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天空撕裂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刺目的红光从裂口中射出,刚好覆盖在大殿的岩浆上,流动的岩浆与空中刺目的红光刚好形成一道殷红的光柱,炙热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干燥的风肆意的撩拨着那潭殷红的岩浆,似乎要将它再一次的复燃。
满地的岩浆咕咕的冒着气泡,丝丝缕缕的烟雾升腾起来,打着卷儿蔓延在空中。脚下忽然猛地晃动一下,岩浆便顺势翻涌起来,殷红的液体中出现一张狰狞恐怖的脸,火红的眼睛像来自地狱的恶魔般恐怖,脸上是一行如血的红泪。轰鸣声震彻整个黑域之渊,头顶的裂口射出一道白色的极光,刺目的光线中带着极为强大的能量,让人无力睁眼。
我抬手挡住眼睛,一阵温热的气息扑到脸上,气息越来越明显,越来越近。我试探性的拿开手,张开眼刚好对上他那双火红的眸,他的脸清新俊秀却异常的苍白,红色的长披在肩上,像是披上了一层火焰,眉心处是一道殷红的血砂印,眼角上满是诡异的红色花纹。
“你是谁?”我本能的后退了几步,瞬间提高了警戒。千飞雪立在一旁,窜动的火舌在他的不安的头顶旋绕喷涌,殷红的火光中带着强韧的巫力,他双目微合,运用掌心中的结界将火舌隔开。
散静静的盯着我,一动不动,一脸的沉寂,死人一样的安静,如此近的距离我竟然听不到他的呼吸声,除了时而扑到脸上的温热的气息提醒我,他还是个活物。
“终于还是回来了……”他忽然大声的笑起来,狰狞诡异的笑声让足以人心胆俱裂。“终于还是回到黑域之渊了……”
“散。”白衣衣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一身素衣长裙,秀雅月兑俗的脸冷若冰霜,她的眼睛冰到极点,眸中尽是杀意和寒光。
“哼,离鸳……”她看见我,很是轻蔑的笑道,“你还没死么?”
“我是木落……”
“木落?”白衣衣眯起眼睛上下扫了我一眼,唇角轻扬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原来如此……你有机会一世轮回,我不会给你第二次。”
白衣衣的指尖忽然凝出强韧的巫力,漫天的火舌悬在头顶,像黑夜中一双双诡异邪恶的眼,四周的风强烈的骚动,我的手忽然变得麻木起来,体内翻滚的血液焦躁不安,几股能量来回窜动随时都能破体而出。
她双手轻轻翻动,漫天的火舌如离弦的箭雨迎面扑来,我咬咬牙,躁动不安的巫力结出一层薄若的屏障,火舌在我的身边飞速的转动,炽热的火焰中夹射出强大的巫力,那层屏障瞬间崩裂,我的身体被灼烧的刺烈烈的疼,翻动的血液如沸水般滚烫。
我的功力开始消散,除了指尖的麻木全身只剩下火燎燎的疼。白衣衣盯着我,飞身立在半空,冷冽的目光中尽是厌恶和怨恨。
“离鸳,我要你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轮回……”她双手合十又将火舌中的巫力增强一倍。
“我不是离鸳……”我有气无力的说,微弱的声音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晰。
第一次觉得这样害怕,这样恐惧,我不想死,我还不能死,心底的失落和空缺还欠一个答案,我不能就这样死掉……我张开双手,凌乱的被风舞动着散在空中,掌心凝出一股极为强大的巫力,我的身体开始缓缓离开地面,脚下像是有一股力量托举着,身体忽然变得异常轻盈。我的眉心隐隐泛痛,身体中散出的巫力将周身舞动的火舌瞬间崩散,化作碎灰。
“你……”白衣衣惊异的望着我,那双眼睛是异常的冷冽。
“哼,有趣……”散饶有兴趣的望着我,好看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你说什么?”白衣衣回头瞥了他一眼,紧蹙的秀美间是暗藏的怒意。她双手合十交在胸前,黑色的扬起在空中,头顶泛出隐隐的白色光晕,四周的空气被极为强大巫力吸食扭曲,漫天飘落白色的雪花,雪花中带着噬魂结,所到之处尽是一片狼藉萧瑟。
稀薄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冷,头顶的雪花开始聚结成网,铺成一片由空中落下。
“衣衣……”在白雪噬魂网将我封住的一瞬间,散突然出手将她拦住,“她还不能死……”缓慢的声音中带着不屑和轻蔑。
“散,你要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白衣衣冷冷的看着他。
“哼”散轻蔑的笑笑,“你好像忘了,离鸳是靠凤凰萧才复醒的……”
“凤凰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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