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子一身白衣,腰间束着羊脂白玉,纤细白皙的手执一把扇,嘴角轻扬,带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美目似水,慵懒又不失俊美。
白衣黑,微微飘拂,正是阮穆青没错,此刻的他,被苏真真看作了救星。
动作自然而潇洒的拨开人群挤到苏真真的面前,对着土匪头头拱了拱手,“几位大哥,有话好说。”
随即温柔的看着苏真真,绽开一抹清澈的笑意,眼神明媚而纯净,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华,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给了苏真真一个鼓励的眼神。
只问得一缕清新的薄荷气息,有那么一瞬间让人恍惚。
阮穆青不着痕迹的将苏真真护在身后,自然的拉住了苏真真的手腕,见苏真真没有排斥,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
苏真真悄悄的拽了下阮穆青的衣袖,垫脚在阮穆青耳边道,“你怎么会在这。”
“这么些人,能打过么。”这一动作,到让人看了亲昵。阮穆青却是很受用。
不过苏真真一连串的疑问,也让阮穆青不禁暗自擦汗,无奈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转过身,安静而秀美的面孔直直对着苏真真的脸瑕,幽黑的双眸星光满落,阮穆青压低了声音“一会儿,抓住机会赶紧跑。”,面上却依然笑容不减。
被称作大哥的男子,轻蔑的打量着这个眼前突然蹦出的小子。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怎么,小子,看你这架势是要英雄救美啊。”
“在下只是路见不平,还望大哥手下留情,若是为了钱财,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还望大哥高抬贵手。”说罢,阮穆青从衣袖中拿出一大叠厚厚的银票。
男人根本无视阮穆青手中的银票,先是一脸不屑的冷笑道,蓦地收住笑容,冰冷的语气如同寒冬冰雪,“要是,我不为财呢!”
“来人,把他们三个给我绑了。”一字一句的说着,那些小土匪随着头头的命令一哄而上,直直逼近三人。
抓住了时机,阮穆青一把将苏真真推开人外,手中的扇子顺速打开,直直逼向男子。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男人冷哼一声,单手将阮穆青手中的折扇打落,只听哎呀一声,阮穆青趴倒在地,姿势,咳咳咳,有些不雅。
苏真真感觉头上有几只,不对,是一群乌鸦飞过,阮穆青,怎么这么不禁打啊。
不是吧!
于是,没跑几步远的苏真真主仆二人,连带着阮穆青三人,不到片刻,便被绑作了粽子一般,七脚八落的装进麻袋了。
“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啊!!!……”一路上,阮穆青的嘴就没停过,苏真真这是佩服他,好好的一个大男人,不至于啊吧。
一路的颠簸,苏真真能感觉的出,她们这是被人扛着走了很远。良久,才感觉她们了下来,只觉得被人狠狠的仍在地上,全身如同散架一般。
“哎呀。”苏真真忍不住喊出声来,是什么东西正搭在自己的脚上。胡乱的伸腿,只听的一声惨叫。
“姑女乃女乃,脚下留情啊。”一丝哀怨的声音传来,是阮穆青的声音。
挣扎着挪动,苏真真试着朝声音的方向移动,“阮穆青,你在哪,还好么。”
只听阮穆青傲嚎几声,呜咽着说道,“咳咳,我在这,没…没事。”
心里却是在嘀咕,本来是没事,被你踹了几脚之后就有事了。
麻袋不知什么时候被揭开了,苏真真慢慢透过封口一点点爬了出来,伸脚踹了下阮穆青的口袋,“喂快出来,封口是开着的。”
环视了周围的环境,在她们在一间空房子里,四面都是墙壁空无一物,原先的那些人早已不见了踪迹。现下空无一人。
这是在哪里啊!妈啊!
看了看手脚被绑着的绳子,苏真真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只有靠嘴咬开了。
挣扎的爬到阮穆青的身后,冲着背后反绑的绳子,苏真真使了吃女乃的力气死命的咬着。良久,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绳子吧嗒的解开了。
“快,帮我也解开。”冲着解开束缚的阮穆青喊道。
“还有秋荷的。”
“秋荷?秋荷呢……秋荷不见了。”仿佛能听到心里咯噔的跳一声,糟了,为什么秋荷不在这,他们要做什么,秋荷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原本,见那群人只是绑了她们,却没有什么动作,苏真真倒是不怎么怕的,因为她知道,最迟两日,元香便会来寻她,自己只要拖延时间便,是如今……秋荷却没有与他们关在一起,一丝凉意涌上心来,秋荷秋荷,你,千万不要出事。
“真真,担心也是没有用的,我们得想个法子出去才好。”
只见阮穆青剑眉凤眸,薄唇微抿,好似没听到苏真真的话一般。
一个愣神,苏真真的芊芊玉手在阮穆青的眼前晃了晃,拉回了阮穆青飘走的思绪,“喂,阮穆青……阮穆青。”
“这么紧急的时刻,你在想什么呢。”
诧异的看着苏真真的双眼,瞬间阮穆青又恢复了之前不羁的笑容,温柔的将苏真真的双手拦下,笑意如春风,“真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我。”
自从见了阮穆青,苏真真就接受了一连串的打击,不是说女主穿越都会遇到一个能文能武英俊潇洒的护花使者么,为什么她遇到的是个菜鸟,还是个精神不好的菜鸟。
啧啧啧,白白浪费了这副好皮囊。
借着阮穆青的力,苏真真沉了沉心中的火气,反手推了阮穆青一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一点都不着急么?”
哪只阮穆青一个不备,竟然被苏真真推了个咧哧,生生的跌落在地上。
苏真真只觉得有着五雷轰顶的感觉,原来苏真真还对阮穆青有着敬意,毕竟他曾经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欠他个人情。
现在,那份敬意早已烟消云散。
苏真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阮穆青,秋荷不知所踪,阮穆青又这样,心底忽然升起一股烦闷,置气的不再看他,一个人走到墙角坐下,江头深深的埋在双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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