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三师公
谁都知道,儒家张良最是温润,最是平易近人,却只有极少人知道,这个人,几乎算无遗算,最是冷清冷性。
而只有一件事情,大抵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曾经有那么一个人,让他嫉妒让他……动心,其实现在想来,感情已经有些模糊了,只是大抵得不到,就忘不掉了。
即使,他已成婚多年。
谁都说他是个痴情的,守着病弱的妻子,不作他想,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才会想起,他只是懒了而已。
他的妻子很聪明,知道他心里藏了一个人,她不着痕迹对他提起,你看,除了你,别的女子,都会一种叫做婉转的修辞。
他后来告诉妻子,已经找不到了,就算以后死去,也找不到。
从此,再也不提。妻子很聪明,知道和一个“死人”争是最下等的。而妻子拥有都不知道,那不是一个死人,而是一个永远的活人。
当然,对他的妻子,他还是很喜欢的。母亲喜欢,而他需要一个弱点,如此,便是算无遗算了。
曾经想过,要是当初没有去往那吴越之地,是否就不会有以后那般事情了,她那样的人,如果不是他将她牵扯其中,说不定在这世间,根本就不会有她的传闻。
他从第一眼就知道这个人没有感情,至少当初认识的时候,她坐在临窗往外瞧着风景,他在湖中央,托良好的视力的福,他以看到那女人如看客一样纯粹的眼神,似乎神马都无法波动她的眼底。
似乎湖上的烟波浩渺,已经全然不关心了。
当初大抵还是不够成熟,那样的女子,怎么能只是朋友呢?
而他,也不曾后悔,诚然求不得,但是他是太理智的男子,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抱负梦想远比儿女情长来得重要,所以当他察觉到的时候,将这些微的缕缕感情,死死地压制,男人有的时候,太过克制,也是一个优点。
后来的一切,就像月兑轨了一样地往前展,他也终于知道,为何她会变得如此,如果他站在她的立场,能他会更加淡漠,对于一个寿命几乎与天同寿的人而言,这世间的许多事情,功成名就,儿女情长,不是那湖上的烟波浩渺吗?美丽的幻影,见而不即,不过如此。
他们的相处很愉快,至少在当时,他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如此放肆,因为她不会将这些说出去,是懒散,也是本性。
当时年少吧,即使实在师兄面前,他还是端庄的儒家三师公,何况是外面的刀枪剑影,他几乎除了睡觉的时候,都带着一层厚厚的面具。
君子如玉,四个字,却禁锢了他的情感。
不过乱世,本该如此,只是遇到了这样一个女子,一个长生的女子,一个终究抓不住的女子。
现在想来,心动的感觉已经模糊了,她送的乾坤袋很好用,他却从未将它用在军事上,这是她留给他单独的礼物,他不希望沾染其他的利益关系。
这大抵是他多年来唯一的执拗。
多年的抚模却无损它的景致,就像她一样,永不褪色。
如今,他已经老去了,容貌不再,妻子也早去病去,有的时候,他会想,他戎马半生,什么功名都得到了,为何心中却还是有些空洞。有的时候,他也会想,那个女子,是否还如记忆里那般,颜色明晰。
仿佛听到有人调笑着叫他张小良,唇角微扯,那是独属于她的称呼。
即使记忆有些模糊,这个却印刻在他心里。
这一生,他也不负这一生了。
2、韩小信
韩信自问这一生,无悔。
只是除了被张良算计的那一次,他觉得自己的人生都很完美。
当初那般难的境遇,他都过来了,到了后来功成名就,竟然被张子房算计了一把,原因还是因为看到了文心留给他的乾坤袋。
后来无意间看到他也有,于是便懂了。
当初韩信是如何粗鄙的人啊,大字不识几个,成天衣不蔽体,食不果月复,即使不甘,却没有办法去挣月兑些什么,是那个女人,虽然知道那女人只是心血来潮,除了纺织的老婆婆,这辈子,如果能够让他心软的,也就只有那个女人了。
惜,这个世上,能已经再也找不到这个人了,后来他得势,才会如此杀伐果断,因为,他并无后顾之忧。
其实他挺嫉妒张子房的,这个男人,曾经有那么多的时间能够抓住那个女子,不要以为他一个糙汉子看不出来,平时这个男人,风光霁月,心底不知道如何龌蹉,你既然已经动心,为何就不能讲她留下来呢,至少……
至少,他还能看上去有那么一个亲人。
多笑啊,韩信这辈子,连个像样的亲人都没有,杀伐果断的将军,却是如此之人。
不过以他的强大,也无人关心。
以前她曾经带着他到小圣贤庄求学,教他的,正是此时的张子房,当初他是他的三师公,而今,他是军师,他是将军。
当初他还喊他一声“三师公”,而现在,一声军师,当得上命运无常。
而更笑的是,那曾经的同窗好友,已然是成为了敌人。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无意,如此会设计,他却很感激她,是她一手将他送入这个乱世最中央,不然以他的能力,起码需要再过十年才能出名。
他野心太大,后来他明白,如果再过十年,他所有的热情几乎都要消耗殆尽,那么也就只能成为一名良将,而非一名得民心的儒将。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他和张子房都像约定了一样,那乾坤袋里的东西,没有任何的动用,诚然以很好地度过眼前的难关,是她和他们相交,确实不带任何的利益,这在后来,如此难得。
主公任用,只是为才。
一代名将,韩信,其实谁也不知道,他是韩非子的后代,他为了出头,吃了多少苦,只是想要一尝先辈所愿。
3、嬴氏一族政
他的一生,简直以用传奇二字形容,很多人怀疑他并非嬴氏一族血脉,外人众生纷纭,他听得烦了,就直接武力镇压。
如今,他已然成为了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隐忍多年,只为了现在的一切,坐在高高在上的皇位上,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并不喜欢自己的母亲,放荡如此,哪还称得上母仪天下!是即使他不喜欢,他说得,别人,却说不得,所以,他苦心孤诣,找寻嬴氏一族的秘本。
如此,他终于知道,嬴这个字,到底代表了什么。
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长生不死之术的,虽说从秘法上,看到了一些月兑离轨道的事情,但是,他一直坚信。
作为一个皇帝,如果相信了,那么真的是一场灾难。
他有他的报复,这些,都无所畏惧。
所以,他自信地算计着天下人,诸子百家,拔出了这些,那么这个世间,将掌控在他手里。
他撒了很大的网,有没有书上所有的那个人,并不重要,如果没有,那么,他就造一个出来,对于一个帝皇,这个轻而易举。
但是似乎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在推动运转。
那个人,终究还是出现了,而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几乎是在一刹那就确定了,这个文心,就是嬴氏秘本中的文心。
不过没关系,下了命令处死了制造中的“文心”,既然已经有了真货,那假的,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惜,他只是人间的帝皇,而那文心,确实……
虽说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往他想要的方向展,包括那所谓的云中君,那所谓的,真正的——嬴氏一族血脉。
你看,秘本上的一切,都成真了。
嬴氏一族,毁于自身。
阴阳家的野心大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会不会撑死,做到这么明显,是当他眼瞎吗?
不过,那个女人,真是大胆,就这么将长生不死药放在了他的手里。
她似乎很清楚,只要完成这个世界帝皇的心愿,就能离开这个世界,而她,做的一场彻底。
给了药不说,还毁掉了“蜃楼”,本以为是无妄之人,却实属心思细腻之人。
以至于,他多年坚信,终是成为了一层薄膜。
温润的瓶身嚣张地写着“长生不死”四个大字,不像她的人一向没有侵略性,那狰狞的大字,仿佛要将他吞噬一样。
倒出里面红褐色的丹药,两枚,你看,多懂一个帝皇的心思啊!
终究还是顺从自己的心愿,秘密地将一颗丹药送进了自己儿子扶苏的口里,自己这个儿子,太过心软,也太过优柔寡断,不是为帝的材料。
这是当初与他同患难的女子一起生育的,说道疼爱,胡亥是在于外,那么对于这个孩子,却是放了真心的。
与他喂了药,送到海外。
他也只能帮他到这里了,天道如此,他不信命,却不得不考虑到最后的退步。
事实证明,赢氏一族,算无遗漏,当得上天命一说。
死去的那一刹那,他却是无比的轻松,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丹药喂进自己的口中,以后,这世间所有的,都与他无关了。
而至于以后他是生是死,都无甚关系了。
果然有些女子,当得上男儿。
作者有话要说:三个成功男的心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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