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记下所有的车牌号码,又回到李水河道长的身傍。
王江用心语说道:“搞定!”
李水河道长回道:“好,咱们这就回去!”
一路无事,风平浪静。半空中的李水河道长说道:“几十年前,李木有师兄也是跟踪秦始皇每三十三年一次的秦姓家族大聚会,不知途中出了何事,竟然丢了二魂七魄,逃回来的那一魂也是傻傻的,只知喝水,其它一概不会!想不到今天的跟踪倒是很顺利。”
话刚说完,便听到更高的空中一个声音传来:“老祖宗有令,斩杀二道!”
“是!”高空中十几个绿影齐声应道。刷刷的降下来,把李王二人围在中央。
那个发号施令的便是刚刚倒出一葫芦丹药的健壮中年男人。他停在高空中,俯瞰着一切,月光扭曲成一束,吸入躯体之中,慢慢露出绿色的身形。从他身边飘过的云还未接近他的躯体便已凝成水珠,滴滴答答化作小雨落下。
王江和李水河道长的身体都被雨水打湿。
而那些将王李二人围住的绿影在雨水的滋润下慢慢的现出全形,眼耳口鼻清晰可见。这些绿影手中拿着的兵器相当古怪,形状酷似男人的特有器官。
喷!
便如涛涛江水,一发不可收拾,那些绿影手上的兵器犹如水枪,绿液对着王李二人四面八方涌来。在李水河道长的拉扯下,王江身后留下一个个幻影,朝地面降落。
那些绿人也跟着从上而下的高速降落。把那喷液兵器头朝下,又一股股的喷来。
李水河道长大叫:“我终于知道我师兄中了什么法术了!”
王江想问,却根本没有时间,因为眼看那喷出的绿液就要沾到身上了!说时迟,那时快,李水河道长瞬间建起虚门挡在那股即将喷到的绿液前,那股绿液便喷入虚门。听到几声“啊、啊”的叫声:“什么东西泼了老娘一身!”还听见几个娇气的声音,约模十*岁,叫道:“呀!”“你干娘的!”“老不死!”
李水河道长趁着第一股绿液泼进虚门,第二股绿液未及到来的那一小个空档,把王江一拉,迈过虚门,反手收起虚门,便来到了烟花柳巷之地。唐朝,高宗年间,655年。
那一群绿人见李王二人凭空消失,便转身回去复命。
还在宴席之中的秦始皇,摆了摆手说道:“还有大事要做,王剪将军先莫理这两个小道士。”
回来复命的王剪应了一声:“喏!”
却说王江和李水河道长一步迈到唐朝,东市,一处烟花柳巷之地的一座楼坊,牌上书“醉春楼”三字。
那几个貌美颜娇的姑娘被这一股凭空飞来的绿液泼到后,刚骂了几句,身心一振,一股清爽,转而更加卖力的在楼上朝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年轻后生招呼。
“公子,上来饮一杯嘛!”
“不要钱的喽!”
“求求你上来吧!”那个年纪最小的似乎把持不住,一门心思,想着那事!
这倒也怪,在这烟花柳巷之地,对风月之事司空见惯,却为何如此急切,这几个被绿液所泼的女子似乎心有不足?
李水河望着楼上的姑娘,双眼迷离,似醉非醉,想迈步朝醉春楼走去。王江在一傍,发现李水河身上已然沾了些许绿液,显然是从虚门进来前躲避不及被那一伙人喷到的。王江大吓一声:“李道长!”
李水河猛然惊醒,叫到:“快封住我的三魂七魄!”
王江叫道:“我不知道怎么封呀!”
“呃!你师傅没教你吗?!”
王江尴尬的回答:“我没有师傅!”
“百汇、人中、后八卦,各守一魂将就行!”
“魂将是什么?”
李水河道长无语了,停了一会儿,说道:“你身上收来的那些魂魄。”
王江回答:“只有一个女孩的魂魄和三只野猫的魂魄和一只草猛的魂魄,再没有了!”
“够了!都训练过了吧?”李水河又多问了一句。
“没有喽,三只野猫从来不听使唤,我也从没使唤过他们呀!”
“啊!那怎么办!”李水河想了又想,不时的抬头看着楼上正在朝他们招呼的红尘女子,心痒难耐,一边留口水一边想,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说道:“把你自己的魂魄派几个过来帮我守着吧!”
“好!”王江按李水河道长的意思,放出了自己的三魄,化作三个虚影分出身来,倏地从李水河的三处穴位上钻入。
三魄一离,王江立即变得有点反应迟缓。而李水河倒是全身干劲十足,嘴里骂道:“不得了,见了女人就想……怎么办!”
此时,从醉春楼消费出来的两个公子哥儿摇着两柄纸扇,看到王李两人,一个痴痴呆呆,一个欲火焚身,笑道:“没银子是吧,拿着!”说罢便朝李水河扔了二两银子过去。摇着纸扇就要走人了,真够爽快的,做事一点也不含糊,明显的王公贵族子弟。
李水河赶忙跑过去,连声称谢,然后问道:“两位公子,可否告知在下这里哪里有上好的医生能治奇门怪病?”
那两位公子见李水河的脸色越来越红,知得了烟柳之地的恶病,赶忙离去,扔下一句:“光德坊孙思邈!”
离去的两人嘴里嘀咕着:“晦气,遇上得病的!”
唐朝年间,郎中孙思邈,曾住长安光德坊,注有《千金药方》,世称药王。
李水河拉着有点痴呆的王江四处问路:“大姐,您好,请问光德坊,往哪里走!”
那中年妇女盯着李水河那涨得发烫发红的脸,“呸”的一声,理都不理,扬长而去。
李水河自己哪里知道,此时的他脸红得跟猴**一般,而看得见他脸色的王江此时离魄三尊,入玄门太早的王江心中有话却说不出,只有一副傻相摆在唐朝世人面前。
在这里,人人都知道长安光德坊药王孙思邈赚的银子不少,便是因为能治这烟花柳巷所得之怪病,后世称梅花之毒,后来花之二字渐渐被人略去。只是病毒后来变种了,不再在人脸上见到红涨样儿。
好不容易寻到光德坊药王孙思邈的住处。孙思邈只瞟了一眼,便知李水河所得何病,心中暗笑,一脸藐视。孙思邈最是看不起这种在烟花酒地惹得一身是病的男人,伸出五个手指,表示收费五十两银子!
此时的李水河身上仅有那两个王公子弟随手抛来的施舍,二两银子而已,离五十两的距离还有天高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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