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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最上首坐着皇上,皇上左侧坐着太后,右侧是皇后,皇后身边依偎着小皇子,皇后正握着小皇子的手,轻声跟他说了几句话,一脸的柔和。
下方才是蜀王,德妃,妃子们,公主,太子和重臣。
这会许多人的目光老是有意无意的瞟向宝珠,宝珠倒是淡然,蜀王目光就有些不喜了,使劲皱着眉头。
人都到齐了,皇上也开口了,“昨儿蜀王刚从北方回来,赈灾做的很是不错,几百万两的银子都用在了灾民身上,没有一丝的浪费,朕心中甚是宽慰,今儿宴请了几位爱卿过来庆贺一下。”
下面全是一些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的话,说皇上有个如此能干的亲王皇弟是福气,也是天下百姓的福气。
皇上面上笑着,心里却是不悦,他哪儿想到派蜀王去他会做的这般好,他承认自己这个皇弟的确有能力,可惜啊,为何不是他的亲兄弟,为何非是玉妃的孩子。不然有个这么能干的帮手他也能轻松不少。
蜀王被人一杯杯的敬酒,来者不拒,全部喝掉了。
其他的妃子跟宝珠说着话,都是闲聊几句,宝珠上首的位置刚好是丽妃,这位丽妃是大戎国的小公主,前几年才赐给皇上的,皇上对这位丽妃也宠爱的紧,当年还为了这位妃子举行秋猎,请了不少世家女,宝珠那时候也去了,不过最后不小心崴了脚还被蜀王碰见了……
想起往事,宝珠心里又攥紧了,因为她总是会不经意的想起盛大哥,许多时候她根本不敢回向以前的事情。
“王妃,你尝尝这个酒,味道很好,这是妾家乡的东西,好不容易才弄来的。”
宝珠听见声音侧头看去,是丽妃正笑盈盈的看着她,又指了指她桌上的酒杯,“第一次喝味道可能有点怪,是用各种鲜花和蛇酿制的,不过喝了对身子有好处。”
丽妃只比宝珠大了六七岁,在宫中又是被呵护的很好,面上看着也显女敕,且她心性是真的好,性子大大咧咧,没有宫中那些妃子的算计,面相看着也是光明磊落之人。她看宝珠顺眼,也就愿意跟宝珠说话。
宝珠尝了一口,入口的味道的确有些不习惯,可入口没多久身上就暖呼呼的,很是舒服。
也不由的多喝了两口,丽妃也跟着笑了起来,偷偷的跟她道,“大家都喝不习惯这东西,就我喜欢。”说着看到宝珠脸上的伤口,大大方方的道,“我们大戎国有种药膏,对疤痕有奇效,不过你的伤口太深,想要恢复以前的模样是不大可能,我送你两盒,用了后伤疤应该能淡化很多。”
宝珠感激道,“多谢丽妃娘娘。”
不等丽妃说什么,上首的皇后已经笑道,“丽妃这是作甚,蜀王妃那脸上的伤疤都有些日子了,怕是难以消除了,送她了也是浪费。”
皇后嘴里的话自然是难听的,对着宝珠她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因为季家的那个嫂子,她对嫂子娘家人也没什么好感。
丽妃脸色冷了下来,没搭理皇后。
小皇子的注意力也被宝珠脸上的伤疤吸引了,忍不住在皇后怀里扭动了起来,“母后,好丑,好吓人……”
皇后轻拍了拍小皇子的背,“好了,好了,天崇莫怕。”
旁边的长安冷着脸道,“母后,管好皇弟。”又瞪了赵天崇一眼,“闭嘴!不许乱说话。”
小皇子似乎很怕长安公主,躲在皇后怀里不说话了。皇后气道,“他一个孩子懂什么,你吼他作甚!”
德妃冷笑了下,扬起了嘴角。
太子则是痴痴的看着宝珠,瞧见她脸上的伤口心里憋的厉害。
宝珠只当没听见这些话语,是的,她总不能跟一个快要暴毙的小皇子计较吧,她可是记得清楚,这小皇子可是没活到成年的。
蜀王脸色有几分冷冰,扫了皇后跟小皇子一眼。
宫宴结束后,蜀王冷着脸在前面走,走的有点快,宝珠跟的有些吃力。
回去的路上两人也是一路无言,回到王府后,蜀王立刻去了漪澜院,让宝珠先回去了墨银院。
赵宸心里恼火,砸了一地的东西,又把子骞叫了进来,等人进来后,赵宸冷着脸道,“你立刻去让宫里的人把皇后当年混淆皇家血脉的事情透露给德妃。”
子骞迟疑道,“殿下,时间会不会早了些。”
“无碍。”赵宸寻了张太师椅坐下,神色阴冷,“现在就告知德妃去,让她们狗咬狗,皇后当年做的那些事儿人证还在,很容易被查出来。”
子骞不敢多话,点了点头就出去了,心里还忍不住叹了口气。
宫里头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德妃回去寝宫后心里也是气恼,眼看着皇上跟太后越来越宠爱小皇子她却什么法子都没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砸了一套精致的浮凸梅花杯白瓷杯才罢休。
伺候在身边的白嬷嬷道,“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反正大皇子已是太子了,小皇子年纪又小,也翻不出什么浪花的。”
德妃恨道,“嬷嬷,你是没瞧见皇后耀武扬威的样子,真真是可气极了,当谁不会生儿子啊!”她心里也担心,皇后是太后的亲侄女,就怕太后有什么心思了,皇后那个蠢的她还不会畏惧。
白嬷嬷迟疑了下,忍不住道,“娘娘,恕老奴说句触犯皇威的话,您有没有觉得小皇子越大长的越不像皇上,也不像皇后,模样普通了些。”
德妃皱了下眉头,“自然是发觉了。”心里一惊抬头看向白嬷嬷,“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嬷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德妃已经道,“嬷嬷跟在我身边也好些年了,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白嬷嬷这才道,“老奴就是觉得有些奇怪,这都快十年了,宫里一个妃子都没有怀过身孕,唯独前几年皇后突然有了,就连最受宠的丽妃这几年肚子也一直是平平的。老奴实在觉得有些不正常。”
顿了下又道,“且皇后生产后没多久,身边伺候的嬷嬷跟几个宫女还有当初诊脉的太医就全部病死了……这倒还没什么,让老奴心惊的是,老奴前些日子回家探亲的时候竟似乎瞧见了贡嬷嬷,那可是当初给皇后接生的嬷嬷,不是对外宣称病死了吗?”
德妃心里砰砰直跳,直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攥紧了拳头问道,“嬷嬷可还记得在哪里瞧见贡嬷嬷的?”
白嬷嬷道,“老奴家在北方,就是半年前在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小镇上,人口不多,老奴那日歇在小镇,无意间碰见的,还以为是认错人了。”
德妃猛的站了起来,“嬷嬷,你快些去给我娘家下了帖子,我要见爹爹一面。”不管如何总要查查的,万一真是皇后胆大包天,那也怪不得别人了,是她自己作死!
宝珠回去后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己是不是给蜀王丢脸了,所以蜀王一连几日都是歇在了漪澜院里,两人几天没见着面了。
这日早上宝珠起来,过来伺候她梳洗的迎春就笑眯眯的道,“姑娘,昨天晚上殿下大发雷霆了。”
宝珠取了药膏在伤疤出涂抹开来,笑道,“殿下发了脾气你高兴什么。”
“奴婢自然是高兴的。”迎春笑嘻嘻的道,“殿下发脾气是因为董侧妃。”
宝珠唔了声,心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迎春继续道,“昨儿晚上,董侧妃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过去了漪澜院找殿下,结果殿下直接大发雷霆,还骂了董侧妃,把董侧妃都给骂哭了,这会还在梅院病着呢。”
宝珠挺无语的,这董侧妃进来蜀王府也几个月了,都不打听打听蜀王的喜好吗。这男人最厌恶的事情就是后宅的女人去漪澜院找他,还只是骂了她几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今儿是十五,侧妃跟妾氏都要过来请安,之前蜀王去了北方赈灾,这些人也都挺老实的,宝珠就怕蜀王回来,这些女人就不安宁了。
好在似乎昨儿董侧妃的教训大家都看到了,过来也都是老老实实的请安,就连采莲也只是老实的跟在大家身后,请了安就都离开了。
后宅这些女人都归宝珠管,董侧妃病了,她就必须过问,直接让人请了大夫过去梅院,把了脉大夫就过来回到话,说是侧妃焦虑过度,并无什么大碍,开了几幅药就离开了。
这药的事儿宝珠可没管,直接让董侧妃身边的丫鬟去抓的药,熬的药。
没两天董侧妃就好了,这会也不敢去漪澜院找蜀王了,乖乖的待在梅院里。
蜀王一连在漪澜院里住了半个月,宝珠这半个月连他的面都没见到过。
半个月的时间也足够德妃把白嬷嬷口中的贡嬷嬷找到了,偷偷的把人弄进了宫里,德妃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来皇后一开始怀孕就是假的,根本没有怀孕过,皇后串通了几个嬷嬷和宫女以及替皇后把脉的太医,快生的时候才从外头找了个男婴喂了药偷偷的送进了宫里,以此混淆了皇室的血脉。
贡嬷嬷又说,这事情之后,皇后就把她们都暗地里弄死了,也给她灌了毒酒,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被扔在乱葬岗上被风一吹,她竟又醒了过来,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也不敢揭发什么,连夜就偷偷的回了老家。
贡嬷嬷知道这事儿如今已经暴露,当初她也是参与了这事情,皇上不可能绕过她,她只求德妃能够饶了她的家人。
德妃自然是应承了下来。
德妃几乎是满心欢喜的去找了皇上,得知皇上去了皇后的寝宫不由的冷笑了一声。
德妃又去了皇后的寝宫,皇上也让她进来了,瞧见皇上跟皇后还有小皇子一家其乐融融的用着膳,德妃面上一片平静,只道,“皇上,臣妾有重要的事情跟您禀告。”
皇上皱眉道,“待会吧,等朕陪着天崇用了膳在,你先去朕的寝宫等着吧。”
德妃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皇上这才把她叫进了御书房,“有什么事情?”
德妃把白嬷嬷说的事情跟皇上说了一遍只先说白嬷嬷在回去探亲的路上碰见了贡嬷嬷,又把贡嬷嬷的话也说了一遍。说道最后皇上的脸色已经铁青,身子都隐隐的颤抖,德妃道,“臣妾已经把贡嬷嬷找到了,这事儿贡嬷嬷可以作证,如今人也在臣妾的寝宫里了。”
皇上自然知道贡嬷嬷早就得病死了,如今还活着也就意味着德妃没有说谎,皇上让德妃把贡嬷嬷叫了进来,贡嬷嬷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说道最后皇上已经砸了御书房所有的东西。几乎是怒吼道,“来人,去把小皇子给朕抱来!”
皇上身边的苏公公去抱小皇子的时候,皇后还笑道,“皇上这是怎么了,方才才见过天崇的,这会怎么又让人把他抱过去了,他都歇下了。”
苏公公自然不知道御书房里发生的事情,贡嬷嬷当时也是被偷偷送进御书房的,苏公公只笑道,“许是皇上挂念小皇子,老奴这就把小皇子抱过去吧。”
既是皇上的命令,皇后也不敢违抗,把还在午歇的小皇子叫了起来。
小皇子渐渐长大,脾气也渐长了,这会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以往也有这样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皇上顺着小皇子,皇后就出去跟苏公公无奈的道,“X公公,你也瞧见了,他不乐意,要不您回去跟皇上说声吧,等天崇醒了本宫在把他送过去。”
苏公公也知皇上平日里对小皇子宠爱的紧,这会只能先回去复命了。
哪儿晓得这么一说,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当即就把书案上的一个砚台砸向了苏公公,“怎么着,连朕说的话都没用了是不是?还是你把小皇子跟皇后当成你的主子了!还不赶紧滚过去把小皇子给抱过来!”
苏公公吓的腿都软了,只能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就立刻去了皇后的寝宫。
皇后得知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也不敢耽误了,抱着哭闹的小皇子过去了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皇后才瞧见皇上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上前笑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可是天崇做错了事情?皇上还要顾着身子才是,天崇若是做错了什么,臣妾慢慢教导她就是了。”
皇上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余下皇后跟小皇子,他阴沉沉的看着皇后,“你跟朕说实话,天崇到底是不是朕的孩子!”
皇后心中大震,手都抖了起来,强装镇定的道,“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天崇当然是您的孩子,不知皇上打哪儿听来的这些闲话。”
皇上砰的把手边的杯子砸到了皇后脚边,“你还敢欺瞒朕,真以为你当初做的事情干干净净?你是不是非要让朕把人请到你面前才肯说实话。”
皇后这会心里骇的不行,细想一下,当初知道这事儿的人早就处理干净了,皇上不可能找到什么人了,这么一想,皇后心里也有了些底气,咬牙道,“皇上怎能污蔑臣妾,天崇本就是皇上的孩子!”
“贱人!”皇上气的身子都弓着了。
小皇子赵天崇已经有四岁了,这会能听懂一些大人间的说话,吓的哇哇大哭,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去。
皇上扫了小皇子一眼,以前还不觉得,这会看小皇子哪处长的都不像他,心中大怒,让苏公公去端了一碗清水过来,抓了小皇子过来,刺破他的手心滴了一滴血在清水里。
皇后心中大震,这会面上已经没了血色。
小皇子被刺破手指痛的哇哇大哭,口中喊道,“母后,母后,崇儿好痛,母后救救崇儿。”
皇后心疼的都快滴血了,这虽不是她亲生孩子,却是从一出生就带着身边养着了,养了这么几年,早就把他当成亲生孩子来疼爱了,又如何忍受的住他吃苦,更让皇后胆颤心惊的是,皇上这是打算滴血认亲了。
皇上刺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清水中,看着血珠落下的那一刻,皇上甚至忍不住想着只希望方才的事情都是假的,只要两滴血能够融在一起,他就什么都不计较了,天崇就还是他最疼爱的孩子。
可还是让皇上失望了,两滴血不管如何都不能相溶,皇上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砰的一声把杯子砸像了皇后。
皇后已经没有力气躲闪了,硬生生的被杯子砸到了额头,殷红的血迹低落在脸颊上。
小皇子吓的越发狠了,嚎哭不断。
皇上怒道,“闭嘴!”
小皇子抽抽噎噎的不敢再哭,小脸蛋吓的发白。
皇后心疼的厉害,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还有脸哭!你这贱人!竟想混淆皇室血脉!你现在承不承认!”
皇后抱着小皇子瘫在地上,哽咽不止,“臣妾不承认,臣妾不承认……”她如何敢承认。
皇上心里疼的厉害,让人把贡嬷嬷叫了过来。
一看见贡嬷嬷,皇后就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道,“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脸色已经惨白,她怎么都没想到贡嬷嬷竟然没死,明明被她灌了毒酒,当时也是看着她气绝身亡才让人偷偷运出去丢在了乱葬岗上的。
“你可承认了!”皇上脸色灰白,竟也苍老了不少。
皇后终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匍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来人,把皇后打入冷宫,这辈子都不许她出冷宫半步!”到底还是不敢直接处死了皇后,处死皇后总要给天下一个交代。怎么交代?难不成说皇后混淆皇家血脉?这种丢脸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昭告天下。
皇后被人拖了去了冷宫,皇上看着瑟瑟发抖的孩子,心里痛的厉害,怔怔的看着他,竟不知一时该怎么处置了,半晌后才无力的道,“来人,先把小皇子送去德妃那边。”
小皇子送去德妃那边,皇上立刻处死了下令处死了贡嬷嬷,自此,皇上惨白着脸色怔怔的坐在御书房里。直到晚上的时候太后知晓了皇后被打入冷宫,小皇子被送到了德妃哪儿才匆匆赶了过来。
问了皇上是怎么回事,皇上虚弱无力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太后的脸色已经铁青,“那贱!人!哀家要杀了她!”
太后最重视的不过是自己的儿子,和其血脉,侄女在她眼中根本不算如何,又哪儿及自己的孩子孙儿重要,她自然容忍这种事情,怒道,“那孩子难不成你还打算留下?”
皇上沉默不语。
太后道,“不管如何,那孩子都不能活下去了,哀家这就去安排,不出几日他就会暴病身亡,到时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
皇上还是沉默不语,太后心里也心疼他,半晌后叹了口气离开了。
长安一听皇后被打入冷宫,小皇子被送去德妃处就知晓当年的事情已经败露,慌忙的冲出寝宫想要求皇上饶了皇后,却又生生的止住了步子,她去求了又如何,若真是事情败露,皇上不杀了皇后已经是仁慈,她去劝说也跟着没有半分帮助,反而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长安攥着拳站在大殿外,脸色灰败,半晌才慢慢回了寝宫。
可就算这样,太后也没饶了长安,将她禁锢在宫里,不许出寝宫半步。
不出几日,宫里的小皇子突然得了急病,就连宫里的太医们都素手无策,小皇子不出几日就身亡了。
皇上震怒,责罚了几个太医,又昭告了天下,之后更是连着几日都没有早朝。
宝珠得知这事儿的时候也不知心里怎么想的,半晌后只是叹了口气,只以为小皇子是真的病亡了,又哪里知道宫里发生了这种事情。
小皇子病亡的那日,蜀王又从漪澜院回到了墨阴院休息,这都已经十月底了。
蜀王过去墨阴院的时候心情不错,宝珠这时候也正在房里查看府中的账目,这东西她也就是一月看一次,还有王妈妈帮着,也没出什么错。因此这管家的权利一直在她手中,并没有和上辈子一样交到拂冬手中。
蜀王进来瞧她正在翻看账目,也走过来看了两眼,“可觉得麻烦?”
“还好。”宝珠差不多已经对完了账目,“看得懂,若是有什么不懂的,我会请教寿嬷嬷的。”
“请教她作甚。”蜀王回到太师椅上坐下,“有什么不懂的问拂冬就是了,她懂的不少,寿嬷嬷年纪大了,就不要麻烦她了。”
宝珠知道这并不是寿嬷嬷年纪大了的原因,而是因为寿嬷嬷是太后的人,所以蜀王不喜欢寿嬷嬷管理宅子。上辈子也是因为如此,所以蜀王才借着她把管家的权利交给了拂冬。
这辈子她懂得这些,自然也不需要交给拂冬了。
宝珠对完账目就合了起来交给了王妈妈收好,又让下人上了茶水上来,一时之间竟不直跟蜀王说些什么话才好。
好在蜀王已经拉着她一起过去了贵妃榻上坐下,“这几日休息的可还好?我一直在漪澜院有事情忙,你不要多想,今日就能回这边休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来了,肚子好疼,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