给得心甘情愿;而新市、平林那些土匪,我给他们还真是不痛快;把这么好的金银给他们,真他娘的白瞎了。”说着又讨好似的凑到朱祐耳边,“哎,仲先,虽然大头头们都有份,但谁也没咱俩多,就是刘縯刘秀,也是每人二斤金子二斤银子;而咱俩都是三斤金子二斤银子,咱哥们对你不错吧?”
没想到朱祐恼怒地说:“不错个屁!这些金银就算你抢来了,也该秉报刘主帅知道,然后登记造册,统一管理,以后留作军用,你怎么擅自做主进行私分?这些金银现在都在哪里?赶紧集中起来放好,秉告伯升!”
谁知张奉也瞪起了眼:“谁私分了?大头头们人人有份,我又没有独吞!再说,我早让小卒们背着金银给大头头们分头送去了,没准这会有的都送手上了,你集中个屁!”
朱祐气呼呼地说:“张奉,没想到都加入汉军了,你还是这样的要钱不要脸,回头看伯升怎么治你!”
张奉却笑:“都得了金银了,治我个屁啊!这么好的金银,我不信他们见了不喜欢!”
朱祐气得没法,说:“我就不信伯升喜欢你的狗屁金银!”说罢提着金银就要去找刘縯。可是没走两步,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就转回身问张奉:“张奉,你刚才说给新市平林那些人‘不情愿’,还说给他们是‘白瞎’,你给他们多少?是不是跟伯升他们一样多?”
张奉嘴一撇说:“嘁,那能一样多?那些个**人,随便给点就不错了。”
“那你究竟给了多少?”
“每人一斤金子,一斤银子!”
“啊?!”朱祐不觉瞪大了眼,“这么说人家少了一半?人家攻城夺地,一点没少出力,你凭什么少给人家一半?人家要知道了,不气得跳起来大骂呀?!”
“他气个屁!”张奉又撇着嘴说,“他们都快**饿死了才来投奔我们,感激都来不及,还敢生气?这是给了他们一点,就是一点不给,你看他们敢放半声屁?有谁敢炸刺,看我替伯升收拾他们!”
朱祐气得嘴唇直哆嗦,拿手指点着张奉大骂:“张、张奉,没想到你是这么个浑、浑蛋!”提着金银转身去牵马匹,要去找刘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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