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个狂的女人带着他一点一点的往前走,走到稍微明亮的灯光之下,埃利克往斜下方瞥了一眼——她白色的睡裙上沾满了血迹,已经干透了,呈现出褐色,之前在黑.暗之中只觉得这是她裙子上面的花纹,没想到……这里到底生了什么。
她自顾自的笑着,“夏洛克福尔摩斯和约翰华生被维克托骗去了花园,在那里都是我们父亲.亲身设置的陷阱,他们能够死在这里,真的是他们的荣幸,化作这座庄园的养料,和它一起永生,这是我们赐给他们的无上荣耀,他们现在应该是心怀感激的自愿成为养料吧。贪心的人类,葛诺斯特家的财富怎会如此轻易得到。”
此时,在庄园里,夏洛克福尔摩斯和约翰华生确实是陷入了困境,不过,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好得多,多亏了米契尔在火车上就已经将庄园里面的陷阱和分布图全部给他们看了一遍,有着世界上最为高超的机.关大师在一边,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如何从这些地方逃生?只是,他们陷入了一点小小的麻烦之中。
“该死的,夏洛克,你就不能别站在一边,只是看着我被困在这里吗?”华生恶狠狠的瞪着站在干燥的地上无所事事的男人,“夏洛克,你就不能过来搭把手吗,看到我陷在里面很有.意思吗?”
“不,华生。这是你自己的失误,你需要自己承担后果,动作快点,华生。维克托葛诺斯特的身影都快要看不见了。”夏洛克催促到,这让华生心里的怒火更加的高涨,也正是这样,他猛地爆出了极大的力量,一下子就将自己的脚从泥潭里面拔了出来,要不是夏洛克在他面前突然停下,他怎么会陷到那里去,今.晚的月光很明亮,他还没有瞎到那种程度!
他们一直在追踪的人突然停下了,就像一开始的那样,他的动作十分的奇怪,看到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他不满的皱起了眉头,“真是的,这次的小虫子怎么这么的顽固,都走了这么多的陷阱了居然还没有死,命还挺大的嘛。对了,一定是米契尔巴特莱,他知道了这里的陷阱,我就知道,每次坏事的一定是他,不过,今天之后,他那张嘴就再也开不了口了,看他还能够那我们怎么办!”
说着说着,他就开始月兑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他正身处热带,他不断的冒着汗,皮肤通红,华生有些担心:“他现在的样子好像是服用了什么不当的药物,要是他持续出汗,很有能会休克的,我们要想些办法。”
夏洛克已经悄悄的从身后接近了,干净利落的敲在了他的脖子上,维克托的软趴趴的倒下,夏洛克将他扔给了华生,急急忙忙的往回走,“华生,我们要抓紧时间赶回去了,宅邸里面的情况很危急。”
“是米契尔吗,他们都对他极其的憎恶,会不会……”华生的脑海里面浮现出许许多多恐怖的画面,他开始真切的担心米契尔的安危,“剩下的人全都在宅邸里面,米契尔没有帮手的,他们会不会……”
“不,我担心的是,这一次,会是谁走向死亡。威廉葛诺斯特,文森特葛诺斯特还是汉娜葛诺斯特,他们开始自相残杀了,这是最差的结果。华生,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夏洛克在前面喊着。
华生背着维克托葛诺斯特沉重的身.体,他开始气喘吁吁,渐渐落在了夏洛克的后面,突然一把钥匙扔到了他的脚边,夏洛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距离了,“华生,拿着钥匙打开通往仆人们的房间的大门,将维克托葛诺斯特扔给他们照顾!米契尔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的生,恐怕在雷纳德葛诺斯特寄给他的信件时,他就明白了他潜藏的真正意思——雷纳德葛诺斯特根本就对他的这些子女没有抱有任何的希望,如果,他们不听话,就让他们走向自我毁灭吧,他快要完成自己对他们的复仇了!”
这些话让华生更加的困惑不解,但是,夏洛克一定会在他面前解释清楚的,忠实的医生急忙拖着维克托葛诺斯特朝着下人房走去。
又是在客厅里面,这真的是一件极其讽刺的事情,兜兜转转,大多数人又回到了客厅,他们站在这里,对峙着,威廉哆哆嗦嗦的手上拿着一把枪,他的左腿不自然的弯着,显然已经是被打断了,他虽然极其痛苦,是,他拿着枪的手仍然是稳稳当当的,这把枪,就是他今天走出这里的关键。
他嘶吼着:“谁都不要过来,和我保持十米的距离,不然,谁走一步,我就打死谁!这里的子弹还是满的,我口袋里还放着一个弹.夹,杀死你们全部一点问题都没有。”
文森特舌忝舌忝.他流.到嘴边的血液,拿着榔头在地上缓慢又有节奏的敲了三下,他笑了,“威廉,你就死死抱着这把枪过一辈子吧,要不是我还还算好心只打断你一条腿,你怎么能会有机会拿到放在柜子里面的枪,我到真是小瞧了你,不过,现在也好,我收拾不了你,但是一个女人,我还是轻轻.松松的。你就现坐在那里,看着我送她上天堂吧。”
汉娜握着刀的手紧了紧,她歇斯底里的大喊:“米契尔巴特莱,如果你不保住我的命,我一定让你的小情人陪着我一起下地狱,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一定会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伤口的,你快点给我滚下来!”
米契尔站在楼梯上,一步一步的往下走,他悠闲的将手别在身后,谁也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不要着急,汉娜,我过来就是为了让你们生活的更好不是吗,你们现在思维并不是很清晰,为什么不再等等,等到了天亮了之后,你们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谈。其实,遗嘱的条约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仅仅是为了约束你们。现在,汉娜,能不能放下你手中的刀?”
米契尔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头顶正上方的巨大吊顶,它就像是一个催命符悬在她的头上,“汉娜,我们以再谈谈的,你为什么不稍微往后挪一点呢,这样,我们之间的距离会再拉大一点,放心好了,我会帮你制约着文森特,看我的枪不正是瞄准着他的头吗,相信我,只要埃利克平安,我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米契尔的枪口稳稳的指着文森特,他们就站在房间的四个方向,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四边形,但这只是短暂的平和。
夏洛克就在这个时刻走了进来,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他迅速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站在一边,打算暂时将自己当做是一座雕像。
米契尔斜睨了他一眼,继续说:“我真的觉得我们必须等会儿再谈,现在,我们都只是被血液里面的冲动支配,我们并不能真正的为自己支配利益。汉娜小.姐,你心里也十分明白,虽然,埃利克在你的手上,是,要是我存心坑.害你,你也无从得知,语言的陷阱,我一向是十分纯.熟的。如果,你要愿意给我一丝丝的信任,我以将遗嘱打开,放在你们的面前,然后,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我来这里,只是完成雷纳德的嘱托,我不想要搀和到杀.人事.件里面去,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
文森特在嘶吼,“汉娜,别相信他,我们谁也不知道他的手上到底有多少遗嘱文件,他要是诚心耍我们,你觉得你能跳的掉吗,千万别松手,不然,死的马上是你,我是看清楚了,他对那个叫埃利克的小情人是上心的不得了,他就是我们的保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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