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二零一一年六月十四日上午十时,零七届临**二班的同学们一个个像霜打了的叶子似的,都蔫头耷脑地走出了考场,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忽悠这四个字“又考砸了”。
零七届的临**生门,他们自从上了大四,外科的课程换了姓李的小讲师以来,他们在学业上算是模不着头脑了。别的老师上课都有主有次,有轻有重,同学们学起来容易,考起来也顺手;而这位小李老师,每次考试他都跟同学们藏猫猫,他考前给同学们圈点了的重点部分,他偏不考,同学们学习非重点吧,他又考重点部分,同学们把重点非重点都给弄了吧,他又考不知从那里弄来的稀奇古怪的题目。总而言之,自从小李老师接手零七届大四的外科课程以来,每次考试,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让同学们不知道学什么好。小李老师的这种行为,让零七届的同学们很是反感和气恼,值得庆幸的是,每次考试的题目无论多么偏多么难,总有一半儿的同学是及格的,这个让同学们在考场上模打滚爬的出击来得经验,让零七届临**系的同学们,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点点曙光。他们个个渴望着被小李老师圈在及格的那一群里。否则,他们就得伸出头来让他宰。
零七届临**二班儿的516宿舍的女生韩冰早就憋不住了,她一出考场就怒气冲冲地大声嚷嚷:“什么玩意儿?!从我们这些小羊身上,用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捞几个小钱儿,也不怕被自己的学生轻贱!一个大男人,想赚钱自己去开公司啊?!当教书匠干什么?可怜虫!”
寒冰的神态平日里就傲慢冷峻,这会儿,他的神态又在傲慢冷峻的基础上,蒙上了一层蔑视的色彩,看上去,她就像那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一样,高贵、冷峻、可望而不可即。听了韩冰的牢骚,516宿舍的孙丽却觉得很解气,她早就觉得这个小李老师太不像话了。每次考试他都捣鬼,变着法儿地往自己兜里捞钱。孙丽的父母是乡村教师,他们从来不找理由卖给学生学习资料,孙丽的爸爸妈妈经常对她说:“老百姓供儿女上学不容易,我们决不能丧了良心,从人家孩子身上刮钱,那样做太缺德太没有人情味儿了。”
孙丽想:亏的这个老师不是国家政aa府的公务员,若是让他掌握了人民赋予的权利的话,不知有多少老百姓被他抽筋扒皮呢。老天有眼,让他当了老师,他对社会的危害就不宽泛了。
此时,516宿舍的刘秀枝心里特别难过,前几次考试,她都被小李老师列在不及格的行列里了,他本以为这次考试,是大四的最后一次考试了。接下来,同学们就该升大五实习了。最后一次考试,小李老师怎么也得给同学们留个念想,秀枝万万没有想到,小李老师这么不念师生情分,看来,她和志远这个月积攒的打工钱,又得打水漂,志远又得吃生菜蘸酱了。一想到志远吃生菜蘸酱,秀枝就心疼得不得了。只要他们两个的生活费一紧张,志愿就减少自己的伙食费用,让秀枝吃饱吃好,志远常对秀枝说:“我是男人,身体壮;你是女孩子,身体弱,不保住健康可不行。如果你没有了健康,你怎么去保护百姓的健康,百姓的生命啊。”
不知不觉间,秀枝流下了感动得泪水。
516宿舍的王爱萍,自从进了北方学院,她就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关系学上。他跟各位老师和导员的关系都很熟,虽然她平时不怎么用功,但是,他每次的考试成绩照样好。她什么消息都灵通,有时候,她竟然还能弄出考题的答案。
有些存心想通过挂科收钱的老师,为了不被学校领导发现,跟他们关系不熟的同学,即使送钱去,他们也不敢收,挂科学生送礼给老师,还得通过老师的熟关系,才能把钱送进庙门儿,为此,挂科的学生还得多交一部分中介费。
每次考完试,为了不再补考,也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好多同学都选择了花钱免灾。这时候,王爱平就要发财了。每次考完试,他都要收好多中介费,考试对于爱平来说,就是一次发财的机会。
零七届临**二班儿的正副班长是杨光和曹志远,四年的临**医学知识终于学完了,他们决定考试完毕后,组织大家在学校大食堂的二楼大餐厅聚一聚,好好放松放松。可是,考题发下来以后,他们俩的心都凉凉的,看着那些让他们模不着头脑的试题,一个个阴着个脸,跟他们默然相对着,杨光和志远都没有心情聚餐了庆贺了,更何况其他同学们呢?
走出考场,杨光和志远决定向学校领导反映小李老师的问题,他们再也无法儿姑且小李老师了。如果再姑且下去的话,不仅会害了后来的师弟师妹们,同时,也会毁了小李老师自己。原先,杨光和志远之所以没有向学校领导反映小李老师有悖师德的行为,是因为他们觉得小李老师奋斗到今天也是很不容易的。现在看来,小李老师的问题不解决实在是不行了,他做得太过分了,连他们大学四年的最后一次考试都不放过,可见,此人的品行实在是太低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