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萌很“大度”地一摆手:“咳,小事一桩,这点事我还能记你一辈子?咱俩谁跟谁呀。”
圣公只好又问:“那、那赵兄来找我啥事?”
“圣公,我又是有事来求你的。”
圣公一听“又来求他”,更是一愣,心想这个时候求我什么呀?我们今晚半夜就要走了,你求我什么?但是也许是某种天『性』使然,平时一向反应迟钝的圣公这会竟出奇地“灵敏”起来——啊?又来求我?他是不是知道了我们今晚要撤走,就想带着他闺女随我们一块逃走呀?一想到美少女『露』桃那漂亮的脸蛋,咕嘟嘟的小嘴,鼓挺挺的小胸脯,圣公就有说不出的兴奋。于是立刻两眼放光,一把抓住赵萌的手说:“赵兄,啥事?能帮的话我一定帮。来,咱坐下说,坐下说。”
拉着赵萌坐下,圣公又急急问:“赵兄,你说,到底啥事?”
赵萌也不用犹豫,说:“圣公,听说咱们新市平林两军今晚要撤离棘阳,我也想跟着走呀。你想想,当初是我献出的棘阳,现在你们要走,剩下刘縯那些人如何守得住这个城池?一旦甄阜岑彭他们打进来,我还有个好呀?非让岑彭撕碎了不可。当然我死了不要紧,我闺女『露』桃咋办?想起我闺女跟着我被困在这个城池里,我有时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呀。现在你们要撤离,我说啥也得跟着走。还有圣公,当初是你和刘秀背着金子策反的我,才让我陷入到今天这个境地。如今你们要走,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
圣公不觉乐开了花,心想果真让我猜对了。赵萌啊赵萌,你那小闺女我做梦都想看到她呀;要是能离近点闻一闻她身上的香气,那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是自从那次给你送金子看了你闺女几眼,此后再也没见过她。现在有了这个好机会,我就得想法多闻闻你闺女身上的香气喽!
于是一向看似老实的圣公便装起了蒜,故意卖关子说:“噢,原来是这事呀?按咱俩的关系,你闺女就是我闺女,这个忙我一定要帮的。可是你知道,我在这个平林军中虽也是个‘将军’,但是说话几乎不算数的。我别的不怕,就怕陈牧廖湛不答应呀。因为你不是俺们平林人,在他们眼里你毕竟是‘外人’呀。”
赵萌没想到圣公会这么说,不免有点窝火,心想圣公你怎么这么说?我跟着你走,你难道还得去向陈牧廖湛报告?你不去“请示”,陈牧廖湛哪会知道我跟着你们走?再说,就算陈牧廖湛知道了,未必就不让我跟着出去吧?都这个时候了,谁还在乎一两个“外人”跟着走?何况我身为这个县的县长,他们又不是不认识我。只不过我跟他们没什么交情,不便找他们罢了。
于是对圣公说:“圣公兄,没那么复杂吧。深更半夜我跟着你向外逃,『乱』糟糟的谁能看清我呀?谁又顾得看我?而且陈、廖两位大将肯定在队伍最前头,他们就更看不到我了。只要能逃出城去,一切都好办了。”
这话让圣公无话可说,稍愣了一下,只好咂下嘴说:“这个,也是,陈、廖两位大将在前面,应该看不到你。可我怕那些军士啊。你知道,这些平林军士过去都是山林土匪,又粗又野,他们要是找你们父女的麻烦怎么办?你要走的话身上肯定得带点银钱,他们要抢你夺你怎么办?尤其还有一些军士非常下流,他们要对咱闺女无礼怎么办?我担心的还是这个。”
这话正说到了赵萌的痛处。但他不免暗暗奇怪:圣公这个东西,平时傻呆呆的跟个木偶似的,今天怎么这么“有头脑”,一下就点到了我的“要害”?既然你说的这么准,那我正好顺着你的话往下说。就说:“圣公兄,我担心的也正是这个呀,所以才来找你,想让你护着俺父女,免受那些军士的『骚』扰侵害。你是平林的将军,不管咋说那些军士也得听你几句话吧?圣公,看在咱哥俩多少年的关系上,这个忙你一定得帮噢。”
圣公又装模作样地咂下嘴:“这个,我当然得帮忙。不过这些土匪出身的军士非常难管,一般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他们才不管你那么多。这样吧,不如让咱闺女认我做干爹,我认咱闺女为干女儿,这关系可就非同一般了吧?如果那些军士敢扰害你们父女,我自然就可以拔出宝剑指着他们大喝:‘这是我干闺女,你们谁他娘的敢动她?’那些军士再粗野再下流,如果听说咱闺女是我更始将军的干女儿,不管怎么说他们也得放手吧?赵兄,反正我觉得就这个办法还能保护你们父女,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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