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的哭泣让薛金有些心疼,到底是自己的骨肉,无忧过了年就十七岁了,因为上次的事情到现在也无人来给提亲,所以朱氏也说到了他的心坎上。『**言*情**』随后,薛金便向母亲开口道:“娘,无忧这孩子也可怜,不如这次就算了吧?以后不让她出去坐诊就是了!”
薛老太太扫了跪在地上的无忧一眼,刚才听说好多人都去庙里为她和薛家祈福,她是最信菩萨因果报应之类的事的。并且还为秦老夫人和沈老夫人治过病,所以想了一下,便对无忧说:“既然你爹替你求情了,再者你做的毕竟也是治病救人的好事,责罚就免了。不过以后不允许你再穿着男装到药铺那种地方去坐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提起,要是以后让我听到就打板子撵出去!”
“谢祖母,谢爹!”无忧一听过关了,马上面露喜色,一旁的平儿赶紧过来把她扶起来。只有坐在一旁的李氏还有站在她身后的薛蓉面上一点笑容也没有,好不容易逮到她的小辫子,本来想看一场好戏,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对方过关了,她们心中好不郁闷!
无忧被平儿扶起后,便从怀中掏出了几张银票,走到爹爹跟前,双手奉上道:“爹,这是女儿这大半年行医坐诊挣来的银子,请爹帮女儿收着吧!”其实收着也就是相当于给的意思,只是给她爹一个台阶下而已。
薛金看了无忧一眼,然后狐疑的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银票,折开一看,只见是三张每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不禁惊讶道:“三百两?”这也不算个小数目了,他一年的俸禄也只不过这些而已。『**言*情**』
“是啊,除了给娘买药和买一些补品我都积攒了下来!”无忧一语双关,说明平日里朱氏的药和补品还要自己贴补银子,李氏这个管家人并没有做到位,还有就是自己把积攒的银子可是都拿出来了。
“是做爹的无能,没有把你娘照顾好!”说着,薛金转头带着歉意的望了一眼朱氏。随后,低头把银票折好,单手递回给无忧道:“这是你辛苦赚来的银子,还是你自己收着比较好!”
不过无忧并没有接,笑道:“爹收着和无忧收着都是一样的!”
“这……”年关近了,虽然薛金是很需要银子,但是拿女儿的辛苦钱实在是太没有脸面了。
这时候,朱氏劝道:“既然女儿让你收着,你就帮她收着就是了!”
“是啊,你现在收着,等以后给她置办像样的嫁妆不就得了?”薛老太太也帮腔道。毕竟有了这笔银子,薛金这个年关就可以体面的过去了。
见母亲和妻子都这么说,薛金就笑着把银票塞进了袖子里。很是高兴的道:“那为父就先给你收着,以后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原来见二姐不言不语的,我还以为她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看来我是走了眼了,她竟然如此中用!”薛老太太突然夸赞起无忧来。毕竟薛家最近的大事也都算是她搞定的。
见薛老太太和薛金非但没有惩罚薛无忧,还更加的疼爱她,李氏和蓉姐真是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不过少不了先忍着,谁让人家现在春风得意,又有银子拿出来呢?
“说了半天,肚子都饿了,去吃饭吧!无忧,你去换了衣服也快过来。”薛老太太一话,众人都陪着她起身离开了无忧的屋子。
一刻钟后,众人都围坐在了饭厅里,桌子上摆着几个素菜,一个汤,只有一两道荤菜。这是李氏故意吩咐厨房的,她心中打起了小算盘:年关将近,就哭穷好了,让薛金从那三百两银子里拿出个百八十两的补贴家用。哼!将来还要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到时候家里就是没钱看他们拿什么做陪嫁?
“老太太,大爷,你们吃这个!”李氏把那两个荤菜放在了薛老太太和薛金的面前。
薛老太太一望饭桌上的饭菜,不禁皱了眉头,问李氏道:“这是怎么回事?今日的菜色怎么这么差?”
“老太太,年关近了,这么这一家上上下下哪里都是银子,媳妇算了一下,再不节俭着点年后亲戚来往走动的银子都不够了,田里的租子是来年才可以收,两个铺子的买卖现在也支不出银子来了。总不能年后在亲戚朋友面前失了面子吧?少不得咱们这些日子委屈些!”李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样子。
听到这话,薛老太太沉默了,因为李氏说得对,薛家是要面子的,这样说来只能是先委屈自己了!薛金见母亲如此,只有自责道:“娘,都怪儿子无能!”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咱们这份家业到你手上的时候还不如今天呢!娘老了,吃不动什么了,只是孩子们还是长身体的时候,燕儿,把这肉菜端到他们跟前去!”薛老太太指着她对面的义哥,蓉姐和无忧道。
燕儿把一盘荤菜端到了义哥,无忧和蓉姐的跟前,薛金见状伸手把自己面前的另一盘荤菜端到了母亲跟前,一家人围坐在八仙桌前都不动声色的低吃饭。无忧抬头望望李氏那边,然后当作不经意的开口道:“爹,李员外家的粮店是不是跟咱们家的粮店在一条街上?”
“是啊!怎么你认识李员外?”薛金一边吃一边问。
“前几个月我给李员外的老娘看好了病,所以无意间跟他家的人聊了几句。说是那条街上就数他家的粮店和咱家的粮店生意最好呢!听他的家下人说他们家的这个粮店一年就赚小两千的银子。虽说咱们做的是平民百姓家食用的普通粮米,李员外家卖得是一些富贵人家吃的精米精面。可是这利润也不可能差那么多啊?不是说咱们家两个铺子一共一年才赚不到一千银子吗?”无忧当作什么都不懂的问着薛金。
此话一出,先坐不住的就是李氏,而薛老太太和薛金也都狐疑了起来,两个人都略皱了眉头,大概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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