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墨的声音,像是一道道利刃一般,割在甘甜心里,那种感觉,就好像被凌迟一般的疼痛。
额头上的疼痛,都不及心里的。甘甜闭上了眼睛:“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男人的呼吸声吹拂在甘甜耳边,他的声音在甘甜耳畔响起:“这话,你是不是说反了,应该是,你怎样才放过我。”
甘甜睁开眼睛,眼里满是错愕之色,他们站的是如此之近,她却觉得他们之间相隔的是那样远。何子墨熟悉的面庞,在甘甜眼中渐渐变得陌生。
“何子墨,什么时候,你变得这样无耻。”
“跟我回去,我们好好谈谈。”
“不!”抗拒着,甘甜却是拗不过何子墨的力气,硬是被塞进到了车子里。
“何子墨!”
车门被锁上,无论甘甜怎样使劲都无法打开。
淡淡地看了甘甜一眼,何子墨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甘甜出奇的安静。只是她整个人毫无生气,靠在座椅上,眼睛紧闭,眉头锁在一起。
这样安静的甘甜让何子墨有些不适应,以往他们在这样的情形下,总是甘甜找着话题,有时他不得不以开车需要安静打断甘甜的叽叽喳喳。
甘甜不会再说什么,但是她会盯着何子墨看,以前的她说,何子墨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怎么看也看不够。
何子墨试着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静,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在一个路口等待绿灯的时候,何子墨的手轻轻敲击着方向盘:“你,这五年,过得好吗?当初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
甘甜的眼睛眨了眨,没有睁开,冷冷的哼了一声。
“回来了,还会再走吗?”
听着何子墨那关心的声音,甘甜不由觉得讽刺。她所遭遇的一切,拜何家所赐,现在的他,竟然好心问起她过得怎样。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与你何干。”清清淡淡的,甘甜说着,“如果你真的想要我过得好,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何子墨眉头拧在了一起,甘甜这样的疏远,让何子墨很不舒服。心里空荡荡的,总觉得少了什么。
“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何子墨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指关节泛白,他的眼睛盯着前方的道路,耳朵却是竖起在听着车里的情况,心里紧张又在期盼着什么。
何家与季家的这场订婚,被各大媒体、各大报纸都大肆宣扬了一番,这是何家人的意思,他们的用意,何子墨也知道。
“你是不是,看了报纸,知道了什么,才会过来?”猜测着,何子墨问道。
甘欣家里只有建筑、财经类的报纸杂志,再加上甘甜也不爱看电视,如果不是遇到秦峰,甘甜也不会知道何子墨即将订婚的事。
她去,的确是因为听到何子墨要订婚。但是,甘甜不打算也不准备告诉何子墨这事,轻描淡写的,甘甜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何子墨,我的未婚夫在那,我去陪他不可以吗?”
何子墨猛地停下车子,扭头看着甘甜,清冷的眼眸里慢慢凝聚着一丝怒气,深呼吸一口气,何子墨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乱说,他对你,不过是逢场作戏。甘甜,我们重新开始吧。”
甘甜睁开眼眸,看向何子墨,唇慢慢扬起一个弧度。指了指她的额头:“是我撞坏了脑袋,出现了幻听?还是何子墨,你发烧了,烧坏了头脑。何二少,今天不是四月一日!”
“你是担心我和季琴?”略一思索,何子墨说道,“只要你愿意,剩下的交给我。”
甘甜伸手模着何子墨的脸颊,微微笑着。忽然间,甘甜扬手打了何子墨一个巴掌,她用力很大,手掌震得有些微痛,虎口处也在疼痛着。
“何子墨,我还有几个五年可以给你挥霍?我现在,只想过着平静的生活,请你放过我。”
“我也说过,如果今天你不出现的话,下次见面,我不会对你怎样。”顿了顿,何子墨说道,“你的未婚夫的事,由我来解决。”
甘甜的心里乱糟糟的,秦峰只是她用来搪塞的一个借口,如果何子墨真的去找秦峰,两人一对峙,只怕就会露馅,而她那时怕是拿不出更好的理由推开何子墨。
焦急间,甘甜没有注意到何子墨接了一个电话,更没有在意何子墨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一丝深邃。
待甘甜回过神来之时,何子墨已经调转了车头,改变了行车方向。
“你现在住在哪?”
甘甜警惕地看着何子墨,没有吱声。
似乎是猜到了甘甜心中所想,何子墨笑笑:“怎么,怕我会去打扰你?甘甜,就算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如果你不想回去,愿意和我去酒店住一夜,也是可以。”
甘甜眼里流露出诧异之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说,你要送我回去?你送我去公交站台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了。”
“你的未婚夫,要我把你安全送到家。”在未婚夫三个字上,何子墨加重了语气,冷冷一笑,何子墨沉声说道,“他倒是很关心你。你是怎么把他弄到手的?也是醉酒后勾引了他?”
甘甜的手握紧,身子微微颤抖,手抬起,刚想打向何子墨,却是被何子墨用力握住:“我若负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我不会允许,你为了别的男人,对我动手。”
刚刚,秦峰打来电话。第一句话便是,甘甜是不是在你身边?
你的家人在四处找你,如果你不想伤害甘甜,别让他们看见甘甜。
一个男人这样关心甘甜,而且,他将来会迎娶甘甜。一想到这,何子墨心中的嫉妒之火越来越浓。
“甘甜,听好了,秦峰和你,不合适。”
甘甜咬紧了唇,听到何子墨这样说,不怒反笑:“不合适?和你就合适了吗?”
“今天的事,还不能说明吗?”
甘甜摇摇头:“何子墨,喜欢你的甘甜,在五年前已经死了。如果你想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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