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听见有人大喊道,“公孙权,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负心汉薄情郎,你当初跟老娘说要娶我,结果一扭脸就变心了是不是,你给我滚出来。”
哐当……
哗啦……
刺耳的呐喊伴着什么东西被杂碎的声音一起涌进桑柔的耳朵里。
靠,有人砸场子?太好了,她这平淡无味的日子总算要到尽头了,桑柔眼前一亮,立即寻声而去,只见春风楼的头牌名妓花弄月正在前厅众人的阻拦下摔碎了价值三千两的三彩花瓶。
其实……公孙权就在不远处,他跟他的书童此时此刻三宝正躲在一刻槐树后头。
“少爷,少爷,这怎么办,那姑娘看起来来势汹汹,我看你这会是凶多吉少了。”
“我呸。”公孙权重重的敲了一下三宝的脑袋,“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吗?”
三宝目光飘忽望向远方,思索了一会儿,“恭喜财,吉祥如意,新年快,大吉大利,一本万利,财源滚滚……少爷你选一个看看那个能用在此时此景的?”
公孙权忍住想踹死他的冲动仔细想了想,“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
靠,桑柔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誓如果杀人不犯法,她一定活活敲死这对活宝主仆。
“用不用再给你们主仆俩个红包啊。”想也知道肯定是公诉权在外面惹的桃花债,花弄月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痴心错付所以找上门来评理了。真是家门不幸,不幸啊!
公孙权背脊一两,不禁感叹道:“前有猛虎,后有豺狼……不幸,不幸啊。”
“不幸你个头。”她过去给了公孙权后脑勺结结实实的一巴掌,“人家是来找你的,你好歹出去应付下。”
公孙权吃痛的模了模后脑,为免她再次攻击自己,他拉着书童三宝做挡箭牌,自己就像乌龟一样赶紧躲在他身后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你你……你你也看到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出去,一定会被她当成花瓶摔,呐……花瓶碎了不怕疼,我不经摔的。”
桑柔满脸黑线,人家嫁人她也嫁人,但别人嫁的都是英明神武的大英雄,她怎么就嫁给一个没用到这个地步的男人?悲哀,悲哀啊。
她极度鄙视的望了一眼面前的两个男人,轻蔑的吐出了两个字,“没用。”然后自己迈步向前,一边走一边喊:“公孙权在这里,快来揍他啊。”
花弄月一听公孙权的名字,仿佛两只眼睛放出了蓝光,根本不顾下人的阻拦勇往直前、一冲到底,以野猪狂奔的姿态凶猛的“飞”奔到了公孙权面前。
“公孙权,你这个负心汉,今天我花弄月不杀了你,我就跟你姓。”
公孙权没想到桑柔会陷害自己,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刺客”已经奔到眼前了,他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好你个桑柔……”他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泼。但她拍了拍双手耸了耸肩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公孙权想跑跑不了,只要迎面嬉皮笑脸的对花弄月道:“哇!花花,你好厉害,武林高手也比不上你这脚力吧。”
“啪”
不由分说的一巴掌印在他俊俏的脸上。
“我要是武林高手我就先阉了你然后再把你五马分尸,因为世界上在也没有比你更会骗人的了。”
“花花,你听我解释……”
“啪”又是一巴掌。
“你还想解释什么?你以为我花弄月是那么好欺负的吗?我告诉你,我花弄月虽然是青楼女子,但是也有自己的尊严,像你这种混球就应该拉去斩首。”
啪啪啪啪……
他那脆弱的胸膛紧接着爱了一连串的非人虐待。
“你说,你要怎么给我交代?你明明说过要娶我的。你这个混球,你这个骗子……”
哇……闪在一边看好戏的桑柔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脸,幸亏这两个巴掌不是打在她脸上,不然一定很疼。
不过——好爽啊,这世界上比打公孙权更爽的事就是看公孙权被打了。
公孙权忽然一道凌厉的目光扫射而来,似乎看穿了桑柔的奸计,他似乎再用眼神说:“行,你有种,敢这么整小爷。现在轮到小爷出招了,你别招架不住。”
“切。”她似乎读懂了他眼中的得含义,但……嗤之以鼻。无所谓,谁在乎?
接下来,公孙权真的出招了。
他化被动为主动一把搂住正此不疲捶打自己的女人,并且满眼深情的对上她的眸子,“弄月,其实我是在乎你的,只是我爹给我娶了一名悍妇,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啊,你看。”他忽然伸出食指指着桑柔,“这个悍妇说了,如果我去找你,她就叫你去教训你,之前我为了逃婚跟你在一起,还被我爹关起来。”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声泪俱下,简直就是一把辛酸泪。
桑柔不得不佩服公孙权,好一招金蝉月兑壳,万万没想到这个公孙权竟然为了月兑身而扯出这种谎话。她真该佩服他厚颜无耻的境界简直已经登峰造极再无人能超越了。
“你怎么不说我会把你绑起来逼你成亲的?”
公孙权忽然眼前一脸,义正言辞道:“哈,这就是血淋淋的真相,你个悍妇,全长安城都知道你是一只河东狮,母老虎。我公孙权怎么会娶你?你要是不逼我,我怎么会跟你成亲?花花,你走吧,我实在不想连累你,如果为了跟我公孙某人在一起而连累你,我会过意不去。”
这种话也会有人信?他敢说的在假点吗?
“原来是这个样子。”花弄月仿佛恍然大悟了一样,感动又感慨的模着公孙权的脸,歉意万分的说:“是我误会你了,原来你还是在意我的。权,不要,我不要跟你分开,为了跟你在一起,我愿意付出一切。”
“……”呕,她快吐了。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好骗的女人,所有男人都认为女人智慧不足,如此女人简直是女人界的败笔啊。
“是花花,她会伤害你的,我不能让他伤害你,所以你还是走吧。”
“不,我要留下来,我从今天开始就要住在这里跟你再也不分开了。”花弄月跟公孙权含情脉脉的对望,艰难的移走正因放电而相互吸引的双眼转向桑柔,傲慢道:“你要怎么样才能离开我的权?”
“……”桑柔甚至都能看见公孙权在花弄月后面偷笑,看他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简直欠揍到家了。
花弄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为了桑柔转了一圈,“你别以为你飞上枝头就以变凤凰了,公孙权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就算真的要娶妻,他也会娶一个天姿国色足以令他欣赏的女子。而你?到时候只会被休掉。”
她低头笑笑,她笑的好温和、好无害,“请问你说的是你自己吗?天香国色?”她轻蔑笑笑。
花弄月忍耐道:“你根本就不懂,你不适合权。”
“那你觉得谁合适?你吗?”该死的公孙权,他成功的把战火转移到她身上,自己躲在后面偷笑。无耻卑鄙……
花弄月继续忍耐,“做人总该要知分寸,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就应该找个贩夫走卒,所谓门当户对日子才能过的舒服点。”
“哎呦,好好笑哦。”她佯装一副要开怀大笑的模样,“我在怎样也算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你是青楼名妓,你跟我说门当户对?我没听错吧?”她故意加重名妓两个字读音,快狠准的一口咬住对方的死穴不放。
“你……”对方咬了咬下唇无言以对。
而她就趁机指了指后门的方向,“麻烦你一会出去的时候从后门出去,别让人看见了,就算公孙权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我这个正房夫人的脸上无光呢。”
“桑柔,”只听公孙权威风凛凛的站出来指着她道:“你平时欺负我也就算了,但是我不准你欺负我的花花。”
她握紧拳头快要疯了。“我欺负她?分明是你……”
“总之我不想再听,这个家从今往后有你没我,你既然不让花花进门,我就跟花花私奔。”说着他拉起花弄月的手炫耀性得到跟她示威。
她誓,如果不是她良好的道德品质在作祟,她一定踢翻他的**。她极为勉强的“笑”,压抑后的冷静道:“我警告你,公孙权。你要是不想挨揍的话就最好把她赶出去,不然的话我不止赶人,我还会揍人”
“家有恶妻,家有恶妻。反了反了,你还敢打你丈夫不成?”他不怕死的说。
“你以为我不敢?”忍无忍无须再忍,她誓一定要踢翻他的**。
看穿她再也忍不住,公孙权暗自捏了吧冷汗,三十六计最后一计也是最有用的一计,脚底抹油他闪过桑柔飞踢的“无影脚”,跑……
只是本来应该成为问题的花弄月如今却被两人甩在一边,这俩人反而都跟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一个追一个赶的“闹”了起来。
“闹”,对就是这个词,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这两人自从相识至今就是这副状态,他们好像是永远的仇人一样永远都不合。
是为何如此不合的两个人都不曾远离彼此却反而还做了夫妻呢?
此题无解啊……
“公孙权,你给我下来。”桑柔在树下叫,她不会爬树这公孙权就偏偏比猴子还会爬树。
“我才不下来,有本事你上来?”公孙权坐在树枝上得意洋洋的公然叫嚣。
“好,你不下来是不是,你别后悔。”她从腰间掏出一把弹弓,随便从树下捡了几颗石头,瞄准他,射击……
公孙权在树上左躲右闪,但也不免“遇难”的挨了几下,终于……悲剧还是生了。
他突觉的脚下一滑然后整根树枝噶的一声,他就从天而降,幸好在落地的一瞬间压住了树下的桑柔,怜的桑柔被公孙权熊抱着在地上连续滚了七八圈才停下来,但……
不幸的是……他俩滚滚相拥,最后竟……两唇相接、四目相对!场面一度为之而屏息,所有人的傻在那里,而当事人更加如顽石一样久久而无法反应。
“你们在做什么?”花弄月尖锐的喊。
公孙权这才有了反应,急忙站起来猛擦自己嘴唇,一边擦还一边啐,“呸呸呸,你这个女山贼,女yin贼,你竟然借机吃我豆腐。”
桑柔满脸黑线,这应该是她的台词吧?“呸呸呸,你的豆腐哪儿好吃拉,本,本,本姑娘是不会负责任的。”
她起身想逃,但不幸被公孙权现了。他突然现原来桑柔的弱点竟然是这个,此时不报仇,难道等死后?
他一反常态,带着报复性的笑容拉住他,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然后疯狂的吻上她的唇,她整个人都吓傻了,场面再度陷入死一样的静。
他的舌头撬开她紧闭的唇,趁机吸允她的舌头,他的舌头就像有自己的意志一样在她口腔里肆虐,时而纠缠着她的舌头,时而想条虫子一样顶着自己的舌尖蠕动。她心慌意乱、面如潮涌,整个人就像刚被扔下沸水里的螃蟹,就连呼吸都无法自如了,她的眼前尽是他吸允自己舌头时候的享受模样,一双大眼睛眨都不眨的等着她……
慌乱中她想,她是不是应该闭上眼?
他浑身散着坚决与火热,两只结实有力的手臂甚至将她紧紧的禁锢在他怀中,令她心神颤抖,心跳加速,甚至毫无力气反抗,竟由着他抱着自己胡来。她是怎么了?她应该推开他,然后揍他才对的。
她还在胡思乱想,他的唇已游移到她的耳边,轻轻的说:“小爷向来不吃亏,现在我回本了。哈哈哈哈……哎呀。”就在某人狂笑的时候,他的左眼挨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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