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縯也不由抓住王常的手用力一握:“好,颜卿,我这就说。”说罢转过脸,对王匡王凤等说:“两位王公,各位,刚才颜卿说我有什么‘军事才能’,还说‘必须听我调遣’,我真的不敢当。两位王公,还有陈公、朱公、廖公以及颜卿子张等等,都是久经沙场的非凡战将,军事才能不知强刘縯多少倍。何况各位更是我们这支队伍的主要将帅,刘縯岂敢妄自尊大?今后不管是行军打仗还是其它事务,刘縯一定和大家商量着来,决不独断专行。当然这次对甄阜的最后一战,我确实想好了一个作战方案,现在给大家说出来,咱们一块讨论决定。”
众人一听,不禁都屏住气息,瞪大了眼看着刘縯——这位刘主帅将要说出的“方案”,将直接决定他们的生死存亡,不由他们不紧张。当然大家更想知道,这个被王常大加赞赏的“作战方案”究竟有多神奇高妙,竟能一举击败甄阜的十万大军?
刘縯接着说:“我们这次对甄阜的最后一战,首先必须选对时机。有道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所以我们必须在敌人难以觉察的时候悄然进军,突然间杀入他们的大寨!而这个最佳时机,就是明晨五更前后。一来,这个时候天色尚暗,敌人不易发现;二来,这个时候敌军犹在沉睡,我们突然杀进去,一定能杀他个人不及甲马不及鞍。尤其今天是大年三十,今晚上敌人肯定要海吃海喝地胡闹半夜,明晨五更时分正是他们酣睡的时刻,这个时候我们突然杀进去,他们如何抵挡?所以尽管他们人多,我们也不怕!另外,下江五千弟兄到了宜秋,估计甄阜还不知道,他也就没有思想准备。但是最迟明天上午,甄阜一定能得到消息的,因为宜秋到这儿毕竟才二三十里嘛。等到甄阜得到消息有了准备,我们恐怕再也没有突袭的机会了。各位,千载良机,只有明晨五更天!”
众人听了,都不由张着大嘴互相看看,好像都在说:是呀,只有明晨五更了。甄阜要是有了准备,那一切全完了。当然“进军时机”选定了,那具体兵力分派呢?怎么个进攻法?所以大家又都睁大眼去看刘縯。
刘縯则接着说:“上面说的是进兵时间,下面咱们再说一下兵马分派与如何进兵。现在甄阜一军在城西北,梁丘赐一军在城东南,我们自然要分兵击之,使其两边不得相顾。具体这样:下江五千弟兄现在在宜秋,明晨正好从东南攻梁丘赐,而我们城内则出城向西北攻甄阜。当然梁丘赐至少也有两三万人,下江的五千弟兄还是少了点,我们城内必须分出一军予以配合。至于由谁配合,我想还是由守护南城的邓晨、李通、李轶之军担任。他们守在南城,出南门即可杀奔梁丘赐大营。到时候这两部南北夹击,他梁丘赐如何招架?而我们城内的三部——守护东城的新市弟兄、守护西城的平林弟兄,以及守护北城的我们众刘兄弟,咱们这三部分别杀出西门和北门,一起去攻甄阜。各位,只要我们同仇敌忾,奋勇杀敌,我们的这次突袭就一定能成功!”
众人听了,不觉面露喜色,都抬眼互相看看,好像又在说:啊,果真好一个“作战方案”!王颜卿说的没错,照这个方案去打,一定能战胜甄阜!
不过刘縯还没完,又接着说:“当然还不止这几路人马,我另有一路人马还要派。”
众人不免又惊:啊?还有一路人马要派?干什么去?
刘縯说:“至紧至重者,粮草也。只要把敌军的粮草烧掉,他们一天也撑不下去。所以我们应当再派出一路人马,去西津桥北面的蓝乡焚烧敌军的粮草,那里一直是甄阜的囤粮之所。敌军现在估计有七八万之众,没了粮草,一定会不战自乱的。所以焚烧敌军粮草这路人马,咱们一定要派!”
众人一听,越发兴奋,纷纷树起大拇指说:“好计,好计!敌众若听说粮草没了,哪还有什么战心?那真的不战自溃了。”连王匡也向刘縯树起拇指说:“刘主帅,这最后一计,简直是神来之笔呀。就算敌军仗着人多和我们死战,可是他们的粮草没了,那也是败局已定了呀。好计,真是好计!但不知,刘主帅准备派谁领兵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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