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进来的那两人一个浑身绀紫,脸庞五官不断变换,身形影影绰绰,另一个独臂人皮肤黝黑,高状如牛,双眼大如铜铃,他们身上显然都受了伤,一进来就骂骂咧咧不停。
那个浑身绀紫色的怪物脸上停止了变换,成了一个女婴孩的脸,看上去又惊悚又滑稽,她的头顶上扎了根小木桩子,一用力拔出来就留下了个洞,“该死,还好不是桃木,那帮狐狸有点本事。”转头奚落另一个人,“若于复君上知道这次夺那紫血霜雷宝剑又失败,只怕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轻易饶了你,你就等着被丢进炼火里焚烧吧!”
“若不是你带的人不肯配合,这次怎能失败,君上要追究自然也是追究你的责任。”那个独臂人已经坐下来调理气息,突然牛鼻子深吸一口气,“这里有生人气。”
这两人白舍和严子墨不认得,苏言歌却是认得,一个叫千重影,一个叫尧斗,都是魔族的走狗,只是尚未同他们交过手,
苏言歌和严子墨都已经秉去了自己的气息,白舍身上又带了匿息丹,那就是紫轻的气息了,白舍看那人就要循着气味往这边走来,紧张地握紧了苏言歌的手,苏言歌反握回来,递给她一个心安的眼神,她心里温暖镇定不少。
“哼,办事的本事没有,鼻子还挺灵,方才临走的时候顺便带上了这几个人,不过精气都被我吸得差不多了,你若要来补补身子,这点不够。”千重影随手丢出了四名面如死灰的男子,就落在尧斗跟前。
铜铃大眼古怪地皱缩成麻豆大小,一把抓起地上那两人,贪婪地吸取着他们身上残余的精气。
白舍知苏言歌定是按捺不住的,所以同他默默对视一眼后便松了手回去护住云紫轻。
苏言歌自然看不得妖魔在他面前胡作非为,立即跳了出去,龙渊宝剑顺势而出,那独臂的躲闪不及,宝剑穿膛而过,只听他一声“呜哇”大叫,胸膛留下了一个血流如注的大窟窿。
尧斗本就身受重伤,此时被龙渊宝剑带着倒了地,见了苏言歌等人,手中变出一把大锤子,直接砸了过来。
“魔头,休得伤人!”严子墨在众人面前挥剑一挡,那锤子就反弹了回去。
千重影正伸出长长的舌头舌忝舐自己脑袋上的伤口,觉察到那边还有一人的气息,还是个女童,身形一闪就到了云紫轻跟前。
知她并不是妖,那鬼车骨笛就挥不了作用,白舍无计施,还是护在云紫轻身前,厉喝一声,“不要伤害她!”
千重影惊异于白舍身上竟毫无半点人气,伸手想要剜出她的心脏。
白舍抬手去挡,低头看见腰间的扇子白光一闪,千重影的手便着了火,痛得弹到一旁,不甘心地张口一吐舌头,就要将她卷起。
严子墨见状,举剑一把砍下她的舌头,千重影狂怒一吼,朝他扑了过去,缠上他的身子对他吐起了黑气,严子墨将她两手砍断,“嘶”的一声,千重影的手扯下了他肩上一大块布条,掉在地上。
千重影痛得出一阵惊怖的叫喊,再欲上前同严子墨厮斗,忽然瞟见他赤着的肩上有一块胎记,当即噤了声,吐出一大口长长的黑气,就借机逃跑了。
云紫轻已经醒了,白舍捂着她的双眼叫她不要看这些怕的场面,自己却同千重影一样,见着了严子墨锁骨和肩膀连接的地方,有一块五芒星形的胎记。
她觉得那胎记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边尧斗同苏言歌缠斗亦处于劣势,见千重影已经跑了,顾不得自己如何虚弱,赶紧寻了个空子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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