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虽然苍白的脸色略显病意,不过仍然遮盖不了绝世的容颜。
果真是极美的,难怪,这样一副模样,男人看了难免不会动心。
望着床上熟睡的苏真真,月如轻轻的叹了口气,“缘分二字,真是半点不由人。”
“月如姐姐,这位姑娘就一直呆在这里么?”小丫鬟香柳问道。
收起眼中的惋惜,月如正色道,“她的身份,相信我不说你也能猜出几分,这件事,任何人也不要说起,否则,你我的性命都堪忧。”
香柳重重的点点头,“奴婢清楚,还请姑娘放心。”
试探的问道,“不过,要不要请个大夫来?就这样放着也不是这么回事阿?”
月如摇摇头,“不必了,下去吧,那位自有主张。”
昨日,阮穆青抱着面前的这位,也就是传说中的冷王妃突然出现。看那一脸紧张的样子,月如便知晓,这段情便是再也割舍不掉了。
“月如,她要拜托你照顾一下。”收起脸上的放荡不羁,阮穆青带着些许祈求的语气。
“阮穆青,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月如柳眉如剑,轻声呵斥道,“难道疯了不成,赶紧派人把她送回去。”
“月如!”
“让我任性这一次,帮帮我吧。”
“就这一次,让我顺着心意,为自己而活。”
还是第一次见到阮穆青这般孤独无助,从前总是看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竟没想到一旦认真起来,是这般痴情。
月如置气的将脸轻轻转过,若然没有直接答应,不过,也算是默认了。
如释重负的一笑,阮穆青道,“还是你最好。”
转身焦急的问道,当听到暗卫来报,楼夕颜带了一群人去了东苑时,他的心就提在了嗓子眼,生怕楼夕颜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
一夜,阮穆青就那样一夜的守在冷王府的外面,看到苏真真直直的跌倒在地上时,他便再也按捺不住,出手将她抱到了这春花馆。
那个时候他甚至贪心的想着,会不会这样,真真以属于他。
“大夫,她怎么样了?”
仔细的打量了一周人,大夫心底忍不住的疑惑,道,“这位公子是姑娘的什么人?”
阮穆青微微一怔,随即笑到,“我是他的相公,大夫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听了阮穆青的这一身相公,月如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没有言语。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大夫模着他稀疏的胡子煞有其事的说道,“你这相公也未免太粗心了吧,既然连妻子怀有身孕都不知晓。”
阮穆青身子一震,险些说不出话来,“怀……怀了身孕?!?”
只见得大夫吹胡子瞪眼到“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已经三个月了!”
似什么东西堵住胸口一般,阮穆青失神的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月如也大吃一惊,缓了缓心神,在一旁问道,“那她为何会昏迷不醒?”
大夫模了模白的胡子,道,“从脉象上看是有些着凉。”
“这位姑娘身体原本就虚弱,所以才会昏倒。”
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月如的存在,大夫意味深长的说到,“姑娘不以受刺激,身为丈夫要让她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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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大夫,看着四下无人,月如道,“阮穆青,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一直呆在这里?”月如紧皱眉头。
阮穆青苦笑了一番,语气轻柔,“月如,你明明是嘴硬心软,又何必这样挖苦我!”
似被阮穆青看清,月如无奈的叹了口气正色到,“穆青,我怕的是你日后痛苦。”
“即是有能,难道她怀了身孕你也不在乎么?”
揉了揉吃痛的太阳穴,阮穆青无力的说道,“先不要说这些了,稍后我派人送药过来,你……帮我好好照顾她,我明日再来。”
“你自己好好思虑一番吧!”
——
“月如小姐,阮公子来了。”门外香柳的声音传来,月如无奈的笑了笑,阮穆青,到是守时,怕是昨夜也是无眠吧
“让他进来吧。”
“怎么还没有醒呢!”阮穆青刚刚踏入房间,眼神便随了苏真真而去,再也容不下他人。
月如瞥了一个白眼道,“昨天给她喂了药,大夫不是说了么,她怀着身孕,药的剂量很少,要两三日才会有效果。”
接过月如手中的药碗“我来吧。”
阮穆青微微抿着唇角,漆黑的双眸温柔的仿佛要滴出水来,那样含情脉脉的看着苏真真微笑。一勺一勺的将药喂入苏真真的嘴里。
阮穆青在想,若是天天能见到苏真真这般也是满足了。
一直到阮穆青温柔的擦掉苏真真嘴角的药汁,月如才缓缓的开口,“难道冷王那边就没什么动静么?”
月如的言外之意是那苏真真从冷王府消失,冷君寒一定会派人寻找的。
只见阮穆青浅笑着开口,“恐怕他现在没有那么容易月兑身。”
“南城暗卫的事儿恐怕就让他有的忙了,哪里还会顾及儿女私情。”
月如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思议的看着阮穆青,道,“阮穆青,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她才去偷袭的?!?”
“呵呵,月如,到真是这样呢。”看得出来,阮穆青现在的心情很好,低声笑道,“只不过这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真是个疯子。”月如气呼呼的坐到一旁,“三十名高手,你真舍得!”
“对付冷君寒,不舍得怎么以!”
这一问但是将月如问住,讪讪的不再说话。
实在受不了阮穆青那温柔到死的眼神,月如很识趣的出去避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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