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岩把杂色花岗举起来的时候,周围立马都安静了。一丝秋风带着几片落叶从他们眼前飘过也根本没有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禹岩身上,不,更准确的是聚集在禹岩头顶的巨石之上。
这他们怎么敢相信?平常都是最后一名,永远是属于吊车尾,调皮捣蛋如二愣子一般的禹岩。今天居然在禹剑之后,把杂色花岗给举了起来。如果把这件事说出去,根本没人会相信。包括今天在场的人,如果不是他们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也断然不会相信禹岩会有这样的成绩。
禹剑一改以往冷漠的表情,极其夸张地看着禹岩,脸上的震惊表情不亚于在场的任何一人。特别是禹岩脸上轻松的模样,让禹剑的心里狠狠的抽动一下。
禹洪站在禹岩身后,嘴巴大张,眼睛都快流出来了。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状况,禹剑举起来倒很好解释,因为他修炼出了内气。但禹岩这小子凭什么举起来,他身上又没有内气的流动,就凭那细胳臂小腿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嘛!
思量半天,无奈之下,禹洪最终归结为禹岩的毅力过人,靠着自己坚韧不屈的意志感动了这块巨石。俗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嗯,一定是这样!禹洪暗自对自己说道。
这些人当中唯有一个保持波澜不惊的状态,那就是禹莹,因为她一直都坚信禹岩能够举起这块巨石。所以除了心理为禹岩特别高兴之外,表情并没有如其他人那般夸张。
正当众人处于震惊之中的时候,已经举起巨石站立一会儿的禹岩突然感觉身体里的纳神秘力量消失了。顿时就感觉到手上的巨石如山岳一般压在自己的身上,他赶紧双手往回撤,身子往后猛的一跳,巨石‘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扬起半尺高的灰尘。
呆滞中的禹洪看见眼前有一个物体朝自己飞了过来,身体立马自主反应,伸手接住了禹岩。然后耳边就传来了禹岩的声音。
禹岩往后一跳的时候,正巧被禹洪接住。但他却并不知晓,仍旧沉浸在丢掉巨石的庆幸之中,他伸出带血的小手拍拍自己的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哎呀妈呀,好险,吓死我了。”
接着,回过神来的禹洪一脸兴奋的把禹岩放在地上,双手夹着禹岩的左右脸蛋,凑到禹岩的眼前,对他说道:“好小子,有一手啊!”然后那双邪恶的手就开始抱着禹岩的脑袋左右摇晃,像摇拨浪鼓似得。
“教练,头晕了,不行了,不行了。”禹岩双手按在禹洪的双手,想迫使禹洪停下手来。但气力不够,根本不能让如此激动地禹洪停下手来。
为了避免已经有些二的自己被禹洪摇成二的无穷次方,禹岩急中生智,板着面孔,表情严肃,模仿着父亲的声音,对着禹洪大吼一声:“禹洪,你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禹洪立马放开禹岩,身体用学员们根本看见的速度跳转过来,对着演武场的门口结巴的说道。但当他真正定睛一看时,门口半个人影,连半根毛都没有。
禹岩从出生到现在,除了自己的父亲和表妹禹莹,其他人都对他抱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似乎不想和自己发生什么交集。这些禹岩都还能忍受,大不了就自己玩耍。但那些人眼中露出的鄙夷和不屑的目光,却是让禹岩幼小的心里很早就受到了创伤。
幸而还有那么一两个人关心自己,以至于禹岩至今没有走上极端的道路。但周围人对自己的冷漠,却让禹岩地内心感到无比的孤独。
自己的天赋不行,得不到家里其他人的认可。为此,他就经常做一些没心没肺,傻到极点的事情,就连上午被禹洪推在地上,也是他故意的。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通过把大家逗乐,好让大家注意到他的存在。可事情的结果除了让他们嘲笑,更加的看不起他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效果。
如禹岩这样情况的还有一人,那就是禹剑。禹岩不知道禹剑的父母上哪里去了,问了自己的父亲,也没有个结果,只是说这些事情长大了自然会知晓。
禹岩记得从自己记事起,禹剑就开始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在训练场刻苦的训练。禹剑的这些情况都和禹岩十分的相似,所以禹岩就非常想和禹剑做朋友。
但禹剑地态度从小就十分的冷,而且看不起禹岩这样的傻吊。每次禹岩过去找禹剑的时候,禹剑总是冷冷地离开。且当看见禹岩显摆而又没有能力的时候,就会从嘴里低声的吐出两个字:垃圾!
正当禹岩沉浸在回忆之中时,耳边却突然炸出一个声音,“啧啧,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多的愁绪,不简单啊!”
“谁啊?”禹岩立马就像头上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无比清醒地看着四周,警惕的说道。
但四周空空荡荡,看不见半个人影。扫视了两圈,禹岩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语道:“一定是今天劳累过度,产生幻觉了。”说着,又长长的一声,躺在了草地上。
“小子,你是在找我吗?我在这儿!”爽朗干脆的声音又在禹岩耳边响起。
禹岩这下确定,绝对不是自己做梦,肯定是有人在某处偷窥自己。但无论他怎么四处观察,就是瞧不见说话的人。
禹岩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四肢贴着草地,悄悄地往后退去,躲在一颗树干之下,壮着胆子的说道:“你给我出来,别鬼鬼祟祟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其实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猛跳,吓得要死。
“嚯,小小年纪,这么快就学会恩将仇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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